第一次这么骂我了,我自以为单从涵养角度,这么说是不属实的。”
盛暄凌的脸上又挂上了他那张标志性的面具,冷笑,阴郁的眼神,还有一如既往的漠然而又戏谑的话语。晏染突然没了争吵的力气。她和这样的人争什么,他根本就不在意,生命,情感,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家业和利益重要。她不过是眼瞎而已,相信的人都是混蛋一个,她又一次被欺骗了。晏染叹了口气。“思琳路第四大道交汇处教堂地下一层。”
“你要的不就是这个。”
盛暄凌点头。“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走了,希望你我之间再没有任何联系,互不相欠。”
晏染说完,转身离去。盛暄凌突然有一种如果就这样放她走,他就再也得不到晏染的感觉,但是他最后还是收回了微微伸出的手,从衣袋里取出电话。“去思琳路第四大道交汇处教堂地下一层,把光盘取回来。”
晏染冲出那栋小楼之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其实是在闹市区附近。就在中心广场不远处居民区往后的一片区域,她的记忆里这是很早就被私人买下,所以一直空置着没有开发。没想到财产所有人是盛暄凌。晏染垂下眼睛,默默穿过巷子走到中心广场。她是那么信任盛暄凌,然而他不过是另一个骗子。晏染随意找到一个咖啡厅,坐在大厅的里面,不再想这些事情,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与过去的事情划分界限。再不相见。离开宗家也是划在计划表上的事情。当然,最先要做的是找到一个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晏染苦笑,她当时就那么愚蠢的因为爱情放弃了如日中天的工作,做了这么多年的家庭妇女,她又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她本就不应该和社会脱节,更不应该把自己的幸福托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无论身为男性或者女性,都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的能力地位和金钱才能带来稳定生活的保证,爱情从来不是生活的全部,是调剂,孩子也不应该充斥着一个女人的全部生活。人要为自己而活。提起孩子,晏染又想起糖糖,心里钝痛,她是那么的爱着自己的女儿,但是就为了救回宗政庆,她间接害死了糖糖。她要救回糖糖。而且这次事情给了晏染启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回到过去的干涉让糖糖的死亡时间后移了,也就是说,只要她不断地回到过去影响那些可能和糖糖的死亡有关的事件,糖糖也许可以活过来。这只是个假设,但这也是她最后的办法。晏染压下心中激荡的心绪,从怀里取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她是在打给从前的好友喻笑,糖糖的事情发生之后,她们也有一阵子没有联系了。“喂,笑笑,现在有时间吗?”
晏染说完,就听到话筒对面传来一男一女低低的笑声,还伴有几句吵嘴,喻笑才回答说:“有啊有啊……季书海你别闹!”
她隐约听到季书海说着:“说正事。”
然后被喻笑毫不留情地推开。“小染,你什么事?找我出来玩吗?”
晏染犹豫了一下,才张口说:“我,我想从宗家搬出来,可以先借住你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