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由于公司突发紧急情况,盛暄凌来不及吃饭就赶忙赶回公司处理。晏染双眉紧蹙,心中一片担忧。最近,盛氏一直被攻击,同行的打压,不明势力的攻击。盛氏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掌握了什么资料?在晏染的思考间,突然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晏染收起思绪,穿上外套,走了出去。“小王,出了什么事?怎么如此吵闹?”
晏染走到外面,看到小王问道。看到晏染出来,小王好像看到救世主一般,对晏染说:“夫人您可算出来看看吧,有自称是您父母的人找您,因为不确定,被保安拦在外面。他们便在外面大吵大闹的。”
听到父母来了,晏染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脑中思考着父母来此的目的。是来看望许久未见的女儿,还是有事相求?显然不是前者。毕竟父亲的嫌弃,晏染从小到大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就因为自己是女儿就不招父亲的待见。母亲虽然心疼自己,但说到底还是惧怕父亲,不敢有所表露。客厅里,晏父坐在沙发上,声色俱厉的指着晏染说道:“你现在是富贵了,当上了总裁夫人,就不打算认我们了?想要划清界限,不相往来?”
晏染看着父亲毫不留情的指责,不发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晏父被晏染这般毫无波澜的目光望着,心中打鼓,只能大声说话来掩饰内心的慌乱:“说话!我问你怎么不回答。”
晏母看着父母二人剑拔弩张的气势,暗叫不好,立刻打起圆场:“染染,平时那么忙,自然没有时间常回来看看。我们这不是来看她来了吗?”
晏母扯着晏父的衣袖,暗示他别发火。晏父被晏母这样一拉,看向晏母,突然想起今天来此的目的。晏父用眼神示意晏母,说明来意。晏染看着父母之间的互动,目光加深,嘴角勾起凉薄的笑。只见晏母拉着晏染的手,拉着家常,询问着近期情况。晏染见母亲真切的关心,心中略感欣慰,对晏母的问题也是事无巨细的一一作答。而在母女二人身边的晏父,却有些坐不住了,眼看晏母聊来聊去,总是不切入正题,有些着急了。伸出手将晏母推至一旁,开口对晏染说到:“听说,你和政庆之间发生的。不知政庆要你考虑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听到父亲终于将来这的目的说了出来,晏染从嘴边溢出一丝轻嗤。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向嫌弃自己的父亲主动上门,怎不奇怪!宗政庆,好手段。晏染抬起头,目光凉凉的望着晏父,淡淡的说道:“不怎么样,我是不会同意他的要求的!”
晏父看晏染这样不咸不淡,不带一丝感情的否定回答,立刻激动的指着晏染大骂:“混账东西,就这么和我说话,这是你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看着暴怒的晏父,晏染心中一片悲凉,失望更甚:“父亲,您扪心自问,您当我是您女儿吗?”
晏父听着晏染的回答,指着晏母说:“这就是你的好女儿,你看看,现在攀上高枝了,连父亲的话也不听!”
接着转向晏染怒气冲冲的说:“我告诉你,政庆的话,你别再考虑了。赶快答应了吧!政庆这孩子可比你强,虽然和你离婚了,还知道过来看看我们,尽尽孝道,而你呢?哼!不孝女!”
听着父亲厉声斥责,晏染回击道:“孝道?我看在你眼里钱才是孝道,给你钱就是尽孝心吧!”
晏染很少像这样不留情面的讽刺父亲,实在是因为晏父太让自己失望了。只认钱不认人,宗政庆就是抓住父亲这贪财的性格利用。晏父手指颤抖,口不能言,突然扬手,打了晏染一巴掌。晏染看着父亲的动作,一动不动,结结实实了挨了这一巴掌,晏染捂着挨打的脸,眼眶里泛着泪光,语气冷漠的说:“我敬你是我父亲,才生生接了这一巴掌,至于你今天的事,你不明真相,我可以不计较,可你拿了宗政庆的钱,希望你可以尽快归还,别把把柄落在他的手中。”
晏母看女儿受了委屈,赶忙要上前查看,可是被晏染轻轻的躲过了。只听见晏染说:“妈,你和晏先生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晏染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晏父从打晏染那一刻起就处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看着晏染上楼,心中明白,今天的举动,怕是会将本来就岌岌可危的父女之情打断了,却在嘴上逞强的说道:“就当白生了你了!哼!”
晏父心中戚然,事情没有办成,还得罪了晏染。摆了摆手,示意晏母跟上。背影沧桑的相携走出盛家公寓。上楼后的晏染心中很委屈,最近总在受伤,事情一直不顺。今天的事,算是和父母决裂了吧!想着手摸上了受伤的脸颊,嘶,好疼。晏染霎时吸了口凉气。走下床,坐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左脸微微肿起的自己,心想不能破相了吧!赶紧翻箱倒柜的找消肿止痛的药,希望可以在盛暄凌回来之前将脸上的红肿消除。很显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晚上,盛暄凌看着左脸红肿的晏染,眼睛里盛满暴风骤雨,“谁干的!”
自己都舍不得伤害的宝贝,竟然被人甩了耳光。盛暄凌心疼的抚上晏染的脸,“还疼吗?冰敷过吗?”
晏染摇了摇头,安慰道:“不疼了,别担心。”
晏染就着盛暄凌的手坐在床上,慢慢把晏父如何大闹的事讲给盛暄凌听。盛暄凌眯着眼睛,一边搂着晏染一边听着,当听到晏染被晏父打了一巴掌时,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眼中的心疼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