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扇窗户。四面墙体与顶部,像是新近才刷过白石灰。地面上覆了看不出几层的厚厚白塑料纸。整个房间像极了白纸糊的四四方方的盒子。白的惨烈,给人以死亡气息弥漫的可怖!“咔嗒”一声响。与墙面几乎白成一个色儿的房门从外面被拉开。来人将怀里的女子脸朝上,放在房间正中央。那女子瞧着也就二十岁出头,眉宇间有种孱弱的美。连呼吸都微弱,但也是凭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脯,还能断定她属于生命体。抱她进来的男人站在一旁,俯视着女子。他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但从他外表及价格不菲的西装、配饰以来看,很难不说他养尊处优,或许实际年龄更大也不一定。他梳着三七分的发型,打理的一丝不苟。金丝框架眼镜后,一双眼睛狭长,目光沉着睿智。他的神情,与他身上没有一丝褶皱的笔挺西装和头上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一样,都透着严峻的色泽。许久,他抬起手,瞧了眼腕上的手表。12:40。他沉默的走出房间。再进来时,身上已经着了无菌服。蹲身,将一条黑布蒙在地上躺的女子眼睛上。他的视线从女子笔直修长的双腿,一直移到她面上,眼神里泛出了旁的光色。就在此时,女子似乎转醒了,蒙在眼睛的黑布微微有了动静。男人眸中的光色骤然褪尽,手脚麻利的拿起另一条黑布条反绑了她的手腕。女子这下彻底醒了。“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她惊慌的挣扎:“放开我!”
男人不出声,一室的寂静。这样情形中的静,无疑更加折磨人。女子声音由惊慌变成了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吧!”
男人不为所动,看着她恐惧、挣扎、哀求。女子由于被反绑了双手,又恐惧难抑,往起站了好几次,都没被她颤抖不已的双腿支撑起来,只能向菜青虫一般拼命的蠕动。汗已湿了她的全身,灯光下,在她的皮肤上泛起莹莹光芒。男人静静欣赏着。可是,他再也忍不住了。实在忍不住了。他沉着睿智的眼神已渐渐变为了恶鬼般的急迫。手也在颤抖不已。他猛地握起地上的道,拔出刀刃,看着刀刃上的冷色时,重重做了几个深呼吸,整个人才恢复了平稳。女子还在挣扎。“啪嗒”一声,男人打着了金属火机,点燃一旁银色烛台上的白蜡烛。他将刀刃伸入蜡烛的火焰里,反复灼烧。不知是蜡烛的气味,还是火焰刺激了女子,她挣扎的更加剧烈起来:“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声音带着哭腔。实际上,她也确实在哭。蒙在她双眸上的黑色布条早已湿透,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救命啊,救命……有人吗?”
她喊的声音歇斯底里,听起来像是绝望极了。她的身体挣扎的往后挪。“谁会救你?”
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声音处理器里传出:“家人,亲人,你没有吧?朋友,这里离你生活的城市近百公里,有人愿意大半夜受你惊扰?”
“多好的一副皮囊啊,”他的欣赏不假掩饰,语气转的温柔:“有男朋友吗?”
女人咬着唇,脸上屈辱,抽抽噎噎:“没,没有。”
她终于挣扎不动了。男人神色满意,也不知满意她没有男朋友,还是满意她不能动,或者两者兼之,道:“药效起作用了。”
说着,将她抱起放回原来的位置,解开她的双手,放在身体两侧,捋直双腿。他带着手套的手缓缓抚上女子平坦的小肚子,在她小巧的肚脐上停留片刻,叹了句:“真可惜!”
而后,停留至她胃部。他许是真的觉得可惜,望着女子的脸的眸中浮出一丝悲悯。女子的身体本能的颤抖着。寂静的房间里,除了蜡烛偶尔爆烛花的哔啵声,便是她牙齿咬合的声音。男人见状,冷峻的面上竟浮现出一抹笑,蹲身在她旁边。女子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男人的笑容漫出,与他的形象显的极为不符。“一会,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说。女子依旧咬着牙关。男人:“如果你告诉我,我答应不动你的人。”
女子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面色发怔。男人:“不同意?”
女子这下反应过来了,激动惊喜的语无伦次:“好,你问,什么都行,我什么都说!”
“好……”兴奋充盈了他的双眸。女子以为危险解除,身体的颤抖慢慢平复下来。男人手中的刀高高举起。“回答我……”手起刀落。顿时,整个房间被女子撕破喉咙的惨叫充斥。烧的红焰焰的刀锋眨眼间,没入她白皙的肌肤,从她的胃部扎进。男人的东动作干净、利落,十分熟练。好似,这个举动,他已重复了许多遍。女子的身体紧绷,像是正在拼命的把那刀子挤出去,脸上也疼的扭曲。她动不了,只能通过声音吼叫疼痛。男人捂住她的唇,直将她惨叫的声音捂回去,才松开手,焦急而又兴奋的问:“回答我,你看到了什么?”
许是疼痛刺激了她,她居然能够再次挣扎了。男人见状,喃喃疑惑:“扎的不够深?没让你踏进鬼门关?”
说着,刀子又没入了些。“看到了吗?有没有鬼门关、黄泉路?你快死了,你要去哪里?”
女子似乎只能感觉到疼痛,她的手挣扎着扬起,向空气作出要抓住什么的动作。“快说,你看到了什么?”
“回答我……”突然,男人的眼神死死盯住,一直捏在她手心里的手链坠子。“你……”他震惊的看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