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

他没什么表情，叶依楠看不出他会不会高兴，认真看着他的脸：“还在生气呀！”

贺司川：“……没有。”

其实他自己也察觉了。自从认识叶依楠，他察觉了好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比如：他真的会生气！比如：他有了发自内心的欢喜！再比如：他表达不出他内心的欢喜，心里越是情绪涌动，表现出来的反倒只有漫不经心。剧本上每一个字贺司川都认的，可就是进不了他的脑子。上面有一段谢玄回到长沙王府后，回忆起对竹素一面的场景：她回过头来，背光玉立，亭亭之姿，玉带翻飞，仿若非人世可有。她的母亲出自书香世家，他的父亲江湖一代宗师，她的身上有温婉的书卷气息，眉宇间亦承了他父亲的清朗。“林间闲步，举手之劳！”

这是竹素对少年谢玄因救命之恩道谢后，淡淡说出的一句话。贺司川摩挲着纸张上的文字，骨节分明的指久久停在“情不知所起”一句处。“咔！”

李君卓不吝赞美，连连道：“不错，不错，继续保持状态。”

眼前的女子尚未离去，贺司川一时辨不清是自己看她痴了，还是谢玄看她呆了。任平生召集人布置下一个场景。年少初遇倾心、凤冠霞帔、一尸两命。叶依楠所饰演的竹素戏份不多，却都在她足以活成谢玄至死难忘的白月光的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