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楠索性一次性把话说开:“我其实没程亦辰说的那么朝三暮四。”
贺司川:“……好。”
叶依楠:“还有,我之所以不愿意公开,是因为,咱们职业特殊,现在捅出去,你会受影响,我也会被大家锤死!等与你地位差不多的时候再公开,这样会少很多麻烦。”
贺司川抬眸,眸色认真:“我能护你。”
“我不需要人护!”
叶依楠脱口而出。不知为何,他的眸中又滑过一丝伤。叶依楠赶紧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有人愿意护我,我很高兴。但我自己总不能老想着让别人护着我,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别人?”
贺司川黑眸深沉。叶依楠气笑了:“我跟你好好说话呢,你想抬杠是吧?”
贺司川:“……”“至于结婚,”叶依楠看着他:“你如果没问题,那我也没问题。但是就得先领证,暂时隐婚。”
贺司川:“隐婚?”
叶依楠抬眼:“你不愿意?”
贺司川:“结婚是大事,要光明正大。”
“那就先不结,”叶依楠:“你还有其他顾虑吗?”
贺司川挑了下眉。叶依楠也觉得自己委实过于汉子了,不满道:“都怪你不干不脆!”
贺司川:“……你不后悔?”
“后悔?”
叶依楠转眸一笑:“我给你看样东西吧!”
贺司川眼珠子转在她眉眼上:“什么?”
叶依楠:“事关你会不会后悔。”
坐上车,上官文问:“你去桥东干什么?”
“不用怀疑,你猜的很对,”叶依楠莞尔一笑:“上官哥告诉那杂碎我在桥东酒店等他。”
“杂碎?”
上官文惊悚的一脚刹车:“这件事我们处理。”
“上官哥放心,我答应过你不会惹事,说到做到,”叶依楠笑眯眯威胁:“我也有他电话,要不我自己打。”
上官文不由望向贺司川。贺司川正托着叶依楠受伤的手臂,目光谴责。上官文立马想起了自己刚才的一脚刹车,紧张问:“没事吧?”
“没事。”
叶依楠瞧了眼自己出门前,贺司川让医生给她固定了的小手臂。上官文这才松了口气,向贺司川:“你不管?”
贺司川夫纲不振:“管不了。”
上官文简直绝望了,翻出号码之前,不放心的问叶依楠:“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都不做,咱们去看着就行,”叶依楠摩拳擦掌:“其实这个电话我特别想自己打,让他知道老……”老娘差点脱口而出,她连忙改口:“我不是好惹的!”
贺司川眼珠子垂在眼睛里,似乎笑了一下。上官文木着脸按通了电话。车子驶到桥东,叶依楠并没有去桥东酒店,而是让上官文停在一个研究所对面。叶依楠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时间刚好。就在此时,上官文的手机上传来那位脸长眼扁的投资人的电话,开口便道:“你耍我?”
叶依楠又看了眼时间,浅笑:“五秒。”
上官文没有说话,让电话空停了五秒,对面那人似乎确定自己被耍了,语气粗暴:“上官文……”他话音还没落,只见研究所“嘭”的一声,发出巨响。上官文震惊。“里面没人,搞药物研究,那类小爆炸很正常,”叶依楠不以为意:“看热闹,还是回去?”
上官文:“……你怎么知道,药是在这研究的。”
叶依楠笑眯眯:“我知道的其实挺多的。”
“……违禁药品,”上官皱眉:“他被抓,会交代我们。”
“不会的,”叶依楠望向桥东酒店:“他会逃。”
上官文:“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他一定会好好的试试那药倒在他身上的滋味。”
叶依楠迎着上官文瞪她的眼神:“放心,不用我脏这个手,想要弄死他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已经有消防车赶来。上官文不想看这个热闹,从后视镜见贺司川给他了个眼神,便将车子往回开。感觉贺司川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叶依楠转头,依旧笑眯眯的模样:“师哥不是一直都想看我的真面目吗,可还满意?”
贺司川:“你怎么联系的她们的,会留下痕迹。”
青鬼要是连这种事都做不好,也就真的没什么用了。“放心吧,”叶依楠把自己的手臂从他手里拿出来:“这就是我想给你看的东西。现在该你考虑,会不会后悔了!”
“后悔什么?”
贺司川反问。叶依楠盯着他的眼睛:“人若犯我,我一定是会还回去,你看,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上官文已经冷静很多了,插了一嘴:“礼尚往来,这点算什么?”
他没说的是,就算她不动手,贺司川也不会让那货色好过。还有其他以“投资”之名给长风施压的,今天怕是热闹了。……昨晚一晚上没睡,晨光乍的照进来,格外刺眼。叶依楠被贺司川安置在靠沙发的软垫上,合上窗帘,给她按开电视,调到她常看的电影频道。不一会儿又端出几盘水果放在她面前,水果全是削好插上竹签的。摸了摸她的眼睛,道:“先忍忍,吃了早餐再睡。”
“好。”
叶依楠插了一粒葡萄送到他嘴边,他轻启薄唇,吞了进去。厨房里传来煎蛋的滋滋啦啦声。青鬼钻出来,奇怪:“你以前最不愿意碎片知道你的本性,现在怎么不怕了?”
叶依楠看向厨房贺司川的背影,想了一下,道:“可能是被偏爱了,有恃无恐吧!”
青鬼酸溜溜:“以前的碎片,哪个没偏爱你?”
叶依楠:“我也是能被养熟的,就是慢了点嘛!”
“切~养熟?就你?”
青鬼鄙视:“信不信,一旦发现他敢伤你,你还跟上次一样,立马炸成刺猬。”
叶依楠:“不会了吧,对他,我想我还是会收敛点的!”
青鬼无语至极:“我去烧柱香,保佑你再长点儿良心。”
叶依楠反思了一下:“……”端起草莓,进厨房。贺司川连忙关掉火,紧张看她绑纱布的手腕,道:“厨房温度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