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叶依楠和贺司川已经飞在了天上。机舱里还坐着温哲权、温哲霖和温晓柔。上官文难得的表现出了嫌弃之意,问:“飞机借我们就行,你们去干吗?”
“看热闹!”
温晓柔很直白。温哲霖用怜爱弱智的的眼神看了温晓柔一眼,开口:“我大哥说,贺老师难得有这种时候,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你虚伪,少拿大哥当挡箭牌,”温晓柔鄙夷完她家二哥,嫌弃叶依楠:“你怎么穿的跟正宫斗小三似的?”
叶依楠很好学:“我没斗过小三,斗小三的都这么穿吗?”
温晓柔:“反正我演电视都这样?”
叶依楠不懂就问:“你演的正宫,还是小三?”
温哲霖:“噗!”
温晓柔登时怒了:“叶依楠,你故意的吧?”
叶依楠:“……”实话说,她是真的不清楚温晓柔都演过哪些角色。温晓柔似乎看出了她所想,吃人似的瞪她:“你别开口,小心我拿安全带勒死你,”仿佛觉得这威胁还不够,紧接又加一句:“这是我家飞机,再找个大海,把你丢下去喂……”温哲霖提起毯子兜头给她捂住:“别丢人。”
……桌上摊开好几份文件。什么股权转让书?什么自愿放弃继承权协议书?什么结婚协议?什么婚前财产协议?等等等等。贺司川走到窗边,黑压压的保镖将楼前楼后围的水泄不通。他拿起手机坐回沙发上,不管看多少遍,就是没信号。电脑屏幕上,叶依楠和温哲霖拍的广告在一遍一遍播放。他不知看了多久,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门外传来声响,他没有理会,拿着衣服走进浴室。房门从外面打开,先进来的是一位老者。他身后还跟了两个与他轮廓相似的中年男人。老者在沙发上坐下,拐杖立于面前,他双手柱在上面。一言不发的看两个中年男人翻开桌上的一份份协议。翻到最后,两人一个比一个生气:“他不签?不签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什么?”
又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模样更英俊些。跟老者进来的年龄稍大的男人怒声:“让他回来结婚继承家族,他不。叫他让出继承权,他也不。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原来,他就是贺司川的父亲。贺父:“我还没死,能帮他打理,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其他两个男人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浴室门被推开,只见贺司川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年龄小些的冲贺司川:“家里给你挑的,门当户对,对家族有好处,你作为继承人,这是你的责任。”
年龄大些的男人:“司川啊,你到底想干什么,给个准话!”
贺司川将头发擦的半干,放下毛巾,抬眸,无情无绪:“说完了?”
年龄大些的见他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气又立马不打一处来,怒道:“你什么态度?”
向贺司川的父亲:“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又向沙发中间的老者:“爸,你不管吗?”
老者如枯井般的眸子转向贺司川:“联姻,你怎么看?”
贺父神情紧张,方要说话,却被老者摆手打断。贺司川:“我自有认定的妻子。”
老者沉默的看着他,良久:“放弃继承权呢?”
贺司川:“继承权在我手中,”声音森寒:“贺家人拿进手里的东西,有拱手让出去的吗?”
两个男人怒道:“我们绝不同意。”
“你们同意什么?”
贺司川眸色淡却锐利:“成为你们的傀儡,继承贺家?还是把继承权给你们?”
两个男人寸步不让:“我们也是贺家人!”
贺司川连与他们费口舌都不愿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两个男人挡在他面前,横道:“不签,今天就别想走。”
贺父看老者。老者起身,拄着拐杖出门,道:“各凭本事吧!”
贺父急急唤了一声:“爸!”
贺司川要走,两个男人及众保镖要挡,两厢一路挪,一路僵持,直到庭院。青鬼的直播中,叶依楠从场外的角度来看,贺司川一直被围着的人群往车子旁引导。温哲权用他的脸敲开了贺家的大门。然而,叶依楠一众却并不被允许往贺司川所在的地方去。可是那辆车子有问题,一旦贺司川上去,就未必能平安下来。叶依楠通过直播画面,眼见贺司川走到了车门边,突然一抬脚,将拦她和上官文一行的保镖摁倒在地。她突然来这一下,大家都有些懵。地上的保镖懵过之后,连忙爬起来,与他的同伙瞬间戒备。叶依楠勾了勾唇,问:“真的不让?”
“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这里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儿,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被她放倒的保镖脸色难看极了,看上去很耻辱。叶依楠转头问上官文一众:“会打架吗?”
上官文摇头,神态自傲:“我从小到大,从没打过架。”
温哲权没有半分不好意思:“我靠脑子。”
温晓柔就更没指望了。“大男人连架都不会打?”
叶依楠这一刻真心觉得没一个有用的,道:“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别拖我后腿。”
温哲霖指自己:“叶老师还没问我会不会打架?”
叶依楠瞧他一副招小姑娘的模样,狐疑:“你会?”
温哲霖:“会一点。”
叶依楠:“会一点是多少?”
身边掠起一阵风,没过几招,两个保镖已经趴在地上嗷嗷叫。温哲霖啪啪拍了两下手里不存在的土,眼尾故意勾出抹痞气风流:“叶老师满意吗?”
“满意,满意。”
叶依楠连连点头。一路连连掀翻好几人。温哲霖笑意越来越盛,问叶依楠:“练过?”
叶依楠:“我小时候,我妈忙,说要我早点自立,给我报过班。”
报班是真的,但原主并不喜欢,没练过几次。温晓柔拉着她大哥的胳膊,瞧叶依楠在前面揍人揍的干脆利落,小声道:“我怎么觉得,她打起架来特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