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姗姗本来暗自得意让这个贱人野种丢了脸面,可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周围的那些人是什么意思?叶子瑜抿了抿唇,好似尴尬又好似羞赧,她道:“姗姗妹妹,实在抱歉,没听到你们的声音,本来想去看看你们的,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若总回去看你们,肯定会被误会我贪图娘家的东西。”
说完,她紧咬下唇颔首垂眸。众人一听,姐恍然大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越是大户人家越是复杂。吴姗姗拳头紧握,气的行:“你……”几天不见,这小贱人嘴上功夫好似又厉害了,什么叫回去会被说贪图娘家东西?吴府本来就不是你的家!更可恨的是她都这般说了,如果她接下来的话还有什么用?娘说的对,这个小贱人生来就是他们的克星。好在,这个贱人已经嫁人,而她很快就能嫁给慕表哥,成为慕家的长媳,以后,她就是慕家的当家主母,而这个贱人野种,一辈子都陪着那个哑巴在鸟不拉屎的地方煎熬吧。只要一想到这种情景,她就恨不得大笑三天,可惜,还得再低调。周围的人见吴姗姗无话可说,议论纷纷起来。小桃见周围聚集起人,心中不快,朝周围的人道:“看什么,没见过姐妹俩叙旧的!”
被一呵斥,众人才回过味儿,本以为有什么热闹看,但也要看是什么人的热闹,县丞大人家千金的热闹,还是不要看为好。原来,另外一人就是她的妹妹啊,看两人的行头,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又不想被小丫头片子驱赶,意犹未尽的散去。众人皆露出失望的神色,“原来不过是一家人碰面啊。”
这样的热闹,还是不要看为妙。吴姗姗看着这些人,眼中闪过嘲讽,哼,等到她风光出嫁,定会让这些土包子们眼红。叶子瑜当然不知道吴姗姗心里所想,她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摆脱这人好快点走人。她甚至想要快点与吴府一刀两断再无牵葛。只见她看了一圈周围,尴尬的朝众人笑笑,朝吴姗姗道:“姗姗妹妹,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既然已经打了招呼,我就不耽误你逛街了,我们也还要往会赶,”说着,叶子瑜看看天色,接着道,“再不抓紧,回去就天黑了。”
白莲花的精髓就是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博取别人的怜悯和同情,此刻,她的身份和夫家就是她的优势。吴姗姗此时已经恢复平静,她嘴角勾起一抹好笑的看:“姐姐好不容易进城一趟,怎不回去看看父亲和母亲?他们可是每天都念叨着你,对你十分挂念呢。”
意思就是她只贪图玩乐,不挂念家长父母,枉为人女。叶子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两人的确会念叨挂念自己,只不过一个念叨她为何还不赶紧死,一个挂念着自己的任务何时完成。她面露愁容:“我也想念夫人和父亲,还有妹妹你啊。”
吴姗姗好似抓住对方的把柄一般,声音拔高些许:“既然进城了,为何不去看看父亲和母亲?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真的不是有意看你的……”说到此,她倏地伸手捂住嘴,眼神慌乱,好似泄露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这欲盖弥彰的样子以往百试百灵,今日也照样要让这个贱人野种吃不了兜着走。叶子瑜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面上为难和歉意:“这次进城,主要是带着婆婆和侄子看大夫,家里人都感染了风寒,如果这般前去,岂不是对父亲和母亲的不尊敬?若把病体过了去,我就实在不孝顺了。妹妹也是不希望父亲母亲生病的,对吧?”
说着,她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想让她背上忘恩负义不孝的罪名,也要看她愿不愿意。还有,后半句是什么意思?想盖什么弥彰?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吴姗姗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嘴巴越发厉害,也越发会演戏,这番下来,她的确不好再以此发难。可她是这般容易轻易放弃的人吗?当然不是,否则,她也不会赢了这个贱人野种,成功获得了嫁给慕言表哥的的机会。“抱歉,姐姐,我还以为你是在生妹妹的气,才不回去的呢。”
吴姗姗又柔弱了几分,眼中泛起湿意,“妹妹发誓,你的事我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去。”
“我的事?”
叶子瑜挑眉,不解道,“我能有什么事与你计较的?”
两人前后加起来总共也不过见她几次面,能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中?“哎呀,姐姐,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吧,你好意思,妹妹也惭愧呢。”
吴姗姗打着哈哈,一副自己善良大度委曲求全还一心为姐妹着想的样子。叶子瑜最不喜欢的就是这般语焉不详让人摸不着头脑,她干脆也不虚以为蛇,直接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也不用欲盖弥彰误导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时辰不早,我们还要赶路呢。”
吴姗姗咬牙,给你脸不要脸,好,我就不信你不在意,她朝叶子瑜靠近几分,小声道:“姐姐,对面那三人是你的夫家吧?你说,若他们知道你与男子私相授受暗通款曲会如何?是休了你呢还是将你狠狠羞辱一番,从此水深火热不得解脱?”
想到那个场景,她啧啧两声,做胆小害怕楚楚可怜状,“哎呀,想想都觉得恐怖。”
“莫虚有的编排,何足畏惧?反倒是你,作为姐姐,自然不能看着你泥足深陷。”
叶子瑜欺身上前,吴姗姗以为她要做什么,害怕的后退一步。叶子瑜轻笑一声:“妹妹这是怎么了?你不愿意与姐姐靠近吗?难道,”她看看自己的穿着,“你也嫌弃姐姐寒酸?”
吴姗姗心里不住的点头,可不就是嫌弃吗?她都恨不能直接撕了这人的这张狐狸猸子脸,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对方长成这般呢?如果早知道……一切只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