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民医院，龙晖的心头仍旧憋闷得不行，索性开了车子一路驶上高速。东曜国每一个省市几乎都临海，G市周围的大海更加地波澜壮阔，老远都能听见一波又一波的浪涛撞击海岸的声音，高速公路在夜灯下，就像海边一条蜿蜒的玉带，看不见尽头。打开车窗，冷风带着海水的腥冷气息，直接灌进脖子，嗖嗖发凉，可是那股郁闷仍旧得不到纾解。手机响了，龙晖打开耳麦，是玉玲珑来电。“龙晖，你在哪里啊？”

玉玲珑的语气，透着明显的无助。他知道，就算她爸爸迫于压力把她母亲转到市二院，可是终归意见不同，只是她若是拉上我与她爸爸对抗，那就大错特错了。“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如你所愿，手术主刀是风青青。”

“你生气了？”

“没有。”

龙晖再次狠踩油门儿，耳畔是呼呼的风声，在初春的夜里，仍带着冬日的刺骨。“那你开车出去干什么？”

“玉玲珑。”

龙晖黯沉的眸子，在夜里显得更加地黯邃冰冷，“你这是在查我的行踪吗？”

一句话，把玉玲珑堵得心惊，连连摆手，虽然她知道龙晖根本就看不见……“不不，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我没事，只是赶回单位处理一些事情，你也知道，我这些天在忙开发区的企划案。”

“哦，那你别太累了。”

龙晖拔掉耳麦，夜风狂啸，黑黢黢的海岸线在窗外一闪而过，他飚车习惯了，这个速度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每每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沿着这条路兜风，一来一回，也就一两个小时的样子。再次折回来的时候，车速渐慢了许多，脑子里风青青那抹凄美哀婉，仍旧清晰如镜。这个女人……他深深吸了口气，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他立即打电话给沐流风，“流氓，打电话给你那天给我介绍的女大学生。”

这火，他若不发出来的话，会憋死自己的。一路驱车到了宾馆，上楼直奔沐流风给他订的房间，那大学生的气质与风青青的温婉柔美特相似，第一次还念及理智，不要害了别人，而现在，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告诉我你有没有男朋友？”

他修长的指紧捏那个女孩儿的下巴，回想自己的大学时代，推开女孩子主动吻上来的红唇，他不愿别的女人吻自己，更不曾主动去吻别的女人。这只是一场交易，毫无情感而言。女大学生连连摇头，“班里的那些男生我看不上，个个又穷又不会心疼女人，大哥就不同了，我第一次看见大哥就觉得大哥是我命中的王子。”

“什么？”

我眸光一冷。“大、大哥？”

女大学生被我的冷酷吓住了。该死的，又是一个风青青，想当年她就是这样子抛下我，去和一个农场书记的儿子结了婚。烦，龙晖本想一把推开这女人的，可是，复仇的火焰在胸中炽热燃烧，他控制不了自己。拜风青青所赐，女人的身体龙晖见过多了，在她离开的第一年，颓废绝望，沐流风那流氓，叫了一排的风尘女，脱光了在我面前轮流走猫步……“鸟人……”沐流风叼着烟卷冲我说，“我让你看够女人的身体，你仔细瞧好了，哪一个女人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一个嘴巴两只耳朵，至于别的构造……”沐流风一声令下，女人们立刻摆出各种媚人姿势……龙晖冷冷地望着，无动于衷。“和你的风青青是不是一个结构？”

“沐流风！”

不提风青青还好，一提她本来无动于衷的龙晖，立马像只被惹怒了的狮子，抄起家伙就冲好友来了。那家伙何等的奸诈，早已料到他有这一招，不慌不忙，随手抓了一个女人扔过来。“啊、啊！”

女人杀鸡般地尖叫，那叫一个恐怖！龙晖一把推开那个女人，冲进洗手间吐了天翻地覆、日转星移。“所以啊，鸟人，所有女人都一个样，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干嘛一棵树上吊死啊！”

是啊，我干嘛一棵树上吊死啊！女人，永远脱不掉虚荣和金钱的攻势。这时手机响了，沐流风笑得邪恶，“鸟人，好好享受人生啊。”

“滚！”

他扔掉手机。女人，天下女人一般贪婪！他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龙晖又把身下的女人，想象成风青青了，想象着她被自己无情蹂躏，直到累成死狗般再也爬不起来，再一次让自己的意识陷入浑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