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群中魏龙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现在他的修为是煅体境六重境界,在他刚加入宗门的时候已经五重后期实力了,短时间提升了一重实力已经让他高兴坏了,这修炼天赋也是超常了,哪里想到原来还是普通人的马宁儿竟然远远超过了自己。难道他在加入宗门的时候就压制修为,让别人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吗?当了杂役弟子去酒肆卖酒,难道他是有什么企图吗?魏龙狠狠地咬着钢牙,心中期盼着苏信可以废了马宁儿的修为,废了他的丹田,甚至将他杀死也可解了自己心中的愤懑。在魏龙旁边的田飞阳、陈刚,他们作为同一期进入内门的弟子,都是大家子弟,跟魏龙关系还不错,也是吃惊马宁儿的修为,三人凑在一起耳语着什么。而沈秋月和那个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黑衣人路远风,则是眼中闪动着亮光,毕竟他们两人修为都是刚达到七重。西城组酒肆的弟子们则是惊讶身边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位修行高手,实力甩了他们好几十条街,但是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天天跟着他们干着装卸、运输和卖酒,打扫卫生的活儿。难道人比人就该气死人吗!答案:是的!在那万众瞩目的风云台上,苏信负手而立,纸扇摇动,一身白衣显得风度翩翩,他眼神淡漠的望着马宁儿道:“听了你的事迹,还真是让我意外啊。”
要知道,修行不易,越级挑战更难,但是马宁儿却在短短时间内就由一个普通人成为修士,且三番五次将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对手打败,这种妖孽般的实力,恐怕苏信自己也做不。可是眼前这个样貌不起眼的少年却做到了,这种人必须得扼杀在摇篮之中,不然对于自己是极大的隐患。“不过,你前进的脚步也该到此为止了,我会让你躺着下台。”
苏信阴郁地说道,仿佛他举手抬足之间就可以将马宁儿打败。“那可未必,大话别说满了,倒是自己躺着下台了,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马宁儿眼神波澜不惊道。“那就让我领教领教你的功底吧。”
说着,苏信将纸扇收起,丁字步矗立,死死地盯住马宁儿。刚才苏信将与他无冤无仇的宋智打得修为尽废,这种狠手激怒了马宁儿,跟苏信一样,他也有着以牙还牙的打算。风云台上,两人目光对碰杀意同时浮现。“比武开始!”
随着上官冰的一声低喝,风云台上的宁静被瞬间打破。苏信率先出手,脚掌一踩地面,劲力爆发,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化为一道白色光影直奔马宁儿而去。嘭!他一拳轰出,拳风直接划破了空气,尖锐的破风声袭来。拳影在马宁儿的瞳孔中急速放大,他左脚猛地斜踏而出,身影快速闪躲在一旁,施展起青阳游龙拳。苏信的拳头呼啸而来,却落在了空处,这使得苏信眼神一凝,在出关来的路上,陪同的弟子已经将马宁儿的情况介绍了一番,他听说了马宁儿越级挑战的事迹,同时也了解到了马宁儿的打法,也知道了马宁儿修炼的青阳游龙拳好像比别人的厉害,就是身法快,而且更加诡异莫测。一拳落空,苏信立即变拳为掌,灵气涌动,仿佛一把利刃,直接横扫而来直奔马宁儿的咽喉削来。马宁儿五指并拢,同样是蕴含着雄厚力量的掌刃,与那对着自己咽喉横扫而来的掌刃硬碰在一起。嘭!掌刃对掌刃,一声闷响,无形的冲击波扩散而出,将风云台上散碎的石粒尽数掀起。砰砰砰!下一刻马宁儿与苏信不约而同的狂暴对轰,每一击都带起了一抹残影,凶悍的向着对方攻去,犹如风暴袭来。短短几息时间,两人硬碰硬地交锋了数十回合,看得台下众人眼花缭乱。轰!又是一击硬撼,马宁儿和苏信身形皆是飞退,脚掌擦着地面射出数十步,在地面上留下道道深深的痕迹。风云台下,骚动四起,众多眼神中都是惊诧,因为他们发现先前两人那凶猛的交锋中,仅仅只是八重境界的马宁儿,竟然没有落入多少下风,反而打了个旗鼓相当。原本他们都以为一旦交手,马宁儿必然会被苏信压着打。“小子,果然有几把刷子啊。”
苏信冷冷说道。马宁儿并未答言,心中暗想,这苏信确实厉害,速度、力量比前面那些人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比自己在百兽山遇到的魔兽都更为棘手。苏信眼神则是阴沉不定,虽然早知道马宁儿有古怪,但是身体强悍程度,力量强悍程度却超出自己的想象,只有交过手才知道。要知道,他可是煅体境九重巅峰实力,要不是提前出关,恐怕再有一个月时间就可以突破至凝气境了。自己身体素质的变化非常明显,打九重境界的宋智就跟玩儿似得,此刻却奈何不了一个仅仅八重境界的马宁儿,实在是令人憋屈。“嗨!啊!”
伴随着苏信的一声暴喝,只见四周的灵气在肉眼可见地快速涌入到他的体内,同时他体内灵气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顿时身体表面灵气流转速度加快,一股惊人的气势爆发而起。咔嚓!苏信脚下的石板都是在此刻猛然崩碎,由此可见苏信体内凝聚了多强的力量。马宁儿神色变得更加严肃几分。体内同样是灵气聚集,强横的力量,向四肢蔓延。苏信身形一动,在提升灵气下,他的速度比之前又快了数倍,几乎一闪间便出现在马宁儿的身后。“剑意拳!”
苏信再没有留手,眼神阴狠,出手就是剑意峰的绝学,顿时空气炸裂,脚下的地板都是寸寸龟裂,气势凶悍。这一拳,比先前的比拼,无疑还要强数倍。“青阳游龙拳!”
马宁儿也是瞬间拧身回击,五指紧握灵气聚集,犹如力拔山兮的气势,携带着狂暴的力道,与后方那呼啸而来的凌厉拳头对轰在一起。咚!冲击波自两人拳头处和脚下席卷开来,所过之处,坚硬的地板不断被蛮横的力量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