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直播效果，江舟不是很懂。　　确定直播平台后。江舟先选了一些游戏录屏发布。　　在某天夜里，江舟开始直播。　　直播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游戏声音。　　“这是在直播？”

“怎么主播不说话？”

偶尔进来几个观众也是抱着质疑和好奇的态度，停留不过多久就离开。　　注意力都在游戏上的江舟压根没有去管那飘散的少的可怜的弹幕。　　以为直播是件简单的事，真正上手才发现并不是那样。　　接连半年，江舟的粉丝数始终停留在个位数。　　“不想干了，这玩意儿不是人干的。”

四级那么容易考过，怎么就直播难如登天。　　江舟不明白。　　发烫的手机丢在桌上，揉着发酸的脖子起身去厨房拿了瓶果汁。　　“要不，我陪你打几把？”

“你卷子写完了？”

“完了。”

“那行吧，你上号吧。”

开着直播，三排房间里等着时序上线。　　好友列表里时序的头像由灰变亮，江舟直接点了邀请。　　“你玩什么？”

ban了个英雄后江舟问时序。　　“你玩什么？”

时序反问。　　“不知火舞。”

自家上单锁了关羽，拿不知火舞不至于关羽被断马腿，“你拿牛魔吧，会吗？”

沉默。　　“张飞？”

依旧沉默。　　“你会什么？算了，你选庄周吧，庄周总会吧？”

会，这个他会。　　自信一锁。　　对线甄姬，选个庄周，不算没作用。　　时序的会，太过于斩钉截铁，以至于江舟太放心他。　　放心到出了泉水，习惯性点开面板查看，发现时序出了双布靴。　　有些难以言喻，江舟点了点面板，系统给了提示。　　“你为什么不出辅助宝石？”

“为什么要出辅助宝石？”

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现在立刻马上卖掉你的鞋子，从辅助拦给我买300块的绿宝石！”

“哦，好。”

仿佛听到江舟牙齿碎的声音，时序默默卖掉鞋子买了宝石。　　这是江舟打的最憋屈的一局，也是最抓狂的一局，更是直播史上说话最多的一局。　　“你为什么不看视野？”

“你满血躲在我身后干什么？”

“下路越塔你为什么不放干扰？”

“你买的这什么破装备，你一条鱼买攻速装干什么？”

“你的大捏在手里留着过年吗？”

教学局，抓心挠肝。　　屏幕上缩小字号的弹幕突然多了起来。　　“这是女主播？我一直以为是男的。”

“主播声音好好听哎，主播凶人都不骂脏话，操作也很好。”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样的辅助主播都没有放弃。”

“这把没了，赌一把，不超过15分钟。”

“快看看这局面，人头比13:27，一大半人头都是庄周的吗，哈哈哈。”

又一次一踢三，因为庄周没有及时放大，江舟屏幕陷入灰色。　　弹幕上的哈哈哈哈格外醒目，后面还接着一条：这都能忍？脾气真好。　　呵？　　脾气好，骂人过不了审，会被封号！　　第一局：Defeat　　第二局：Defeat　　第三局：Defeat　　输到麻木，输到惨不忍睹。　　直播间人数持续上涨，从个位数变成十位数，变成百位数，弹幕也慢慢多了起来。　　江舟：这么突然吗？正经直播没人看？喜欢看这？喜欢看别人连跪？　　“主播还播吗？主播也太惨了吧，带不动。”

“主播要不你带我吧，我庄周玩的可好了。”

“哈哈哈哈，主播请问你带的是家里小孩儿吗？怎么打的这么……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