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我知道。”

陆倾亦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浅色的瞳子对上苏慕洵瞳孔的那一刻，陆倾亦开口说，“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事情……”“……”“我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想到了在西屏山我遇到危险，你不顾生死来找我。我想到了那天在洛迦山上，在观音庙里你对着菩萨许愿的样子。我想到了你曾经对我说过，别人休想动我。”

一字一句就这么从陆倾亦的口中说了出来。“若说我是被仇恨冲昏头了，我承认。而且，你对我做出的种种事情，哪怕你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是不值得原谅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答应给我生孩子。”

苏慕洵问她，随后忍不住嗤笑了起来，“愚蠢！你简直愚蠢！”

“愚蠢吗？”

陆倾亦反问道，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一度，“愚蠢的人是你！你明知道我是卫家的私生女，明知道卫薏跟卫濯早就盯上了我，明知道他们会对我不利，所以你干脆就让我‘死’，对不对？”

陆倾亦吼道，见他松手要离开，干脆一个翻身，将苏慕洵压在了墙上。“我说对了，是吧！”

陆倾亦伸手直接紧扣住了他的五指，“苏慕洵，你说过会护着我的！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护着我？”

“放手！”

这一刻，苏慕洵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几乎将他所有的秘密，还有他的伤疤都要揭开了。是，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不想她被伤害。既然要一次又一次地防备那些人来伤害她，不如就让她“死”。让她成为猎物，让那些猎人亲自“狩猎”她，亲眼看着她“死”。这样，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可是他也忘了，陆倾亦从来都不是一只甘愿待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有一双足以翱翔天际的双翅，她也能自己搏击长空。“笑话！”

听到苏慕洵嘴里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陆倾亦登时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苏总也有一天会对我说出这两个字来。”

“陆倾亦，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早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陆倾亦不等他开口，双脚一踮起，直接堵住了苏慕洵的唇。她极少这么主动，半强迫的姿态让她的心跳加速了不少。若在平时，只要苏慕洵不反抗，她大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但现在考虑到他的身体，陆倾亦到底有些放不开。很快，她的脸就红了起来，就连呼吸也跟着紊乱了不少。苏慕洵垂眸，看着怀中这个竭尽全力在讨好自己的小女人，心里很是心疼。“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到底图什么？”

苏慕洵的手握住了她的腰肢，将她从怀中拽开了一点。直到这时，他才看到陆倾亦不知在何时已经红了眼眶。“我图什么？”

陆倾亦吸了吸鼻子，视线模糊地看着他，“我图你活着，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我要你活着补偿我失去的一切！苏慕洵，你欠我的，你要拿命来还，你知不知道！”

“……”“所以，你答应我，好好活着，用你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我，好不好？”

陆倾亦说着，将脸埋在了苏慕洵的怀中。温热的眼泪就这么湿透了他的衣裳。苏慕洵幽幽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好，我答应你。我好好活着，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