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约会？”

卫濯站在陆倾亦的身后，端详着穿衣镜里的两人。陆倾亦耳边是他说话时发出的灼热呼吸，撩着她的耳畔。还有那股淡淡的，熟悉的冷松木的香水味。“算。”

她点头，下颌微微一收。脖颈间突然一凉，刺得陆倾亦忍不住往后一退，刚好就撞在了卫濯的胸膛上。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脖子上应该是多了一条项链。伸手一摸，是珍珠项链。“谢谢。”

“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吗？”

是啊，咱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吗？陆倾亦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来。卫濯看着她这样，有些魂不附体。这还是她这一年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发自肺腑的笑。晚餐是定在了一家三星米其林餐厅，小贝壳穿上了一身帅气的西装小童装，格外神气。卫濯一手抱着他，一手揽着陆倾亦的腰进了餐厅，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不得不承认，高颜值就是容易受到瞩目。一时间，餐厅内议论纷纷，无不是在夸赞这一家三口，男的如何如何帅气，女的如何如何好看。不过夸得最多的还是小贝壳，简直就是小天使。陆倾亦听着，有些哭笑不得，“二哥，委屈你‘喜当爹’了。”

“行了，你也拿这话来揶揄我。”

卫濯嘴上这么说，其实脸上满是笑容。他低头，逗弄着怀中的孩子。动了动唇，小声地对着小贝壳说，“叫爸爸。”

陆倾亦一哂，有些憋不住，“我都听到了。”

“……”卫濯无言，面子有些挂不住。随着服务员将餐点送上，卫濯替她切好了牛排，送到了她的盘子里。陆倾亦摸索着，拿起叉子，将牛肉送到了嘴边。这顿晚餐，两人吃的都特别开心，有说有笑的。身边坐在婴儿椅里的小贝壳抱着奶瓶，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偶尔也会露出一颗刚刚冒出来的门牙咯咯笑着。只是，在他们没有察觉的角落里，却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久久的，没有挪开过。那人嘴边挂着一抹形容不上来的笑容，随后掏出了手机，对着陆倾亦他们拍下了好几张照片。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带着孩子离开了餐厅。回去的路上，陆倾亦抱着小贝壳给他唱着儿歌。唱着唱着，陆倾亦想到了小时候司蕴槿教卫濯吊嗓子的画面。“我还记得，你跟着母亲才学戏的时候，每天天才亮，她就让你站在水缸上练童子功，一边站着，一边吊嗓子，号啕了一早上。”

提到这个，陆倾亦忍不住笑了起来。卫濯看着她笑，跟着忍不住往她跟前凑了凑。近了，也就嗅到了卫濯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还有一种被称之为“情不自禁”地欲望。“二哥。”

陆倾亦伸手，抻在两人身前。“乖，叫我阿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