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纪老夫人冷冷看着对方跳脚。她面上不显,但其实攥着夏梵音的手越来越重。夏梵音手上吃痛。她想要让对方松开,但又想着自己可以让纪老夫人有个地方发泄自己的情绪。“纪老夫人,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陈太太嘲讽道,“就是因为你,不然纪家又怎么会这么惨呢?你儿子指不定也是被你害死的!”
这话一出,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家都面露诧异地看向陈太太。这件事是纪家不能提起的事,算得上是一个禁忌。这些年来,不论是纪家内部还是纪家的外部,谁也不敢提起这件事,结果却被陈太太轻轻松松拿出来议论,这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周围人看向陈甜太太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惊讶。这话说出口,那真的自寻死路!陈太太也一怔。但是话已经说出口,自己也没办法收回。她只能够努力昂首挺胸让周围人看不出自己内心的恐惧。纪老夫人被气得浑身发抖。她在这个位置上这么久,谁对她不是毕恭毕敬,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大家都清清楚楚。而对方却直截了当地戳中了纪老夫人的命脉。纪老夫人气得浑身发颤,说不出话来。夏梵音是想帮忙反驳,但她不知道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话语都被吞到了腹中。她身后轻轻地抚摸着纪老夫人的手背,“没事,您别担心。”
“徐佳,没想到你还在陈家大太太的位置上。”
清冷的嗓音从二楼传来。大家纷纷朝上看去。本来不打算出现在茶话会上的岑婉淑穿着一身得体礼服裙,长发垂挽着往下走来。她垂眸看向周围众人。这里坐着的大多数都是安城的大世家。方才陈太太——徐佳说的话对纪家的声誉或多或少都会造成影响。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反驳对方,并且让人万劫不复。岑婉淑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她朝着徐佳走去。细长的高跟踩在地面上发出嘟嘟嘟的声音。“徐佳,好久不见。”
岑婉淑看人,“怎么,我不过是去休养生息,想好好养身子,到你嘴里反倒是成了神经病了?”
徐佳额头上冷汗直冒。她哪儿能想得到,这个十几年都不曾出来的女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我的儿媳妇不过是和我儿子早早有孩子,到你嘴里反倒是成了孽种?杂种?贱女人?”
一个词一个词从岑婉淑的嘴里往外蹦去。徐佳额头满是冷汗。她吞咽口水,“这个……”“噢,我懂了。”
岑婉淑嘴角噙笑,看着眼前徐佳,眸中满是冷意,“你是不是想要说,你自己是这种女人。所以别人也会是呢?”
徐佳想也不想地反驳道,“你说什么呢!你胡说八道!岑婉淑,我看这些年是真的把你给关傻了!好歹你之前也是美术学院的才女,竟然为了嫁入豪门,变成这副鬼模样,我真的为美术学院心疼!”
“当年,陈家本来是和我岑家订婚,谁知道作为我室友的你,竟然大半夜趁着喝醉爬上了他的床。”
“最后,陈家和我们家退婚后,便和你订婚了。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结婚时,肚子里可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呢。徐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