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出面拒绝的。眼见男生依旧嬉皮笑脸，看样子就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江腾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却被顾明若打断，“我们确实不是那种关系，别乱想。”

这话一出，两人的注意力瞬间就集中到了她身上。顾明若不在意，继续对前排的男生说，“座位就不用换了，但是我跟江腾的关系别乱说，不知道人言可畏，会逼死人的吗？”

她说话时的语气温和，然而投过来的眼神却并不那么和善，男生竟然被看的有些后背发冷。于是连忙点头，而后转过身去，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坚信这事只是个错觉。解决了一个后，顾明若这才看向了另外一个。江腾比起之前见到的时候消瘦了不少，肤色也黑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尤其是那双漆黑沉沉的眸子，少了几分从前的张扬轻狂，多了几分让人看不懂的晦暗难测。“跟我当同桌，不是很难受吗？”

显然，刚刚顾明若如坐针毡的表现，他还是注意到了。“是有些尴尬，不过任谁换一个新同桌的时候都会尴尬吧？”

顾明若故作轻松地笑笑，而后放低了声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吧，人不能只活在过去里。”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像是过去了的样子。”

闻言，江腾浅浅地勾了下唇，在顾明若有些错愕的眸光中继续说道，“当然，我也还没有过去。”

他跟顾明若认识三年，当了两年的好朋友，又喜欢了将近一年，哪会这么容易就过去的？不过——“之前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我目前也一直在整理，虽然还没有彻底整理清楚，但已经试着放弃了。我们的选择不同，高考之后应该也不会再有往来，所以……”他拔掉中性笔的笔帽，拿过笔记本找了个空白页撕了一小块下来，在顾明若的目光下，在上面缓缓写到，“”顾明若眉梢轻挑，却是移开了视线，开始整理自己的书籍。“这段最后的时光，我们能以朋友的身份继续相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