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张曼妮身上嗅到过‘重生’,但没有多想,今晚聚餐的时候,在你身上再嗅到‘重生’,我才起的疑心,于是,有了刚才那一番试探。”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我无比肯定,你的鼻子闻不到味道!”
陆行简整个人十足冷静,乔幽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情绪,可惜不能如愿。那双琥珀深眸一片锐利又冰冷,不露丝毫端倪。乔幽莞尔,笑容淡得如夜空的星光般微弱,“陆先生的秘密被揭穿了,还这般镇定,是不认咯?”
陆行简语气比她更淡,“你认为我会?”
他戛然笑了,口气重了不少,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又寡又冷,“我的确会。”
毫无征兆的,他突然动手摘了她脖子上的项链,一个抛物线,丢进垃圾桶。乔幽大惊,仰看他,那一片琥珀眸底尽是一片杀气,还有更大的怒气。她粗鲁的砸了他一拳,忍不住骂了一声,“疯子!”
“对,我的确是疯子!”
陆行简也是怒了,眼底酝酿了一股风暴,“你是舍不得那破项链,还是舍不得送它的那个人?”
话落的下一秒,不管不顾地将乔幽禁锢入怀,封住她的唇,强取豪夺。乔幽怒,关你屁事!声音却都被男人吞走了。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稳稳扣住她的后脑,令她只在他的掌中,在他的唇下,动弹不得。陆行简吻的强势,有力,深入,不给半点喘息的机会。因为他的动作,乔幽的脸被他的脸摩着,呼吸的人热气都喷在她脸上、眼睑上,而他嘴里还有酒味,全纠缠在一起……这一吻,竟吻了很久很久。三分钟?五分钟?甚至十分钟?直到乔幽感觉嘴唇都有点疼了,他才缓缓将脸移开,那深邃漂亮的琥珀眸子还盯着她,里头仍有暗潮涌动。这个令人血脉贲张的吻,让乔幽的心跳还颤颤不稳,脸更是阵阵发烫,感到无地自容的她恼羞地在他的胸膛上爆捶了一记,骂了句,“王八蛋!滚!”
这捶的力度对男人来说,却跟猫抓的没两样。他也依旧搂着她的腰没放,脸更是凑近,额头跟乔幽相贴,戏谑轻笑,“还有力气三堂会审吗?”
这嗓音像砂纸磨过的沙哑,要命的勾人。两人的鼻子跟嘴唇贴的那么近,乔幽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这是承认你没嗅觉了?”
陆行简眼底深的不像话,喉结上下滚了滚,一开口,嗓音又沉又哑,“一般来说,有了共同的秘密,自然要上同一艘船,可我这里没有船,只有床,考虑上么?”
这充满蛊惑的语气,说着不正经的话,让乔幽听了耳根发烫,忽然起身想走,但下一秒又被扯了回去,陆行简将她圈在怀里。“流氓!放开我!”
她挣脱,反被拥的更紧。陆行简的笑意更深,“你误会了,我表达的意思跟拴在同一根草绳上的蚱蜢差不多。”
乔幽啧了声,半眯着眸子,“这就正人君子了么?”
陆行简低笑,“不是。”
他在乔幽耳畔轻轻落下一吻,吐气如兰,“你晾了我许久了,今晚可以吗?”
乔幽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更被他灼人的目光烫得脊背顿僵,整个人缩了一下,果断摇头,“不可以。”
她表过态的,他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夫,碰她一下都不行。被强吻,却挣不脱,她已经是啪啪打脸了。更别提……“我非要呢?”
男人的嗓音明显更沉更暗哑了。乔幽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温柔怜惜,只觉心头无声一颤,有一瞬间失神,忍不住多盯着看了两眼。最后,脑海中浮现的,是他跟张曼妮的订婚宴,他一脸清寒冷冽,染着怒意,用冷得像冰川的语气跟她说——‘乔幽,我让你道歉’。乔幽回想了下当时的心情,冷呵了一声,几分薄凉,“滚!我不愿意!”
陆行简伸手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你这是始乱终弃,嗯?”
乔幽挥开他的手,嫌弃他一眼,哼声,“你以前没这么骚。”
陆行简挑眉,还想了下,低声补了句,“为你学了点儿,不喜欢的话,你告诉我喜欢我怎样,我再去学点儿。”
这演技。越扯越远。“你做个人吧!”
乔幽眼神就像看禽兽似的,嘴角的弧度几分薄凉,“我答应替你守秘密,你答应直播,这里就两清罢,没其他事,我回家了。”
“你别这么对我笑。”
陆行简声音有些哑,突然把头埋进乔幽的颈窝,伸手去握她的手,乔幽却往一边偏了偏,眼神跟着他的动作,缓缓垂下来。就算躲不开,也用很明显的态度表达了她的不喜。陆行简沉默了几秒,漆黑的眸子动了动,低声,“这么排斥我,怎么生孩子?”
乔幽被他直勾勾盯着,也不避不让,笑了下,上挑的眼尾潋滟至极,“不好意思,我没这个觉悟,更没有这个义务。”
陆行简眸底变得危险,半晌,吐出五个字,“还是欠收拾。”
三秒后,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和以往的吻相比,更霸道,激烈,不留任何余地。乔幽的力气太小了,在雄师般的男人面前,她卯足了劲的抵抗,却成了男人驰骋驾驭的动力。……整个卧室一片狼藉。乔幽长发散乱,睫毛濡湿,侧躺在乱糟糟的床上,目光涣散,呼吸缓缓的慢下来。陆行简端了杯谁走过来,坐在床边,手从她脖子后面穿过去,扣着她的肩膀扶起,低声,“来喝点水。”
乔幽撇开脸。如果不是担心挣扎太猛会磕碰到肚子,她敢跟他拼命反抗。“滚!”
乔幽嗓子哑的厉害,“我现在恨死你了!”
就这么爱折腾她,非要将她欺负死,折磨疯不可吗?陆行简蹙眉,把杯子放到床头柜,“我抱你去洗澡?”
他还没碰到乔幽,她就像触了电似的,一骨碌撑起身,抄起枕头,对着丫的脸就砸过去,“我说了滚!”
乔幽这一吼,有些歇斯底里,那蹙紧的眉心,是气的不轻。陆行简静默了好几秒,缓缓开口,“我们明天去民政局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