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烟实在忍耐不住,说道:“休想,你狮子大张口!当我们什么都不懂吗,有上古血脉就能养成上古异种吗,要这么说的话,那天下不都是上古异兽了。”
这铁线蟒虽是不凡,在坊市也不是特别稀罕之物,售价也就二十个灵石左右。这卢师兄也真是信口开河,这就等同于别人杀了他家一只小鸡,他却要把鸡长大以后又生的小鸡,生的鸡蛋什么的都要对方一起赔了。徐飞拦住言若烟,说道:“这铁线蟒并不值得这许多,阁下这是欺负我们不懂行情吗?这样,我看这位兄弟为了这条蛇也是费了不少心血,我多出点,三十个灵石如何?”
卢师兄斩钉截铁说道:“不能少于五十个灵石,不然不够我们几个跑这一趟的。”
“行,五十就五十!”
徐飞一心想赶紧把这事了解了,这几个人给他一种相当不安的危险感觉,便转头对言若烟说:“师姐,你带了灵石没有?我这里只有十块。”
言若烟恨恨的看着卢师兄一群人,对徐飞说道:“师弟,他们这是明摆着欺负人,这灵石我是绝对不会赔他们的!”
徐飞压低声音说道:“师姐,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你没看出来吗,这几人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要是翻脸动手,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又有谁知道?咱们该低头时便要低头,先过了这关,回头再找他们算账。”
言若烟不依,徐飞便说道:“师姐,出门时大师兄是怎么叮嘱你的,你忘了吗?”
言若烟想起来临行前霍直说的话,让他们二人碰上什么事让徐飞来处理。她心中颇为敬畏大师兄,知道徐飞说的也有道理,便不情愿的从储物袋里取出四十来块灵石,说道:“我差不多也就这么多了,你都拿去吧。”
徐飞接过灵石,凑了凑,把五十块灵石装到褡裢里,对那卢师兄说道:“这里是五十块灵石,拿去吧。”
卢师兄笑道:“嗯,放地上吧,你可以走了。”
徐飞把装着灵石的褡裢轻轻放在地上,对言若烟说:“咱们走,师姐。”
二人便要离去。谁知那卢师兄又说道:“慢着!我是说你可以走了,什么时候说你们俩都可以走?你走可以,这女的留下。”
徐飞脸上变色,将手放到腰间剑柄处,说道:“灵石已经给了,你出尔反尔?”
卢师兄哈哈笑道:“这区区灵石我还没放在眼里,就勉强让你抵了杀我师弟的铁线蟒。明告诉你,这女的我看中了,你识趣的话赶紧滚蛋,别妨碍爷们办事!”
一招手,地上的灵石袋子便飞到了他的手上,又一挥手,几个人便呈半圆形围了上来。另外两人中一个高个子对言若烟轻笑道:“卢师兄数月前成功筑基,是我门中的年轻才俊,你把卢师兄伺候舒服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自然有数不尽的好处。”
徐飞心中冰凉,这卢师兄竟然是筑基期的高手,自己二人万万不是对手,而要自己弃师姐而去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从来没跟修道中人交过手,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一时间竟想不到任何化解危机的办法。言若烟却忍不了高个子的污言秽语,叱道:“你给我去死!”
一道耀眼剑光闪过,剑气凛冽,一剑已经将将刺到那高个子的胸口,要将他刺个透心凉。要知道言若烟从小都是娇生惯养,长辈宠着,同辈也敬让她,哪有人敢如此污言秽语对她,早已气炸了肺,因此出手就是杀招,绝不留手。卢师兄见这一剑凶险,一挥手便是一道绿光飞出,正好击中言若烟手中长剑的剑身,听得金铁交击的声音,把长剑打的偏出,轻松化解了这一剑。他又捏个手势,那绿光便在空中一转,急速无比的向言若烟射去。徐飞见状忙拔出白虹剑,一剑挡住绿光,哐啷一声将绿光击飞。那绿光在空中转了一圈,飞回到卢师兄手上,原来是一个半尺长短,两头锋利,中间略宽的绿色梭状物,在那卢师兄手中如同活物,嗡嗡的颤动不已。此物名为毒龙梭,为金精所制,乃是卢师兄筑基后花大价钱弄来的,又花费些许时日祭练才能指挥如意,虽然还未到心意相通如指臂使的程度,也不是徐言二人可以抵挡的。隔空御使法器,果然是筑基期高手!徐飞心中一沉,而且刚才这一剑碰撞,毒龙梭上蕴含的雄厚法力震的自己的手阵阵发麻,这卢师兄要是全力御使毒龙梭攻击自己,恐怕很难抵挡。今日之事,必定是个你死我活的局面,绝难善了!徐飞本也不是懦弱怕事之人,先前的示弱退让既然不行,那就拼死一战吧!虽然对方是筑基修士,自己也绝不会束手就擒,徐飞暗暗运起十二分法力,密布全身,随时准备全力出手。高个子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吸了一口凉气,刚才这猝不及防的一剑实在太过凶险,而且剑法高明,剑气凛冽,可见这二人绝非什么小门小户的弟子,今日之事,定要做的干净利落,不然必定后患无穷。一场生死大战一触即发!卢师兄一捏手印,毒龙梭呼啸一声冲天而起,向言若烟刺去,喊道:“上!你们杀了那小子,这女的交给我!”
另外三人都拿出兵器,呼喊着向徐飞杀来。徐飞喊道:“师姐小心!”
便挥舞长剑,扑上去迎战那三人。言若烟见毒龙梭来势凶猛,又快速无比,忙出剑将毒龙梭挡飞。毒龙梭在空中一个翻转,化为一道流光,围着言若烟一顿乱刺。也亏得言若烟平日也下了苦功练剑,又得言长老一直指点,剑法也是法度森严,丝毫不乱,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将毒龙梭的攻击都一一挡了下来。就听见密集的金铁交击的声音,数个呼吸之间长剑和毒龙梭已不知道猛烈碰撞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