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摸了摸离冰的头,说道:“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哈哈。我说有妙法逃脱自然就有办法。走吧,咱们继续赶路,走的越远越好,免得又被人追上来。”
二人收拾了一下,便转而向南,为了安全起见,同样是昼伏夜出,又走了数日,就见远远的有一条山脉从大地之上隆起,其中更有数座高山耸立云霄。“到了,哥,按照我太爷爷书中描绘的样子,应该就是远处那条山脉了。”
离冰兴奋的说道。“太好了。”
徐飞也欣喜异常,毕竟走了这么远的路,终于要到目的地了,接下来便是破开大阵,然后去地火阴脉中查探一番,看有没有极品玄晶砂了。俗话说,望山跑死马,二人又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到了山脉脚下。这山脚下是一片森林,林中浓雾弥漫,进入雾中就不辨方向,在树林中不知道东南西北,看起来应是一座迷阵,和苍翠山脉里的那座迷魂阵差不多。离冰手上一亮,一道微弱的白色亮光在她手中升起,颇有灵性的向着林中飞去。“从这里开始就已经处于守护大阵的范围内了。哥,这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法器毫光尺,以我离家的独门心法御使,一般的迷阵都可以通行无阻,咱们跟着它走就可以了。”
离家能屹立这么多年,果然有其独到之处。二人跟着毫光尺发出的亮光前行,一个时辰后便到了山峰脚下,眼前迷雾散去,就见一面陡峭的悬崖峭壁呈现在二人面前,往上看去到了半山腰便云雾缭绕的。这条山脉颇为险峻,好在二人都是练气有成之辈,非是凡人,一路沿着山脉攀爬而上,数个时辰后终于爬到了山顶。此时二人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方圆数百里的天池,四周被悬崖峭壁所围绕,湖水清幽,波澜不惊,一碧万顷,宛如一面镜子一般,水面上沙鸥飞翔,时不时有大鱼跃起。没想到在这片山脉的山顶处,居然有这么大的一片天池,自然之妙,造物之奇,莫过于此。如此美景,二人俱都心旷神怡,离冰说道:“哥,那座大阵便是在这天池大湖的底部,中心处为阵眼,也是洞府出入的门户,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另有四处阵法枢纽。一会儿咱们下到湖底,我便以独门法器立住阵眼,然后隔断另外四处枢纽的法力源泉,一时三刻之后洞府大门便会打开了。”
徐飞赞叹道:“冰儿,你真厉害。”
离冰抿嘴一笑:“还不知道行不行呢,走,咱们下去吧。”
二人一头扎入天池,向池底游去。现在正是下午时分,湖水却凉飕飕的,而且越往下温度越低,能见度也越来越差。这天池大湖深达数千丈,二人往下潜了快一个时辰,才到了湖底。徐飞靠着内甲的避水之能,将水挡在身边一寸之地,而离冰则在水底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看来应是她所练功法的独特之处。如此深的池底,光线已经很难透下来,四周昏昏暗暗的,能见度勉强只有方圆一丈之地。湖底淤泥很厚,又有各种水生植物生长其中,还有不知名的鱼儿游来游去。离冰冲徐飞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徐飞往湖底中心游过去。不知怎的,徐飞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四周昏昏暗暗,远处又似乎有不明的暗流涌动,不知道隐藏着什么危险。徐飞抽出长剑,保持戒备,仔细观察周围,离冰见徐飞这样子,也提高了警惕。半个时辰过去,却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二人平安的到了天池底部正中的地方。离冰拿出一个罗盘似的东西,在水底东转西转了好久,才定下来一个位置,向徐飞微微点头。然后两人一起把地面上的淤泥清掉,淤泥下便露出了大块的平整石头地面,上面刻着不知名的法阵纹路,方圆约数十丈,看来这里便是阵眼了,阵眼之下便是洞府出入之所。离冰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套闪着白色光芒的法器,取出其中一件看起来像是基座的东西,放置在阵眼上,然后又拿了一件旗杆状的法器,插在那基座上。顿时眼前白光大盛,这套法器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水底世界,离冰又开始朝着那个奇怪的法器打出法诀,顿时法器上的光芒时暗示亮,似乎契合某种运转规律。徐飞见离冰专心破阵,便持剑守护在旁。自从下水以来,他一直有点心神不宁,也许是水下的世界太安静和压抑了,也许是周围太昏暗了,反正心里一直都绷着一根弦。过了盏茶时间,阵眼上的法器发出蒙蒙豪光,隐约射向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离冰向徐飞打出手势,示意已经布置完毕,然后让徐飞守在这里,自己则去隔绝另外那四处阵法枢纽的法力源泉。徐飞见离冰的进展顺利,心中也是高兴,等离冰离去后,便在中央阵眼这里守着,虽说是守着,其实也无事可干,这千丈之下的湖底,没有任何声音,静谧的可怕。正在徐飞无聊之时,异变突生!四周的水流突然一阵涌动,从昏暗的角落里,冲出一条影子,一张血盆大口朝着徐飞的脑袋就咬了下来。这突然出现的奇怪生物和血盆大口差点没把徐飞吓死,急忙闪身躲过。那影子冲了过去又掉头回来,冲着徐飞咬了过来。此时徐飞才看清它的真面目,原来是一条长达数丈长的巨鳄,绿油油的眼睛,鳄吻便有好几尺长,露出满口的森森利牙,看起来极其狰狞恐怖。“畜生找死!”
徐飞奋力一剑劈砍在巨鳄头上,满以为一剑能将它的头颅斩开,谁知发出一下如金铁交击的声音,手上一股巨力传来,将自己震得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好厉害的鳄鱼,怕不是什么异种,竟然硬如铁石,刀剑不伤。巨鳄被白虹剑劈了一下,虽然没受伤,却也脑袋剧痛,将身子在水中略一翻滚,一条丈长的黑色巨尾朝着徐飞当头甩了过来,尾巴上黑漆漆的鳞片犹如锋利的刀片,这一下要是被打上,哪怕是徐飞现在的身子也得被打的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