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楚墨“嗤”了一声道,“他就在yn,最近他太过于低调,我都差点忘了他这个人了。”
楚墨的话没说的不太清楚,但顾城勋是听懂了一点,楚墨的意思就是这一次有可能陆渊也参加了。想到这,顾城勋摇摇头,“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事情多了去了。”
楚墨当然知道顾城勋为什么反驳。他主要还是以为陆渊已经做到现在这么大了,应该会急着洗干净钱,然后再安享晚年。但楚墨却看的很清楚,这辈子的陆渊没有妻子,有的只是一群义子,而他手上的权利那些义子一个都拿不到,并且他的事业也一直在壮大,所以她很清楚,陆渊是个野心极重的人。他将企业壮大,家族壮大,为的不再是利益,而是跟当初顾溪冉所说的一样,执念。一个人做的事情习惯了,久而久之就是执念,正如他对付楚家一样。楚家是有他要的东西,但却并非一定要得到,可他还是一直在对付,不过就是习惯了,放不下而已。顾城勋没有再理会楚墨径直出了门,而楚墨则去告诉叶局这件事情。和楚墨想的一样,叶局也觉得不可能。楚墨并没有解释,丢下一句,“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随后离开。因为楚墨的提醒,叶局虽然不相信还是让人多防备着点陆渊,而自己则去查看一下陆渊是不是在这里。查了一会,楚墨刚刚好回来,叶局急忙找到楚墨道,“陆渊在md。”
意料之中的答案,楚墨没有反驳,只是坐在沙发上想了想问,“为什么他们这批货迟迟没有发出去,已经很多天了。”
闻言,叶局愣了愣,倒是顾城勋坐在楚墨身旁想了想问,“会不会真的是陆渊的货,不发出去只是因为掩人耳目,他们真正的目的地是md。”
这理由虽然成立但……楚墨抿唇,总觉得还是漏了什么地方,一批货不可能为了掩人耳目而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吧。“叶局!”
门外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楚墨转过头,就见一个男人跑到叶局面前看了看他们,对着叶局道,“我们住的那个酒店被袭击,表面看是战乱,实际上那些人都是段家的人贩子。”
所以,他们被发现了?叶局脸色惨白了几分,看了眼楚墨,站起身,“让他们撤,先回去。”
“那你们……”那人看了眼房间里的三个人,他们撤走了,楚墨跟顾城勋他们还可以离开,但叶局身为一个局长,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坐飞机离开。想到这,那人摇摇头。叶局则是拧眉,“别他妈罗哩巴嗦的,赶紧撤,你们被发现了又不是我们被发现了,计划依旧进行。”
闻言,那人这才松了口气问,“躲过这一阵我们还回来吗?”
都被发现了还回来个屁。叶局脸色难看,瞪了眼那人,吼道,“不用回来了,到时候派个人来接我就行了。”
那人应和一声,转身离开。楚墨嗤了下,“叶局,看来这一次回去你要管一管手底下的人了。”
叶局想了想,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眼里幽冷的道,“这一次被发现肯定是我手底下的人做了什么才会被引起警觉,现在我们最重要的还是要查一下被发现了多少事情,如果连我们也被发现了,到时候就只能撤,但段家也会更难被攻破。”
“我跟我妻子不会被发现,你放心。”
楚墨眯了眯眼,很是笃定。警局里面根本就没有他们的档案,他们本来就是商人。叶局自然也知道他们不会被发现,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就开始赶人。楚墨回房间的时候刚刚好看见阿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由挑眉。不是后天,怎么?虽然如此,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房间里的顾溪冉,摆出一副疑惑的模样问,“怎么来了?”
顾溪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低头不理他。阿磊尴尬的笑了笑,看这两夫妻好像闹矛盾了,不由往门口挪了几步才开口,“刚才过来的时候把东西忘在这里了,所以过来拿一下。”
“哦。”
楚墨淡淡的应和一声,走到顾溪冉面前,无奈的道,“生气了?”
这下子顾溪冉的脾气算是彻底爆发了,站起身捏着楚墨的耳朵咬牙切齿道,“你还知道回来,我一睡着居然直接把我丢这里自己跑了,还有中午你居然还吼我,这笔账咱没完。”
越说顾溪冉越委屈,而阿磊则是一脸的惊恐,楚墨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妻管严,没想到居然被管的死死的,女人真恐怖。楚墨丝毫没有被下脸的感觉,听见顾溪冉的话就开始哄她,全然忘记了阿磊在门口。阿磊看了许久,见帮不上忙,只得走了出去。楚墨上前关了门,顾溪冉这才压了压眼帘,看了眼桌子上,“刚才阿磊过来拿的东西是监听器,他好像在怀疑我们,我们要不要……”最后一个走字顾溪冉说不出来,她很清楚,楚墨是为了给她安生日子才会跟警局合作的,这一走就证明计划失败了,那日后的段家壮大他们肯定没有好日子过。想到这,顾溪冉抱住楚墨,抿了抿唇,“为什么一定要而你我诈的,真累。”
是啊,真累,到处都是演戏,都是勾心斗角,可这就是食物链顶端的生活,底下的人不如自己,所以顶端上的人就会盯上同一层的别人,大鱼吞小鱼,不过如此,说到底还是弱肉强食。伸手拍了拍顾溪冉的后背,楚墨叹了口气,“这一次我们试试看,叶局那边已经有人被发现了,如果我们没被发现那就继续下去,如果被发现了,我会带你安全无忧的离开,相信我。”
顾溪冉当然相信楚墨,可她也很清楚,不到万不得已,楚墨不会轻易离开,到时候被发现,他肯定也只是送她离开,自己却绝不会离开。想到这,顾溪冉抱紧了楚墨的身体,好似想一辈子这么抱着不分开一样,心里盛满了不喜,她不喜欢这样整天担惊受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