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冉的话说的义正言辞,男记者顿了顿,怒道,“我随便说几句哪里能跟你直接让人下跪比?”
呵呵,随便说几句。顾溪冉想笑。凉凉的看了眼男人,顾溪冉捏了捏手,凉薄道,“有些人随便说几句能让人直接自杀,而下跪的还不是活的好好的,难不成让你下跪你也会去自杀?”
自杀,那怎么可能。记者眼底划过一抹幽暗,刚想反驳,一旁他的同行看见了,急忙对着顾溪冉恭维道,“楚太太说得对。”
说完,她还不忘给一旁的记者一眼警告。顾溪冉阖了阖眼帘,转过身坐到坐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记者,“今天,跪也要给我跪,不跪也要给我跪。”
她的话一出,众人急忙看向楚墨。有这么一个老婆,那么强势的让人跪她,不知道楚墨会不会气死。然而,他们看过去时,楚墨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顾溪冉,好像她做什么都是对的一样。这下子哪里还有人会拎不清事实,一个个只能坐山观虎斗了。男记者的同事看顾溪冉这么无理取闹,气的发抖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中一个同事道,“楚太太是不是过分了?”
“过分?”
顾溪冉挑了挑眉,看向那说话的人,冷笑,“在我顾溪冉眼里没有过分两个字,我顾溪冉从不惹事,也从不主动惹人,但惹了我的,我也会咬死了也不放过他,是他先惹得我,怪谁?”
“好帅!”
看戏的围观群众发出一声声惊呼。顾溪冉没有理会,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男记者。男人脸色黑黑的,好似是濒临崩溃。毕竟,顾溪冉只是一介女孩子,却要他当众给这个女孩子下跪,哪个要面子的男人受得了。“话是这么说,但楚太太,你这叫得理不饶人。”
那同事跟男记者的感情似乎不错,听顾溪冉这话,表面并没有动摇,只是咬牙开口。顾溪冉挑了挑眉,“我顾溪冉的字典里向来如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没有什么得理不饶人,他犯了我,那我想怎么惩罚就是我的事了,若是不满,能耐高过我,我就放过他。”
能耐,一众群众抽了抽嘴角,他们只是一群小记者,别说顾溪冉身后的楚家了,就连顾溪冉本家顾家他们都得好好供着,哪里来的能耐跟她斗。这么想着,那些记者只得对着男记者道,“诶,你道歉吧,自认倒霉,谁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的。”
“其实看着也挺可怜的,估摸着是新人不懂这些吧。”
“屁的新人,这货当初可是挖了无数秘密,进圈五六年了,我看啊他估计是被人收买了,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楚墨也不说话,就眯着眼抱着顾溪冉。顾溪冉抬起头看他,见他一脸的宠溺,顿时一笑,“是不是差不多了?”
楚墨摇摇头,“这男人就是当初绊倒你的那个。”
他的话一出,顾溪冉顿时恶狠狠的看向地上的男人,周身气压骤降。楚墨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却并没有打算阻止,这个记者招待会本来就是他准备来給顾溪冉,让她报复用的。其余记者看顾溪冉的气压低了那么多,一个个面面相觑。那个帮忙说话的见状也没有再开口。顾溪冉拧眉看向一旁脸色黑沉沉却一句话不说,只是一脸厌恶看着她的记者,挑眉问,“想好了吗?要么道歉,要么你可以离开。”
“我可以离开?”
那男记者眼前一亮,随后却是想到了一件事,脸色骤然惨白。他当然可以离开,但以及却绝对不会好过。想到这,男记者咬牙怒意盎然的看着顾溪冉,那模样好像顾溪冉是他的杀父仇人,有着血海深仇一样。顾溪冉冷笑,“你当然可以离开。”
说着,她低眉,又补充道,“但我会上诉你蓄意谋杀。”
“靠!”
那些来参加的记者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刚才帮忙的人听了顾溪冉的话,顿时怒了,“楚太太,我们也是一个打工者,虽然他说错了话,但还没到蓄意谋杀这地步吧。”
闻言,顾溪冉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将大屏幕又调了个视频出来。那是楚家外面的视频,是顾溪冉出事那天楚墨调出来的,考虑到今天是来算账的,所以顾溪冉才带过来。那天的视频顾溪冉一直没胆子看,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也让她看清楚,她的孩子到底受了什么罪。将视频打开。那些蠢蠢欲动的记者一个个看向视频,不懂顾溪冉什么意思。顾溪冉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视频看。视频里面闹哄哄的,一个个都在嘲讽顾溪冉。这时,视频里突然出现男记者的脸。只见男记者在顾溪冉恍惚之际,突然推了她一把,虽然轻,但顾溪冉还是踉跄了下,这时男记者突然伸脚。毫无意外的,顾溪冉被绊倒了。坐在地上,男记者还一阵嘲讽,在被别人发现顾溪冉流血了之后,居然引导舆论说死了更好。看见这一幕,那些人这才了解顾溪冉为什么针对这么一号人,看向男记者的眼神多了讥诮和同情。顾溪冉是谁啊,楚墨疼爱的妻子,顾家的大小姐,谁会容许自己的家人如此受欺负,更何况,那个男记者的话实在是恶毒,居然咒孩子死。男记者也没想到顾溪冉会调出这么一段视频。他是个拎的清的,顿时就跪了下来。一旁帮忙的同事见状,嘲讽道,“可以啊林辉,折磨牛逼,枉我还为了受害者帮你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林辉脸色苍白,也不反驳,就那么看着顾溪冉,“楚太太,我错了,对不起。”
顾溪冉讥诮一笑,“不是挺傲吗?一段视频就认错了?可我不想怎么办。”
闻言,林辉一个哆嗦,看着顾溪冉的眼里带着恐惧。一个女人他不怕,可他怕这个女人身后人,那是一手就能碾死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