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开的顾母,顾溪冉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们看起来都很爱她,并没有打算伤害她。可在她的心里就是下意识厌恶这些人,她该不该信自己的心?这一刻的顾溪冉茫然无措的很。顾溪冉在医院休息不过两天,就又被楚墨带回了家。那个被称之为她家的地方,顾溪冉很是陌生。见状,顾母是哭了又哭,哭的顾溪冉头疼不已。而楚墨则是想到了顾溪冉离开的那几天,不由询问,“你那几天去哪了?”
顾溪冉知道他说的是她失踪的那几天,顿时努了努嘴,“要你管?”
楚墨眼底划过一抹流光,低喝,“顾溪冉!”
顾溪冉一顿,不乐意的道,“这是我的私事!”
“呵,你还私事了?我是你丈夫!”
楚墨抿唇不悦开口。“你说的我就应该信吗?不找出证据来,我死也不信!”
证据!想到这个词楚墨又是一阵气煞,他前两天就直接给顾溪冉看了他们的结婚证,问题顾溪冉是打死了不愿意相信他,还说那是伪造的,气的楚墨差点想把她带去民政局查给她看,幸好是珍妮丝来的及时,所以才阻止了他。说到珍妮丝,楚墨又是一阵生气,顾溪冉明明对所有人都是戒备状态,结果珍妮丝一来,两个人就跟相见恨晚一样,拉着可劲儿的聊,根本就没看见顾溪冉对她有什么戒备的。如此想着,楚墨捏了捏拳头,气愤的将顾溪冉直接拉了下去。顾溪冉吓得哇哇大叫,“干嘛干嘛?你要谋杀?我告诉你这是犯法的!”
顾溪冉缩了缩脖子,表示很受伤。见她畏畏缩缩的模样,楚墨是又好气又好笑,最终叹了口气抱紧她,“顾溪冉,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
顾溪冉恍惚了下,最终还是茫然道,“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只是私心里告诉自己,楚墨无论说什么都不要信,他会害了自己。拉着这样的私心,顾溪冉没有继续再相信他,她真的怕后悔。不知道?楚墨揉了揉头,暗骂了句靠!顾溪冉有记忆时他三番五次追求,才成功,顾溪冉没记忆时,居然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感觉又三番五次拒绝他的靠近,这货简直就是上天派过来克他的,而他还被克的死死的。如此想着,楚墨咬了咬牙,拉着顾溪冉快步立刻。顾溪冉愣了愣又是一阵哇哇大叫。“再叫信不信我把你绑车后带着你兜风?”
楚墨咬牙,怒声开口。顾溪冉吓了一跳,可怜巴巴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哇的一声就开骂,“楚墨你不是人,你人面兽心,你没良心!情兽!混蛋!”
楚墨被骂的额头突突的跳,揉了揉才怒声道,“我都人面兽心了,你还指望我有良心?”
一句话,顾溪冉彻底无语。见状,客厅里的珍妮丝差点笑的直不起腰。这两个简直是活宝。顾溪冉恶狠狠的瞪了眼珍妮丝,撇了撇嘴,“禽兽也有一颗良心,你简直禽兽不如。”
得,着都上升到禽兽不如的阶段了。楚墨揉了揉头,不再开口,拉着顾溪冉就跑出门口。顾溪冉吓了一跳,还以为楚墨是真的打算讲她绑在车后面兜风,整个人扒拉着门框就是不愿意离开。考虑到顾溪冉现如今这破败的身子,楚墨不敢拉,只能颓然的看着她,“溪冉,你就那么讨厌我?”
讨厌?顾溪冉愣了愣,看楚墨的样子,心里微微不舒服了几分。可她还是点了点头,“我们以前可能认识,但我跟你的关系绝对不会很好。”
这是顾溪冉得出的结论,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害怕和厌恶楚墨的靠近。楚墨笑了笑,心下一片疼痛,“溪冉,我说过我们是夫妻,一辈子的夫妻。”
说着,楚墨又看了眼恍惚的顾溪冉,叹了口气,“其实你已经相信了不是吗?”
顾溪冉扒拉着门框的动作一顿,红了眼眶,“谁说我相信了,我才不信!”
“那你为什么要哭。”
楚墨轻柔的擦干顾溪冉脸颊上的泪水,缓缓开口。顾溪冉微愣了下,大声道,“我才没有哭,是你眼瞎,我才没有哭!”
其实,结婚证哪里是可以伪造的,顾溪冉很清楚她真的跟楚墨结婚了。可心里却止不住的抗拒他就好像她再靠近他,真的会出事一样。这两种矛盾让顾溪冉差点崩溃,她甚至不想看见楚墨,那样就不用做选择题了。心里的天平忽上忽下,顾溪冉难受的紧,也愈发的有脾气。面对她的脾气,楚墨却是不以为然,只定定的看着她,看的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见状,楚墨低声一笑,“顾溪冉,你在躲什么?”
顾溪冉一僵,抿着唇不言不语。见状,楚墨上前将她抱紧怀里,魅惑的道,“你在躲我?”
“自恋。”
顾溪冉嘟囔了句,心情却是愈发的烦躁,猛地便推开楚墨向前跑。楚墨见状,追了出去,看着跑开的顾溪冉,眼底的情绪明明灭灭,让人看不清楚。顾溪冉跑的很快,因为这些天来的康健,她的身体好了几分。楚墨又不敢追她追的太快,怕她又一次跌倒,只能不紧不慢的追着。顾溪冉的心有些暖,努了努嘴,刚想放慢脚步,面前却蓦然开出一辆超跑。见状,顾溪冉下意识停下,超跑里面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将顾溪冉拽了进去。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楚墨还未曾跑过去那辆超跑已经失去了身影。空气中隐隐约约还传来顾溪冉的惊呼,以及能一句,“楚禽兽,救命!”
楚墨睚眦欲裂,直接转身往家里开了辆车就追了出去。他开车的速度很快,以前还专门开过塞车,所以追那辆车子绰绰有余。顾溪冉在车内被人死死压着。看着跪坐在身上的男人,再蠢她都知道这个男人要干嘛,顿时一吓,拼了命的去开车门。他们的车子在拐弯的时候将从超跑换成了面包车,楚禽兽就是追也肯定去追那辆超跑,她必须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