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进入大厅,刘表心中又是一阵无力感,这吕布之名可是天下皆知。他手下的兵拿出去,可是没有信心能够拿下吕布。眼前的情况是打也打不过,手下还是各有心思,这局面实在是让他头疼。叹了一口气,刘表还是迈步进了大厅,当先一名中年金甲将领开口对他说道。“州牧,这一次吕布在襄阳城中行凶,还杀了蔡将军的全族,不知道州牧准备如何做?”
看了一眼这名说话的将领,正是黄祖。他跟蔡瑁关系可是没有那么好,现在这么说也是因为死的是当地大族,感同身受罢了。到了主位坐下,刘表再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暂且不说,那吕布的勇武之名天下皆知,我也想为蔡将军讨一个公道,奈何实力不如人。眼下更重要的是,要稳定住荆州不乱,那就不能让吕布再次有发兵的理由。”
他这么一说,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此时一名儒雅的文官上前一步,对着刘表一拱手说道。“主公,现在吕布到我荆州,意图不明,但是让他陈兵襄阳城外总是不妥,我的意思是,可以派人询问吕布,是久住还是路过。要是久住就可以在荆州选一地,让其驻扎,要是路过就更好办了,送上金银粮草送他过境便是。”
说话的正是蒯越,字异度,荆州大族蒯氏的顶梁柱,也是刘表的智囊。他的话也是刘表正在考虑的事情,但是想到昨天吕布的无礼举动,脸上就是苦笑。“异度,话是这么说,但是那吕布骄横无礼,恐怕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闻言,蒯越微微一笑,再次开口说道。“吕布无礼,但是他身边还是有知礼之人的,主公有所不知,吕布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乃是他的女婿,名叫陆鸿字人杰,下邳太守陆雄之子,也是知书达理之人。”
刘表一听眼睛就是一亮,马上开口问道。“异度如此说可以已经有了什么对策?不妨说来听听。”
不过蒯越却是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要是主公有意,我可以先派人跟这个陆鸿结识一下,然后再做打算。”
这是老成持重之言,刘表不禁点了点头,心情也好了许多。等到众人议事完毕,蒯越跟蒯良返回府中,到了书房之后,蒯越叹了一口气。“刘景升看起来已无进取之心了,猛虎在侧,委曲求全不但无益,还可能丢了性命。”
对于自己哥哥的话,蒯良有些奇怪的问道。“既然如此,大哥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
蒯越叹了一口气,在房间来回走了几步,这才说道。“当今的荆州无雄主,而荆州又是膏腴之地,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是不能给荆州找一个明主,那么荆州危矣!”
对此蒯良也是深以为然,有些惋惜的说道。“刘景升初来荆州之时,何等的雄心勃勃,没想到现在竟也是到了如此不堪的境地。东吴孙策现在已经占领东吴不少地方,这样下去对我荆州不是好事。大哥所说的明主,不知道所指是谁?要是不尽快找到的话,等到东吴事定,那荆州恐怕难保了。”
看着窗外正在盛开的鲜花,蒯越眼中更加坚定。“无论如何不能让荆州陷入战乱之中,放眼天下,西凉马腾韩遂之流不过是一介流寇,兖州曹操身处四战之地自顾不暇,北方袁绍离得太远。而那袁术更是不堪,竟然想要自立为帝,何其愚蠢。东吴的孙策与我荆州有世仇,其父更是死在我们手中。”
说道这里,蒯越确是停下了话,没有再说下去,蒯良却是明白自己兄长的意思。“大哥是想要投靠吕布?但是此人认贼作父,反复无常,毫无信义可言,投靠这样的人恐非荆州之福!”
等到他说完,蒯越确是苦笑一声。“眼下荆州还有什么人,能够压制孙策?难道要等到孙策带兵进犯荆州之时,再做打算?”
这也是眼下荆州的局面,东吴的孙策有周瑜,鲁肃,以及孙坚旧部的帮助。实力增长的很快,这种请款下,荆州要是没有一名有力的雄主,那么就等着被孙策吞并!如果这一次吕布不来荆州,以刘表的能力,还是能够抵御孙策。但是现在蔡瑁被杀,人心惶惶,刘表必然不敢倾尽荆州之兵,这样一来荆州的情况就不妙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下人在门外禀告道。“禀告老爷,外面有一名叫陆鸿之人,投来拜帖,说要请见老爷。”
这让兄弟俩都是一愣,随即蒯越就是一笑。“看起来这吕布手下也是有高智之人,小弟跟我一起去见一见这个陆鸿,看他怎么说。”
跟着家人一路往里走,看的陆鸿不由得咂舌。好家伙,这还是只是一个荆州大族的庄园,一进门就是望不到头的房屋和院子。其中更是经过精心设计,绿树红花香风阵阵。真是不知道住在这里,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让陆鸿都很是羡慕。走了十几分钟,才被引到了一个大厅之前,两人已经站在大厅的门口等待。见到陆鸿走过来,蒯越一拱手,便是说道。“我还想着去拜会陆公子,没有想到陆公子倒是先来了,在下蒯越,这是舍弟蒯良。”
看着眼前这两个中年人,陆鸿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会面,决定了能不能顺利的拿下荆州,他的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拱手说道。“这就是所谓的英雄之见略同吧。”
蒯越一笑,把陆鸿迎到了大厅,等到下人上茶退下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刚才陆公子说英雄所见略同,不知道所指是何事?”
这是考究自己,陆鸿先是喝了一口茶,同时脑中思索怎么回答,放下茶杯这才说道。“以我之见就是荆州的安危,方言当今天下,乱局已现,当此时应是有所作为的大好时机,白白错过岂不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