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做跟想是两回事,现在吕布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的把情绪给控制住了。看着在自己面前躬身行礼的陆鸿,他不由得感慨道。“侧有贤臣,主无暴行,我现在也是感受到了,人杰,以后就以此为例。”
吕布能有这样的表现,陆鸿也是更加有信心了。祢衡见吕布之事,很快就在襄阳城中传开了,在蒯家之中,蒯越也很是感慨的对蒯良说道。“没想到吕布一个莽夫竟然能够做到如此,让人刮目相看,相比之下刘景升确是棋差一招,看起来我是要去见一见那吕布了。”
蒯良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看那吕布的行事,之前孟浪无状,虽然进入荆州之后有两眼之举,还是需要一些时日观察一下,看那吕布是一时之谋,还是心存高远才好。”
这个道理蒯越怎么会不懂,不过现在荆州之事已经刻不容缓,刘表兵种,刘琦与幼子刘琮都没有担负起来荆州的能力,一旦刘表有变,那荆州就要乱了。近在眼前的就有刘备和吕布,相比之下吕布的势力更强,蒯越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道理我也明白,只是眼前荆州不稳,猛虎在侧,恐迟则生变。”
近日刘备也没有闲着,在襄阳城中跟文武官员都有交往,更是让不少人对他感观颇佳。甚至已经有人向刘表建言,就是以刘备来制衡吕布。当刘备听到了吕布见祢衡的经过之后,沉默了良久这才开口说道。“真是没有想到,这吕奉先到了荆州之后,每每都有惊人之举,如此看来其心不小。”
张飞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三姓家奴,就算一时得意又能如何?还能把他做过的那些丑事盖住不成?”
不过简雍确是伸了一下懒腰,然后开口说道。“主公,这件事可不能等闲视之,那陆鸿说话中有两句最为重要,人在做天在看还有,人孰无过。这些话可不是说给祢衡听的,而是说给襄阳的那些大族听的,如此看来这一次吕布就是为荆州而来,不过单是一个吕布不足为虑,而是他身边的陆鸿,才是一个麻烦。”
对此刘备深以为然,踌躇良久,这才问道。“宪和此言不错,自从有着陆鸿出现在吕奉先身边之后,这吕奉先当真是如鱼得水,行事却是常常出人意料,可见这都是陆鸿之功。但是眼前蔡瑁被杀,刘景升气势被夺,现在更是不敢对抗吕布,我们又当如何?”
简雍感觉坐着有些不舒服,直接半躺了下来,想了一下眼睛一亮。“主公与其困守在襄阳不如请刘景升让出一地,让我们驻扎,这样一来我们埋头经营,一旦荆州有变,也可以自保有余让吕布有所忌惮。”
此时关羽却是一捋长须美髯,开口说道。“想不到作为荆州之主,这刘景升却是畏首畏尾,这样一来不是助长那吕布的气焰,直接打上一仗不论输赢,都会让吕布不会轻易得了荆州。”
闻言,简雍就是一笑,坐起身来。“关将军所言不错,但是现在刘景升身影羸弱,还有病在身,其两子刘琦与刘琮都不堪大用,当此时,刘景升不敢冒险也是常理。只是现在吕布势力太大,我们在荆州得不到半分好处,这样对我们可是不利,与其受困不如跳出去,才能有更大的空间发展。”
想了一阵刘备抬起头来,显然已经是有了打算。“宪和说的不错,此时我们算是被困在襄阳了,虽然我与刘景升同是汉室宗亲,不过他却对我多有防备。如此看来,还不如离开襄阳,再意图后事。”
今天蔡夫人也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认命了,很是乖巧的伺候着刘表。以往跋扈的蔡夫人有了这样的表现,让刘表也很是满意,不过再深想一下。他的心头就是一片阴霾,现在襄阳真的是暗流涌动,昨天向朗还提出让刘表接纳刘备。其实这件事刘表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荆州又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更重要的是现在最大的麻烦,吕布还是刘备带过来的,这不能不让刘表保留了一份疑心。见到刘表脸上有忧虑之色,蔡夫人一边帮刘表按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夫君可是在担心那吕布之事?”
刘表点了点头,语气之中带着愧疚的开口说道。“蔡家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那吕布自行主张,但是现在那吕布势大,一旦跟他交恶,那么荆州就要乱了。现在我还要想办法稳住吕布,要不然一旦那莽夫发起狂来,直接进兵襄阳,那事情就要糟了,哎,真是多事之时。”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过来禀告,说是刘备来访,这让刘表皱了一下眉头。那蔡夫人对于这个刘备可是没有什么好感,不由得低声说道。“这刘备可不会有什么好心,夫君还是要小心一些,这吕布就是他引来的,这个时候却是显得跟夫君一条心,说不定也是在打荆州的主意。”
这道理刘表如何不明白,不过也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就出了房间,赶往前厅。一见面,刘备就直接表明了来意,拱手说道。“景升兄,近日襄阳城中多有传言,说是我想要图谋荆州,这是无稽之谈,长此以往必有萧墙之祸,思虑再三。我想请调他地,还请景升兄允准,这样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刘备却是说出,准备离开襄阳的话,刘表自然是很高兴。不过转念一想,这事情还是要跟蒯越商量一下,虽然他是荆州之主,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得到荆州大族的支持,要不然的话,还是阻力重重,于是就开口说道。“玄德不必在意那些流言,不过就是一些闲来无事之人随口编排的,理会他们作甚?现在吕布还在襄阳城外,我正是用人之际,你我兄弟正当联手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