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没出现,她心里有些慌,难道犯罪集团警觉了?对,张小鱼已经把对方当成了犯罪集团来着。哪怕是真父母,那也是犯罪。可能这想法和现在的人观念不同,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信奉“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哪怕父母虐待死了孩子,大家也是叹息一声骂两句而已,该干嘛还是干嘛去。即使现代时候,虐待自己的孩子,似乎也不算什么。除非虐待死了。仿佛做父母的给予生命就可以有权收回一样。张小鱼在前世农村里就遇到过一件,村子里一个赖汉酗酒把儿子打死了,哭得和什么一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也没被判刑也没被惩罚,特么的还有人同情可怜那赖汉,死了儿子,绝后了,太可怜了。张小鱼:我有一句草泥马不知当讲不当讲。她觉得赖汉可恨,那些同情赖汉的,都特么的是帮凶。恩,张小鱼前世虽然是生活在农村,但她是个愤青来着。农村愤青那也是愤青!第三天的时候,她终于见到了那个小乞丐。顿时愤怒得想杀人了。小乞丐就算现在大变样了,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记忆里那个虽然断了腿但努力求生,大脑袋大眼睛瘦骨伶仃但一脸快活跟着张巧儿采药的小乞丐,现在奄奄一息了无生气的瘫在破布上,面前是个破碗,畸形的腿在早春的天气里就那么晾着,布满了冻疮和肮脏,想来冬天的时候,也是这么晾着,不然怎么能换来同情呢?一双曾经亮如星辰的眼麻木而死寂的看向空气,麻木而空洞。张小鱼的眼泪夺眶而出,牙关紧咬:不,现在不能过去。她不是真的十二岁的小女孩,她要救这孩子就要躲开犯罪分子,谁知道周围有没有盯着的?而且,就算有二十岁的思想,却依旧只有一个十二岁如同八九岁的瘦弱身体,要怎样才能救出小乞丐呢?报警没用,她也不指望。这个时候她就非常羡慕小说里的随身空间了,她要是也有一个,直接把小乞丐装进去带走,谁能发现呢?张小鱼看了一眼瘫在破布上麻木的小乞丐,转身跑开。一直到下午,她才在火车站附近找到一个肯租给她房子的人家,这个时代租房子什么的,也都悄摸的干,对外都得自称是亲戚来住。她带着证明,倒没让人家警惕。就是这没大人的乞丐身份,让人家挺为难的。张小鱼:“俺不是要饭的,俺,俺很快就能找个工作了,俺还要接弟弟来住呢。”
玛德,租个房居然这么艰难。房主看看她身上倒也干净,但这种证明不就是逃荒证明吗?虽然写的是去新省投亲,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张小鱼对着房主疑惑的眼说:“俺早就不要饭了,城里饭馆里让俺去干活呢,俺得找个住的。”
最后,张小鱼就租了个……地窖!地窖……地窖其实挺好的!人家房主本来免费让住了,张小鱼硬是给了一块钱,她才不是占便宜的人呢。张小鱼: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啊。房主:地窖反正啥也没有,空着也是空着。就当日行一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