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名头，就足以让高宗寒害怕了。更何况，从陈楠做的那些事情来看，凡是得罪他的，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陈楠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冷冷的看向巴尔思。“陈先生，对不起……”巴尔思内心的惶恐，一点都不比高宗寒少。他很明白，自己这次不是踢到了铁板上，而是踢到了原子弹上面。他所带来的那些手下，面面相觑，悄悄的把枪收了起来。和巴尔思一样，他们纵然没有见过陈楠，但是，对于陈楠的事迹，也是听说过的。老四三人的死，也就没有什么疑惑了。碰上陈楠，他们就算是手中有枪，也没有卵用。“你那个混蛋父亲，在村子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你知道不知道？”

陈楠淡淡说道，语气听起来，似乎很是平和。但是，巴尔思听在了耳中，却是浑身猛的哆嗦了下，喃喃道：“我知道。”

这个时候，他不敢撒谎。父亲的所作所为，他自然也知道。可他从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过。以他的地位，父亲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完全是正常的。面对陈楠的质问，原本合情合理的存在，就变成了犯罪。“他对我战友，对我朋友的母亲，图谋不轨，我教训教训他，有错吗？”

陈楠继续问道，语气已经开始渐渐冰冷。巴尔思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但是不敢去擦，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没错，他是活该！”

“我已经放了他一马，你却带着人过来，想要杀掉我。”

“还要对付两个女孩子，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陈楠说道，此刻，声音犹如从九幽之下响起似的，满是杀意。这些家伙，接二连三的碰触陈楠的底线，已经让他的怒火，完全无法遏制。“噗通！”

巴尔思跪下了。陈楠话语里的杀意，他怎么能够听不出来。此刻，他已经是吓得魂飞魄散。换位思考下，如果他处在陈楠的位置上，也会怒不可遏，也会想要把自己，就地诛杀。哪怕他是呼贝地下世界的大佬，但是也怕死啊。“陈先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绕我一命吧……”巴尔思苦苦哀求着，使劲磕起头来。“砰砰！”

一下接着一下，他的脑袋重重的和地面来着亲密接触。额头都已经出血，但是，巴尔思却不敢停。那些手下见状，都跟着跪了下来，跟着一起磕头。此时此刻，他们只希望，陈楠能够大人大量，放过他们一命。“你觉得，对不起，有用吗？”

陈楠冷冷说道。呃……室外天气很冷，巴尔思却汗如雨下。面对陈楠的质问，他无言以对。对不起有用吗？如果，双方实力相当，那是有用的。如果实力悬殊的厉害，对不起，只是个笑话。就比如，陈楠要是普通人，在巴尔思面前说对不起的话，他只会肆意嘲讽，但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怜悯。换成是他，面对陈楠，他的对不起，有什么用呢？正当他脑子飞转，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陈楠猛的一脚踢出。毫不留情的，正好踹在了巴尔思的脑袋上。“嘭！”

跪着的巴尔思，被陈楠一脚踹出去好几米。包括高宗寒在内，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颤，可没有人敢说话。巴尔思眼冒金星，鼻子鲜血狂喷，脑袋嗡嗡作响，嘴里满是咸腥的鲜血味道。他甩了甩脑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到腿骨剧痛。“咔嚓！”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骨裂声，巴尔思高大的身躯颤抖不已，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陈楠根本就没有给他继续狡辩的机会，直接将他的腿硬生生的踩断。这还没有完呢，陈楠冷冷的看着在地上翻滚惨嚎不已的巴尔思，忽然凌空一脚，猛的踢出。“嘭！”

沉闷声中，巴尔思那高大的身躯贴地滑行，一直到高宗寒面前，才堪堪停住。巴尔思的手下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太暴力了！他们终于知道，传言中所说陈楠出手果断，真的一点都没有掺假。高宗寒整个人都傻眼了。他正弯着腰，清清楚楚的看着地上的巴尔思。而后者，已经完全晕了过去，整个大腿以诡异的姿态扭曲，双腿之间，已经被鲜血浸染。很显然，巴尔思和他的父亲一样，都被陈楠给废掉，再也做不成一个完整的男人。陈楠看也不看他，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巴尔思的手下。“你们，可以选择自断一只手，一条腿。”

“也可以选择，去死。”

陈楠冷冷的说道。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家伙，个个都是脸色苍白。他们都知道，这是陈楠，对于他们的判决。要么自己惩罚自己，要么，就是死路一条。他们没有继续哀求，该怎么选择，他们心中有数。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这些人纷纷抽出了军刀，然后一咬牙，狠狠朝着左手刺了下去。“噗噗！”

军刀刺穿人肉的声音，不断的响起。这些人紧紧咬着牙，一个喊痛的声音都没有。紧接着，他们又扔掉军刀，然后拔出手枪，对准了各自的腿。“砰砰……”一团团的血雾直接爆了开来。这些人，为了能够活下来，都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废了一只手和一条腿。相比于丧命于此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了。陈楠转身，目光落在了高宗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