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贝市医院,高级病房里。巴图噶尔躺在病床上,旁边就是他儿子巴尔思,同样也是躺着。父子两个,胳膊上扎着针,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儿子,你说,这件事能过去吗?”
巴图噶尔十分担忧的问道。自从,昨天儿子也送进医院之后,巴图噶尔的心,就没有放下过。他哪里会想到,只不过是想要玩个女人,却给自己,还有儿子,惹来了这么大的祸端。现在,不仅是他被废掉了,连他儿子,也被废掉了。他倒是无所谓,年龄大了,以后有没有女人,也活的下去。但是,儿子还年轻啊,这后半生的路,还很长。自己这算是,把儿子的“性”福生活,给彻底葬送了。“爸,没事,你放心吧,高少说了,这次陈楠,必死无疑。”
“要不是有这个自信,我们两个,也不敢回来。”
巴尔思眼中满是怨毒。他和高宗寒回来之后,因为伤重,只能住院。但是,高宗寒临走之前,和他说过,有人会教训陈楠,陈楠这次必死。有高宗寒这话,巴尔思心里托底,他一直都在等着消息。“那就好那就好。”
巴图噶尔稍稍松了口气,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儿子,都是爸不好,要不然的话……”“爸,你别说了,要怪,就怪那个陈楠太心狠手辣!”
巴尔思打断父亲的话,狞笑道:“等到,那个陈楠死掉之后,那个贱人的一家,我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他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不管是徐静,还是虞秋千,他都会让人,尽情的折磨,让她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巴尔思心里,真的是恨极了陈楠。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父子两个,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许,他刚刚在上的习惯了。遇到事情,不管什么原因,总是要把错误,归结到别人身上。然而,这次,还会如他们所愿吗?“嘭!”
父子两个正在交谈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踹开。手上裹着纱布的高宗寒,沉着脸,从外边走了进来。后边跟着好几个手下。巴尔思一愣,旋即挣扎着坐了起来,高兴的说道:“高少,你来了!”
“那个陈楠,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一直都在等着消息。高宗寒临走的时候,说的信誓旦旦。所以,此刻,他忽略了高宗寒的神情,还以为,好消息已经来了。高宗寒一语不发,迈步走到巴尔思身边,挥手就是一巴掌!“啪!”
耳光声响起,巴尔思一脸懵逼:“高少,你打我做什么?”
“打你?我他妈的,现在恨不得直接杀了你!”
高宗寒眼冒寒光,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之所以招惹到陈楠,就是因为这父子两个。若不是,因为要带巴尔思父子去向陈楠认错,他现在,是真恨不得,一下将这两个混蛋杀死在这里。见此情景,巴尔思似乎明白了什么,身子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高少,那……陈楠……是不是……”巴尔思哆哆嗦嗦的问道。其实,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不过还是忍不住要问一下。高宗寒懒得和他废话,命令手下:“把他们两个,给我拖下来!”
几个手下二话不说,纷纷上前,粗暴的拔掉输液管,将巴尔思父子,从病床上拽了下来。巴图噶尔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高少,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高宗寒冷冷笑道:“去哪儿?去你老家,去你的村里!”
“告诉你们两个,你们最好祈祷,陈楠能放过你们。”
“要不然的话,老子立马杀了你们!”
什么?这父子两个一听,顿时脸色变得煞白。刚刚他们还在谈论,要怎么报复徐静一家呢。没想到,这立马噩耗就降临到了他们身上。显然,陈楠,并没有死。不但是没死,听高宗寒的意思,他们还要去给陈楠道歉。巴尔思顿时浑身瘫软,要不是两个壮汉架着他,他就要瘫倒在地。海都陈楠的名号,他可是清楚的。这次一去,简直是凶多吉少啊。而巴图噶尔,更加不堪,已经吓得尿裤子了。高宗寒见状,抬脚,毫不留情的踹在了巴尔思身上。“你他妈的,你还害怕,老子可是被你给连累惨了。”
“给我带走!”
楼下,车辆早已经等待好。出了巴尔思和他父亲,他带去的枪手,也早就被控制了起来。所有人,忐忑不安的上车,惊魂不定的,去迎接陈楠的怒火。……木台村,徐静家里真的是热闹非凡。有了乡亲们的帮助,午饭真的是极为的丰盛。因为屋子里放不开这么多人,于是干脆在院子里摆开桌子。天气虽然寒冷,但是院子里,却是一片欢腾。食物的香气,还有烈酒,加上好兄弟们聚在一起,所以每个人都是热情高涨。“老大,来,我敬你!”
马金刚举起酒碗,大笑着说道。陈楠和他碰了一杯,抿了一口,笑道:“别喝太多了,你们下午,还要赶回去呢。”
“没事,有开车的!”
马金刚无所谓的说道。胡少河吃了一块羊肉,擦擦手,说道:“老大,你和我们一起去市里吗?”
“对对,老大和我们一块过去吧,晚上我们在呼贝市再聚聚。”
孟飞也提议道。在虞秋千家里住下,那是不太现实的。所以,他们晚上,还要赶回呼贝市。兄弟们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他们当然,都想和陈楠多待一会。陈楠却是摇摇头,笑道:“我先不回去了,等会,还有人会来找我。”
话音落下,陈楠眼中闪过一片寒芒。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倭国武者全死了,高宗寒肯定坐不住。最晚,也就是这个下午,他们就会来找自己。陈楠就是要在这里,等着他们,看他们给出什么交代。“老大,谁要来找你?”
马金刚好奇的问道。胡少河眼睛一亮,已经猜到了:“老大,是不是高宗寒?”
“不错。”
陈楠点点头。胡少河一拍桌子:“靠,那我们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