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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进院子是警卫连办公的地方。爷爷通常只留一个人值班,让其余的人轮流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前院那个戏台好像只是节假日拿来挂彩灯用的,从没有人真正在上面唱过戏。戏台下的大院子是警卫连叔叔的训练场地。经常是叔叔们在前面操练,岑澈在后面模仿。岑澈一本正经的动作常常逗得那些叔叔哈哈大笑。不只一个叔叔对爷爷说:“崽崽对武术感兴趣,不如正式让他学吧?”
岑澈忘了爷爷是怎么回答的,只知道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赞成自己舞刀弄枪。戏台的两侧,各有一道门通向中院。中院就是家人起居的地方了。爷爷奶奶的房间在东面,爸爸妈妈和自己的房间在西面,保姆房和厨房都在南面。北面书房和会客厅之间的圆形拱门则通向后院的花园。岑澈还记得住所院子里放着一张小桌、几把藤椅。爸爸陪爷爷下棋的时候,妈妈就和奶奶在旁边喝茶聊天。看见自己一会儿在奶奶怀里钻,一会儿又骑到爸爸脖子上,妈妈就会温柔地笑着说:“崽崽,你能不能再调皮一点儿?”
通常在这个时候,爷爷就会从爸爸脖子上把自己抱下来,用他那满是胡茬的下巴蹭自己的脸。自己就惊叫着挣开爷爷的怀抱,扑到妈妈的怀里。和衣仰卧在床上的岑澈笑得满脸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