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岑澈是不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是就涉嫌诈骗的事接受审讯吗?怎么问这些问题?夏安然虽然有些不解,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
“没有?”
木先生眨了眨眼睛,“那……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喜欢上对方的?”
“木叔叔!”
李萱萱不满地坐直了身子,“怎么把阿澈扯进来了?”
木先生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李萱萱少安毋躁,眼睛却一直盯着夏安然。夏安然红了脸:“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木先生好像不信:“他没有对你表白过?”
夏安然又羞又恼:“他喜欢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要对我表白?”
“是谁?”
“木叔叔!”
李萱萱终于忍不住了,“你究竟审不审案啊?不审我们就回屋睡觉去!”
“木叔叔也会有好奇心嘛!”
木先生笑了笑,话锋突然一转,“萱萱住院那天下午,岑澈有没有去找过你?”
夏安然点头:“有。”
李萱萱惊异地望着木先生。木先生只是淡淡一笑,诱导着问:“可不可以告诉我,岑澈那天下午找你是因为什么事?”
“向我们告别。”
“没有其它的了?”
木先生盯着夏安然的目光像一道有穿透力的锐光。夏安然低下头:“在我们家呆了一会儿,他就陪我去了东湖公园。”
“去那儿干什么?”
“……玩。”
“玩?”
李萱萱震惊地看着夏安然,“我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你俩还有闲心去玩?”
木先生招手叫进了候在门外的工作人员,小声交代着。夏安然连忙对李萱萱解释:“他不是不担心你,他是因为要走了,来跟我兑现承诺而已!”
“他对你有过承诺?”
李萱萱气恼地打断了夏安然的话,“连帮你补习都是我强迫的,他怎么可能在额外承诺你什么?”
如果说了那晚的事李萱萱也不一定相信不说,还可能使她对岑澈心生嫌隙,从而影响他们两人的感情……打定主意的夏安然抬起头:“他的确承诺过教我识谱。”
“这倒是事实!”
李萱萱的面色正常了些,自作聪明地推测着,“……因为我突然病了,补习被迫中断,阿澈觉得对你不住,才补偿性地带你去东湖公园玩,是不是?”
夏安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木先生冷静地问:“他为什么要帮你补习?”
“补习那事儿是我安排的!”
李萱萱对木先生说,“稍后再给你说明!”
“你们那天下午做了些什么?”
木先生又问夏安然。夏安然回忆着:“我们坐了海盗船、碰碰车……”刚才被木先生招进来吩咐事情的工作人员突然走进来,附在木先生耳边说着什么。夏安然知趣地闭了嘴。木先生神色严峻地抬高了声音:“没有一个活的?”
“是。”
那工作人员小声说,“整个游乐场都被山上坍塌下来的泥土掩埋了,方圆几公里内都没有一个活着的人。”
木先生挥手示意工作人员出去后,狐疑地看着夏安然:“你确定那天下午去的是东湖游乐场?”
“是!”
夏安然很肯定地点头。“从游乐场回来后你们还去过什么地方?”
夏安然坦然地望着木先生:“把我从游乐园送回来他就走了。”
“他离开的时候是几点钟?”
“我没看时间。”
“分别时他有没有说些让你感到奇怪的话?”
夏安然低着头,下意识地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没有。”
木先生敏锐地盯着夏安然的手:“那是什么?”
夏安然连忙放下手:“没什么!”
木先生微笑:“我只是看看而已,看完马上还你。”
夏安然求助地望着李萱萱。“木叔叔只是例行公事!”
李萱萱不耐烦地说,“赶紧取下来让人家检查!”
夏安然只得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李萱萱一把抓过去,嫌弃地拿给木先生:“就是新的也不值几个钱!”
木先生摆在桌上反复拨弄着:“确实只是非常普通的饰品,只是年代有些久远……家传的?”
夏安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木先生!”
先前那个工作人员惊慌地撞进来,附在木先生耳边小声说话。木先生的眼神立刻凌厉起来:“守卫呢?”
“一直在那儿。”
那人怯懦地补充道,“监控也没发现异常。”
“全楼戒严!”
木先生嚯地站起来,“仔细搜查!”
“是!”
见李萱萱和夏安然都紧张地盯着他,木先生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走过来将项链还给夏安然:“回房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