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军区军长；岑澈为第四军区总司令……赵琦为第四军区副参谋长！”

面对着操场上整齐排列的官兵方队，李耀祖庄严地举着命令书，抑扬顿挫地宣读着。飞哥偷偷地在底下为慕容枫叫屈：“岑澈做总司令我没话说，小赵的能力并不见的比你强啊，凭什么被任命为副参谋长？”

慕容枫带领的新兵连也出席了大会。“你没看出小赵是木先生的卧底吗？”

慕容枫压低声音说，“名义上是辅佐岑澈，实际是是来监视他的呢！”

飞哥很吃惊：“岑……岑澈不也是木先生的人吗？”

“管他那么多！我们见机行事，谁也不得罪就是了。”

飞哥对慕容枫的洞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是！”

“……请岑总司令讲话！”

宣读完任命令之后，李耀祖热情地邀请岑澈上台。操场上的将士们都好奇地望向主席台方向。还是那一尘不染的白色圆领衬衣、浅灰色休闲西服，就连那火红的头发都像平日一样随意。当岑澈走向讲台时，操场的上空飘起一缕失望的嘘声。舒泽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临阵换帅本来就是兵家大忌，换上的还是这么年轻斯文的一个小毛头！如果不能激发官兵的士气，点燃他们的斗志，再牛的战略战术都是浮云！有些尴尬的李耀祖正欲解释，岑澈立刻用眼神制止了他。“第四军的全体官兵们！”

岑澈声音不大却非常沉稳，“稍息！”

仿佛阳光一闪，各个方队的动作整齐划一。“军人是人中的勇者！”

岑澈威严地扫视着大家，“在场的很多人都是从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出来的，经过战火的洗礼，是勇者中的壮士！”

官兵们报以礼貌的掌声。岑澈情深意切地说：“就在短短的几个星期以前，这儿还山清水秀，这儿的人民安居乐业，幸福美满。”

“突如其来一场大地震，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便千疮百孔、断壁残桓、我们的人民也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即便如此。”

岑澈越说越激动，“那无孔不入的活死人还在不断地侵犯着他们，啃噬着他们，魔化着他们，企图将我们整个人族从地球上抹去！”

整个操场鸦雀无声，岑澈所说大家都感同身受。“身为军人，身为民众的守护者。”

岑澈环视着大家，正气凛然地说，“你们能容忍人民的生存权被剥夺？能容忍人类的尊严被践踏？能容忍军人的高傲与光荣被玷污吗？”

“不能！”

操场上群情激愤。“这是一场决定人类生死存亡的战争！这是一场有关人类荣耀的斗争！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

岑澈慷慨激昂地挥动着手臂，“即便我之前不是军人，我今天也要加入你们的行列，坚决地和活死人战斗下去！”

“哗哗哗！”

官兵们报以热烈的掌声。岑澈伸出手掌往下压了压，继续说：“我们现在面临的敌人不同于以往的任何对手，活死人没有思想、没有意识、没有灵魂，根本就是一团团移动的病毒，一台台杀人的机器！”

“对于它们。”

岑澈冷静地告诫道，“我们不能心怀慈悲心存侥幸，只有杀灭它们才是对它们施以仁慈，只有阻止它们祸害人类才是对它们的救赎！”

场上的官兵都若有所思地静默着。“有战争就会有牺牲！战死沙场虽然是一种最光荣的死法，我们还是要竭力保全自己！”

岑澈严肃地扫视着大家，“你们每一位对我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你们在，人民的希望就在！”

掌声再一次响起，每个人眼里都储着满满的感动。“保全自己的第一要务是保持警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我们每个人必修的功课！其次就是……”岑澈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个战士的脸上：“第二纵队，第三排，左数第四位士兵请出列！”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那位战士身上。那位战士上前一步，小跑着出列，站在讲台下对着岑澈行了个军礼。岑澈温和地说：“借你的扑克牌一用。”

那士兵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扑克牌，战战兢兢地呈了上去。李耀祖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他带有扑克牌？”

“从他的神态举止来看，前胸内衣口袋里那隐隐约约的方形物品不可能是情书。”

操场上响起友善的笑声，李耀祖也笑了。岑澈牵了一下嘴角：“意外去世的家人也不可能有遗物留给他……”“你认识他？”

李耀祖有些愕然。“不认识。”

岑澈看着那士兵说，“他的手腕上有一道细细的勒痕，从他袖扣上残留的黑丝线来看，之前他肯定带过黑纱，带黑纱是4区民众纪念去世家人的习俗……”“知道了！”

李耀祖打断了岑澈的推理，“你要扑克牌做什么？”

“我想跟大家谈谈在战斗中保全自己赢得胜利的关键！”

“这跟扑克牌有什么关系？”

岑澈示意那士兵：“告诉大家你这扑克牌的用途！”

“……占卜、算卦！”

那士兵低着头小声说。操场上一时鸦雀无声。“他没撒谎。”

岑澈举着扑克牌，“一个性格内向行为孤僻的士兵在家人去世的情况下，宝贝一样随身携带着扑克牌，除了占卜，不会有别的用途。”

那士兵有些赧然。“怕死是正常的。”

岑澈语气温和地对那个士兵说，“即便怕死也坚持作战，你就算真正的男子汉！你并没有辜负‘战士’这一伟大而神圣的称号！”

那士兵缓缓抬起头，感动地望着岑澈。岑澈缓缓展开扑克牌，“只是要记住：决定胜败的唯一因素是我们自己！要想在战争中赢得胜利保全自己就只能这样！”

岑澈将手里的扑克牌抛向空中，变魔法般地从怀里掏出两把佩枪，双手同时射击：“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不但张张命中，每一张扑克牌上的弹孔都位于正中央！“啪！”

最后一张扑克牌在擦过那位士兵耳廓之际被岑澈一枪击中。飘荡着落在地上的每张扑克牌中心，被子弹灼穿的黑洞赫然映入在场官兵的眼帘。岑澈利落地收起双枪：“只有一心一意、毫不留情地杀死每一个侵犯我们的敌人，我们才有可能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我们才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场上掌声雷动。那位士兵眼神坚定地望着岑澈。岑澈对着他点了点头：“请入列！”

待那位战士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队列后，岑澈斗志昂扬地望着大家：“任何困难都不能战胜我们的，是不是？”

“是！”

官兵们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们有没有信心消灭敌人？”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