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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业余选手,天资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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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潮的外挂,名为功力吸收器。只要和别人交手一个回合,就能无限制吸收对方的功力。正常情况下,想要达到这种效果,最好的理由就是切磋武艺。小张先生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今天的授课内容也随意了一些。他给小少爷布置了几篇背诵任务,几道算题,便匆匆鸽掉了上午的讲学。当然他也没有离开赵家。他本人来到武馆附近的演武场,走近擂台一看,发现大家还在络绎不绝地请教大师兄。擂台边已经排上了好几个人,张潮也混入了队列当中。众弟子都有些看稀奇。“咦,小张先生,你也想来挨揍……不对,你也想来请教大师兄?”

“小张先生,你可别冲动啊,大师兄可是一个相当残暴的人。”

“你看台上那些人,只要没有达到大师兄的要求,都被他一脚踹下来了。”

“你跟我们切磋,我们不会伤你,但是你跟大师兄切磋,这我们可说不准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劝说着。却见台上有个弟子被一拳轰飞。擂台边,一个肌肉虬扎,满身刀疤的壮汉正在厉声训斥:“小周,你在武馆待了四年,只有这点长进?”

“不够,完全不够。入室弟子的名额有限,以你的实力怎么争得过其他师兄弟?”

“给老子站起来!门口的那个石狮子看见没,扛起来跑十圈!完不成明天别来见我!”

刀疤汉子就是大师兄,他有一个非常形象的名字,雄飞虎。这身材,的确如狼似虎。有弟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声在张潮耳边嘀咕:“看到没,就是这么残暴,小张先生你可不要以身犯险啊。”

张潮对着他们拱拱手:“诸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我确实有些手痒。”

大家伙闻言,也就不再劝阻,只是眼中多了一份同情。以前,他们和小张先生切磋的时候,都收着力道。而张潮也有很大的保留,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进展,仍把他当成业余爱好者,殊不知张潮距离入品只差临门一脚。这点实力即便是不敌雄飞虎,也应该能过两招。反正张潮的目的也不是打赢这位大师兄,他是想吸收大师兄的功力啊。一个时辰弹指即过。队伍就这样排到了小张先生这里。看见张潮上台,对面的雄飞虎明显愣了一下。眼前这年轻人,头戴四方巾,身着浅灰色的儒衫,一举一动甚是文雅,明显就是个读书人啊。这样的人,怎么会跑到擂台上来?雄飞虎收了收气势,试探着问道:“这位师弟有些面生,哪年哪月进入武馆的?”

还不等张潮答话,场下便有不少弟子热情介绍:“这是小张先生,是师父给小师弟请的蒙师,人家可是秀才,学问大着哩,天文地理,无所不知,还精通算学。”

雄飞虎的态度很平淡,听说对方有功名在身,立刻恭敬了几分。他连忙抱拳拱手:“原来是张先生当面,失敬失敬。”

秩序还没有完全崩坏之前,大家对读书人还是尊敬的。“大师兄太客气了。”

张潮摆摆手,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在下虽是读书人,却也喜好武学,恳请大师兄赐教一二。”

雄飞虎迟疑地抓了抓后脑勺:“这,这使得嘛?”

张潮坚定地说道:“在下诚心求教,还请大师兄成全。”

“既如此,那就得罪了,拳脚无眼,还请张先生当心。”

话虽如此,雄飞虎也是小心地拿捏着分寸。双方很快摆开架势。雄飞虎站定在原地,缓缓收起一只手臂。张潮则是卷起袖子,使出一招起手式。八极拳是标准的外家拳,发力尤为刚猛。而张潮一出手,就是标准的八极拳,雄飞虎也是有些错愕。轰!吭!双方很快开始对招。张潮抢先一手,两招过后就被压制。雄飞虎以快打快,拳头如暴风骤雨般袭来。众人意想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张潮仍旧站在擂台上。他的力量完全不及这位大师兄,只能使用巧劲闪转腾挪。噼里啪啦!骨节撞击的声音响起。短短一刻钟,张潮就和这位大师兄交手了十几招,明眼人都能看出雄飞虎压制了实力。一串急速攻击之后,雄飞虎突然就停了下来,露出欣赏的神色:“你的八极拳力量不足……但是你对于技巧的运用尤为熟练,已经不逊色于入室弟子。”

“接下来我还有最后一招,张先生当心了。”

场上一阵劲风扫过,雄飞虎使出一招顶心肘,迅速地逼近了张潮。后者连忙变招,一手护住心脉,一手格挡卸力。轰!爆鸣声咋然响起。张潮的身形暴退好几丈,双脚在擂台上犁出两道乌黑的划痕。这段时间,双方有很长的接触,交手早就超过一个回合。张潮心念一动,耳畔瞬间响起一道提示音。‘八极拳一月功力,成功吸收。’双方迅速地分开。张潮掉下擂台,一个侧身翻,稳稳地站在地上。抬脚一看,两只鞋底已经被磨穿了。雄飞虎发出豪迈的笑声,几个跃步跳下擂台:“张先生你的鞋子我赔,不用担心。”

“你一个读书人,竟然能把本门的八极拳练到如此地步,实在是不容易啊。”

“冒昧地问一下,先生学拳多久了?”

张潮还没说话,立刻就有弟子插话:“小张先生只是喜欢与我们切磋,根本就没有人教授,他是自学的。”

“是啊是啊,算起来他进入武馆才一年。”

雄飞虎大吃一惊:“一年?此事当真?”

他怔怔地看着对方,似乎是想求证。张潮无奈地点头:“在下确实是去年入馆讲学。”

雄飞虎继续问道:“此前可曾练武?”

“没有。”

张潮继续摇头,露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学武只是一时兴起。”

嘶。雄飞虎深吸一口气,一巴掌拍在了师弟的脸上:“啧啧,张先生,你简直是个武学奇才啊。”

“一年时间,竟然就将本门绝学练到了小成。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成为一个武者。”

众人闻言,神色大异,骇然至极地说道:“怎么可能,小张先生可是自学的拳法啊,怎么可能练到小成?”

“是啊,这进度都超过我们了。”

“大师兄,你别吓我们啊。”

“这也太离谱了吧!有些招数还是我给他演示的,他竟然练到我前面去了?”

众弟子不说还好,一说便引起了雄飞虎的不满。刚才这些说话的师弟,有一个算一个,全被他敲了脑袋。雄飞虎对着众人怒叱道:“你们这些废物,还好意思说?!我亲自过了招,还不清楚人家的实力?”

“一个教书的,拳法都练到你们前面去了,你们还好意思说?如此堕怠,怎么能成大事?”

训完了这些记名弟子,雄飞虎又变得认真起来。他看着张潮,郑重其事地说道:“张先生,我本不该多事,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你这种天资,浪费在读书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不如就在武馆学武吧?以你的天资,将来的成就绝不在我之下,成为入室弟子也是轻而易举。”

“你要你肯留在这里,在下情愿让出嫡传弟子之位。”

此言一出,众人直接惊掉了眼珠子。什么鬼。为了一个业余选手,大师兄要让出嫡传之位。这是什么迷惑言论?有人悄悄扯了扯雄飞虎的衣袖,却被一脚踢开。紧接着,这位大师兄一脸诚恳地望着张潮:“张先生,你意下如何?师父外出,我可以代师收徒,只要你点头,我就可以做主。”

我擦…饶是以张潮的见识,也是被搞得猝不及防。对于这种事情,他肯定是拒绝的。一旦接受,他很快就会站在风口浪尖,他所享受的平静也会被打破。这是张潮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他却不能直接拂人面子,必须好好组织一下语言。于是,张潮一边思考,一边露出纠结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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