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楠乖乖坐下,为林景倒茶。“林公子有什么想问的?”
郑楠言听计从的样子。林景推出一些碎银子到郑楠面前,“我有些不太明白,不知道你最近听说陈俊飞的死没?”
郑楠见钱眼开,想急忙收下,又被林景收回去。“当然听说了,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公子想问什么。”
郑楠急忙问道。林景喝口茶水,注视郑楠。“陈俊飞的死,现在大家都在怀疑我,我现在日子不好过啊。”
林景摇晃茶杯。郑楠苦笑,“公子,我只是一个小混混,怎么知道这么复杂的事情。”
这场粗糙的嫁祸,不像是大人物搞出来的手段,林景将目光放在了赌场中。当然,杀人的事情,赌场里的人怎么人就算有参与的人,也不会让人知道。虚张声势,林景只是摸摸底,看能不能让赌场里的人开始有所怀疑。也是因为如此,林景才赢了赌场的钱后,坐在赌场门口。瓜子,花生,杏仁,还有上好的美酒,江至买来,放到桌子上。“你可不要小看自己,既然你在赌场里常年混着,自然小道消息很多。”
林景看向郑楠,“帮我查查,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能是赌场中人所做。”
显然,如此粗糙的手法,既有陷害林景的意思,又过于明显,连林景当场都能看出陈俊飞身上的鞋印不是自己。如果交到官衙很容易被查出来,最终会将目光引到谁身上,无非就是蔡家。是蔡坤官场上的对手,林景自然管不着,可这么拙劣的手法,自然出自市井手段。蔡庆欢开设赌场,树敌不少,要是赌场里有人因为输急了眼,想陷害蔡家也不是没有可能性。“打听什么?”
郑楠一头雾水。林景看向酒壶,“给自己倒杯小酒先喝上。”
郑楠心喜,开始为林景先倒上酒水,然后自己喝口,连声叫好。“当然是告诉我,赌场中有没有人因为输钱而痛恨蔡家?”
林景磕着瓜子。郑楠随口而出,“自然很多,毕竟在这里输了钱,当然对庄家不满,可人家有钱有势,你能有什么办法?”
“你心里也对蔡家不满吧?”
林景顺势问下。郑楠破口而出,“那是自然。”
郑楠说完觉得说的不对,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林景笑笑,“能不能告诉我,私下里有谁都与蔡家记恨?”
这是一条线索,林景可以通过郑楠,将今日在赌场的事情宣扬出来。不管是蔡家,还是陈家,必然会留心这条线索,再加上林景大摇大摆出现,要是真有人作贼心虚的话,不是容易露出马脚。“多了。”
郑楠挠挠头,“公子为何想知道这些事情。”
“不急,明天我可用再找你。”
林景将银子推到郑楠面前,“你想想,现在蔡庆欢躺在床上,自然无法叫人杀害陈俊飞,蔡坤那是大人物,自然不屑用这么粗糙的手段。”
“陈俊飞死的莫名其妙,手段粗糙,必定是小人物做的。”
林景也是小人物,自然懂得在哪里寻找线索,“所以赌场里倒是一条线索。”
四方关注,陈家和蔡家的人不断回复林景在赌场前的一举一动。其实林景身旁有不少旁观者,不凡有线人,林景心里清楚的很,就是当众与郑楠闲聊,一起也不避讳。“公子聪明,可是我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郑楠拿到银子,目光投向赌场,仿佛心已经不在这里。林景挥挥手,“去捞回自己输过的钱吧。”
郑楠转身就跑,林景也没有打算真从郑楠这样的人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一个赌徒而已。可今日林景坐在这里,势必会被不少人引人关注。不用他亲自出面,若是蔡家不是杀死陈俊飞的凶手,必然开始亲自调查。如果蔡家作贼心虚的话,这些肯定不会有任何动作,而且私下里肯定会关掉赌场。“林景真这么说?”
蔡坤在家中询问。蔡家的线人说道,“老爷,没错,林景就坐在赌场门口,只要有赌场赌徒上前搭讪,他就会给予银两,问的都是那几句话。”
蔡坤眯起眼睛,“看来林景那小子有些本事,之前我们怎么没想到。”
蔡坤已经跟蔡庆欢确认过,杀害陈俊飞不是他儿子叫人做的。“老爷,我们该怎么办?”
蔡坤手下问道。蔡坤举起手,“让赌场那边的人开始私下里一个个询问,尤其是那些跟我儿子有仇的人,各个盘问,不说就打。”
赌场门口本来大家围着林景,可突然一个身影被踢飞赌场,几名蔡家的人围着一个男子打起来。“真不是我,我虽然蔡家少爷吵了几句,可绝对没有胆子杀人。”
男子求饶。可蔡家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乱打一通。林景看不下去,上前阻挡在面前。“你们这么个问法,不会有什么结果吧,要循循渐进。”
林景阻拦蔡家人出手。蔡家人相互望望,理直气壮,“林景,你盘问你的,我们问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快走吧。”
林景看向身后的男子,男子起身就跑了。林景最见不得蔡家的人嚣张跋扈,动不动就打人。“今天就到这里,明明这件事情跟我无关,我非要参和进来。”
林景转身要走。蔡家的人相互望望,再度进入赌场里。一石二鸟之计,林景嘴角一笑。“林兄,你到底做什么?”
萧俊臣都觉得生气,“你没有看到蔡家的下人,我们可跟他是对头,凭什么帮她?”
“帮蔡家?”
林景白了萧俊臣一眼,“我哪里有帮蔡家。”
“可你不是在帮蔡家找出凶手。”
萧俊臣不满。林景才没有这么好心,今日来赌场能说明两件事情,蔡家也想急于知道幕后凶手。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蔡家赌场日后恐怕没有几个人来了。看似林景在认真的调查,其实就是想让蔡家这间赌场关门大吉。赌场人被搞得人心惶惶,谁以后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