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进攻只是吐蕃人和北狄人各派了五百名士兵架云梯,他们也摸不清吉木城里的布防,先派人挑衅一下。这样的事情在战争中经常出现,许春成自己也经历过很多场的战斗,这些事已经司空见惯了。不过经过斥候打探,原来吉木城外有吐蕃人和北狄人两派人马,这样的消息让许春成放心了一点,他一边派人向幽州城求救,一边组织人马准备迎战。一千名的云梯手开始进攻吉木城了,吐蕃人和北狄人分别占据了吉木城城门的两侧。云梯架好了,两边的人马都不着急攻城,他们往上攀爬的时候都要左右的看看,就怕自己爬到了前面。这样战斗当然很快就结束了,守城的士兵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他们就把云梯给抢回了吉木城里了。败下阵的两派人最后看到这样的结果,他们才意识到这样不行,于是重新商定了办法,谁的人马先进入了吉木城,那么以后吉木城就归谁家所有。当天晚上,许春成一夜未睡,他看着地图和身边的守军商量第二天怎么守城。“今天咱们基本算是打了胜仗,可是明白的攻城的情形一定和今天不一样,否则他们就不会攻城了。”
“许将军怎么这么说?”
手下人基本都是文官,今天这样的战役让他们很兴奋,觉得那些远道而来的吐蕃人和北狄人都不足为虑。“今天他们是两派人都害怕吃了亏,都怕自己的士兵受损伤,所以攻城的士兵才左顾右盼,目标没有对准了城墙,而是对准了和他们一样攻城的其他部族。”
刚才还兴奋的文官们,被许春成这样一解释,他们也都冷静了下来。“明天如果有攻城计划,就说明吐蕃和北狄他们两家已经商量好了,接下来怎么瓜分吉木城他们一定达成了协议,所以攻城战役会比今天惨烈百倍。”
许春成看着左右的官员,他潮红的脸上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左右的官员相互看了一样,他们许将军的身体确实不好,而且以后的战役会越来越严重,这让他们心里产生了一丝退却。“许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许春成右手的是吉木城里的主簿,他在吉木城已经多年了,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事,如今一听战事要吃紧,他心里就有些退却了。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没有敢提议和城外的吐蕃人北狄人和谈。“送信的人已经派出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援兵来救援的,我们只要死守五六天,等到援军一到,那些吐蕃人和北狄人如果还不退兵,那么吉木城外就是他们的坟场了。”
许春成饶是被疾病折磨的有气无力,不过他坚持的精神还是让其他人有些感动。“我们誓死跟着许将军保卫吉木城。”
虽然许春成身边都是文官,不过这样的话说出来,还是让人热血沸腾。“好的,明天我们来场血战。”
一行人各自回家了,许春成留在了衙门里,他知道明天的恶战基本没有胜数,不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吃了国家的俸禄这么多年,明天就是他为国捐躯的时候了。许春成收拾好了自己的随身物品,而后给自己的夫人写了一封诀别书,让自己身边的护卫给送给了自己的妻小。随身的宝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擦拭了,自己的甲胄也穿着不合身了,依然在发烧的许春成把自己的宝剑擦了又擦,随后穿上了甲胄,平静的坐在了衙门大堂里。昏黄的油灯在大堂里来回闪烁着,没有了人气的大堂死气沉沉,白天的喧嚣的气氛慢慢的消失了。许春成拿起了笔,他是个武将,用到笔的时候很少,今天不一样了,他把自己的决心写了下来。誓死报国。许春成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竟投射出一种决绝来。就在这个时候,衙门敞开的门口进来一个人。清裳薄衣,冷清的面容,一直走到了许春成的案牍旁。“许大人了不必太悲观,今天的事情能发生第一次,接下来就会有第二次。只要上下齐心,吉木城一定会守住的。”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吉木城的衙门里?”
看到这样一个人轻飘飘的就走了进来,许春成才发现他们吉木城的防备太松懈了。“许大人,你不用着急,不是吉木城防备松懈,而是我一直就在吉木城里,现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难免对吉木城有些想法了。”
来人正是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