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萧晏有些克制不住快要溢出来的欢喜,甚至连要先向萧池行礼都忘了。萧楼简直不忍直视自家三哥那一脸的满足感,上前走到大殿中央,一撩衣袍跪在萧池面前,“儿臣叩见父皇!”
他这么一拜,萧晏也反应过来,低头看着怀里的白浅烟有些不舍道:“清儿,要给父皇行礼了。”
这可是清儿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他还真舍不得放开。“不要。”
白浅烟微微撅着嘴,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说什么都不放手。她虽然不知道爱人的身份,但是他既然有能力将自己的神魂留在三千世界,又怎么可以给这些个世界的人行跪拜之礼。以前她不在也就罢了,可现在她在,即便是他自己愿意,她也不同意。反正她现在“醉”着,想必没人会跟她一个“喝醉”的人计较。“晏儿,今天就不必行礼了。”
萧池摆了摆手,失踪三月的儿子回归,使得他整个人都高兴了,自然也不会再意这些细节,“楼儿也起来吧。”
随后他又道:“晏儿楼儿,快跟朕说说,这三个月你们去了哪。朕可是派人找遍了天龙国。”
皇后面色愈发惨白,“陛下,三皇子和五皇子才刚刚回来,应该先让他们好好休息才对。”
“皇后所言极是,是朕疏忽了。”
萧池想了想也对,这要是累到萧晏和萧楼了,贵妃知道了又要心疼了,而他是最见不得贵妃心疼的,“晏儿,楼儿,你二人快去歇着吧,这些事朕改天再问也不迟。”
萧晏抱着白浅烟,但笑不语。而萧楼也继续跪在大殿中央,低着头不言语。白浅烟噙着那抹似笑非笑,扭头看向萧池,“陛下可知,温清是如何与阿晏相识的?”
萧池皱了皱眉,两个儿子的态度以及白浅烟的话使他不得不怀疑这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哦?如何?”
“我啊,两月前路过天凤国边僵的一个小镇子时,救了阿晏。”
白浅烟忽地陷入沉思,面闪过一抹心疼。她此时“醉”着,吐出的话也带着浓郁的酒味,可她却一字一句、没有半分含糊地道:“当时,阿晏体内被喂了大量的软筋散,如果不是我恰好路过,说不定就被镇上那些恶女扛回去当夫侍了。”
萧池面色有些震惊,重复了一句,“软筋散?”
软筋散一般只有江湖中人才会使用,为的是使对手浑身无力,好趁机杀了对手。因为贵妃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所以晏儿和楼儿常年待在宫里,又没有接触过什么江湖中人,为何会被人下了大量软筋散丢到天凤国?天龙国与天凤国相距甚远,坐马车要足足一月,软筋散的药效断然没有这么久,必定是有人每天都在喂晏儿和楼儿软筋散。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把他的皇儿送到以女为尊的天凤国受尽折磨!重臣们也开始交头接耳,一向与皇后母族不对头的礼部尚书对着身边的户部尚书说道:“软筋散?我记得,皇后娘娘的堂兄就是江湖中人,似乎还是凌雨阁的三阁主?”
他没有刻意提高了声音,自然不止户部尚书听到了。几乎所有重臣,包括萧池,都听到了。怀疑的目光落在皇后身上,她攥着衣角,面上却是强挤出几滴眼泪,有些委屈地看着同样对她抱以怀疑的萧池,“陛下,臣妾的兄长虽是江湖中人,但臣妾一向待晏儿与楼儿如亲儿子般,又岂会害他们?陛下,求您不要妄信了他人的谗言啊!”
如果是最宠爱的贵妃这样带着委屈地看着他,萧池可能什么都不会怀疑,立马把她抱会寝宫好好安抚。可换成皇后……他又没有说是皇后做的,为何她要这么急着跳出来?莫不是,做贼心虚?心里这么想着,说出的话便也带了几分怀疑,“朕又没有说怀疑你,皇后何必如此急着澄清?难道说,皇后是心虚了?”
白浅烟十分无语地看着皇后作死,抱紧萧晏的脖颈不再说话。皇后这智商,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软筋散下给自家爱人的?“陛下,臣妾……臣妾又没有害两位皇子,为什么要心虚?”
皇后眼底闪过慌乱之色,狠狠摇了摇头。如果不是看到了她凤袍上明显是因用力过度捏出来的皱痕,以及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慌乱,萧池或许会看在皇后母族的面子上,姑且相信她一回。可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不信,“来人,给我彻查朝凤宫!”
朝凤宫,那是皇后的宫殿。“是!”
殿外立马传来应声,皇后整个人因为这声音,瘫在座位上,目光渐渐无神。完了,全完了。她的后位,还有她皇儿的太子之位,全都要拱手让人了。她不甘心!“警报!觉察到任务世界的配角有较大可能在死亡后重生!请宿主接受支线任务:阻止皇后重生!”
“警报!觉察到任务世界的配角有较大可能在死亡后重生!请宿主接受支线任务:阻止皇后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