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郁露出狰狞的面容,在她的认知里,穆斯衡本就是属于她的,任何人都配不上他,除了她。她本也以为,一切也该像她想的这样的,可谁知,出现了个林烛鱼,抢走了属于她的东西。她花了那么多年都打不开穆斯衡的心,可这个女人才出现多久,竟然让穆斯衡都开口说爱她。她是骄傲的公主,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忍得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这样被别人夺去。“她呢!她怎么不敢出来,她抢了我的男人,怎么也知道丢人了吗?”
“白辛郁!”
穆斯衡自认为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可她就是不当回事,一而再的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她现在的模样跟个泼妇有什么两样。“那我也是凭我自己的本事抢的,你有能耐就抢回去啊!”
穆斯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竖耳听见身后传来了林烛鱼的声音。林烛鱼原本是要洗澡的,可进了浴室发现没带换洗的衣裤,别别扭扭的打开浴室门却发现穆斯衡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可随后就听见了楼下来自己白辛郁尖酸的声音。她当然是要去看情况的,这一听倒好,就听见她一直在辱骂诋毁她。“呵!你终于承认你抢走我的穆斯衡了?”
林烛鱼走下楼梯,站在你穆斯衡身边,两个人看起来在这会儿倒是意外的般配。“不!是你一直在说我抢走了穆斯衡,你要真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我只知道,穆斯衡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你。”
穆斯衡垂着左手轻轻拉过林烛鱼的右手,摩擦着她的手心,带着令人的安心的安全感。却是强烈刺激到了白辛郁,只见她瞬间飙车眼泪,脸庞有些破碎的感觉,她是真的在心痛,林烛鱼能感觉的到。真是讽刺!什么叫风水轮流转,上一世,心痛到破碎的可是她林烛鱼。白辛郁是爱穆斯衡的,也不比林烛鱼的爱少。可是她太偏激了,占有欲太强,她爱他,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她的横冲直撞最终撞得自己头破血流。而且,林烛鱼可没有忘记,在S镇的医院里时,她和她亲哥哥白墨离接吻的画面。她自诩爱着穆斯衡,却在背地里做出这种事情,她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指着林烛鱼的鼻子进行辱骂。“你不是说去洗澡了吗,怎么出来了?”
林烛鱼回视着他:“我没带睡衣。”
“一会儿洗完喊我一声不就好了吗,干嘛非得跑出来听这些污言秽语!走吧,上去吧!”
拉着她的手稍稍用力,带着她就往楼上走了,将泪流满面的白辛郁晾在了那。进了房间,穆斯衡将她倚在墙上,略得歉意说:“你知道我没办法对白辛郁…”“我知道,她救过你的命嘛!我理解啊,可是我就不一样了,我又没受过她的恩惠。反而是她,要是没我可就活不下去了。要是下次碰到,我是不会忍得。”
“知道了!”
他推着她,将她往浴室推去:“快去洗澡。”
“我衣服还没拿呢。”
林烛鱼躲了出来,跑去打开衣柜拿了睡衣又跑了回去,迅速躲进浴室,砰得关上门,就怕穆斯衡会兽性大发跑进来一样。穆斯衡无奈了,他又不是魔鬼,至于她这么害怕吗。走到窗前,点了根烟,白色的眼圈从窗户里飞出去,消失在迷蒙的夜色里。“她不会在半路休克掉吧?”
他回过头,就见穆斯祈已经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了。“怎么了?”
“我看她的脸色好难看,白的跟死人一样,就那身体,不得晕过去啊。”
穆斯衡转回窗口,继续吐着眼圈,不再说话。“哥,白辛郁和小鱼儿,你真的已经决定好了选择小鱼儿吗?”
他的表情,难得的认真。“你猜?”
谁知穆斯衡看着他,竟说出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穆斯祈坐直了身子道:“不会吧,你别吓我。”
穆斯衡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墨黑的眼睛好似融进了外面的夜色里,什么都看不清看不懂。“你说话呀!你要是选择了小鱼儿,可不能辜负她。”
“我当然不会!”
幽幽回了这么一句,再次将眼眸望向浓墨一般的黑夜里。“那就好!不过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谁不奇怪?难道你不奇怪吗?”
穆斯衡的反问,让他心虚的闭了嘴。“只是大家都不愿意说破而已,既然这样,有什么好追问的。”
就像林烛鱼,她一直都起奇怪的,是他不愿意多问而已。因为他自己就是藏着满身秘密的人,他最明白那种感受。浴室里哗啦啦的传来断断续续的水流声,穆斯衡掐灭香烟,站起来走到床前蹲下,伸手在床底摸索了几下,摸到一块凸起便按了下去。突然,整个衣柜开始移动,打开了一道暗室。“她要是问起来,就说我有事出去了。”
穆斯祈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密室里,他有些失魂落魄。他静坐了许久,等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他便看了过去,好像是透过紧闭的浴室门在对林烛鱼说:“怎么可能永远单纯善良啊,那是懵懂小孩子的世界。我的世界,没有单纯善良,只有无休止的黑暗和斗争。”
再不复纯真无邪的脸,穆斯祈干净的眼里爬上了被浸染过污秽,浑浊的像一滩烂泥,冰冷越渐加固,仿佛一面没有温度的城墙,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林烛鱼,我不想伤害你,我不想让你失望痛苦。我多希望你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因为我知道,最终我们都会彼此远离,再不复初见时的美好。”
喃喃地说完,就听见浴室的门打开了。林烛鱼长发尽湿,雪白的吊带睡衣挂在肩上,肌肤被里面的热气蒸的粉嫩,看着比身上的真丝睡衣还要丝滑。湿漉漉的长发上往下流着水珠,流进令人想入非非的胸膛。穆斯衡轻轻眯了眼,里面闪过的,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欲望。“斯祈!怎么是你在这里?”
穆斯祈很快就挥去了眼底的欲望和浑浊,站起来看着她仍旧是单纯干净的少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