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和阿宝都是先生的纸人。”

元儿不知道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顾夕晨身侧。顾夕晨完全一点防备都没有，心中还留着刚才对钟容阳话的恐惧，被元儿突然这么靠近，吓得就立刻扔下手中的行李箱栏杆，抓住钟容阳的手臂远离元儿一大步。等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顾夕晨惊觉自己的反应太过强烈，低头看向元儿与阿宝，两人一模一样的脸，同时露出受伤的悲伤表情，心中立刻有几分愧疚之意。“对……对不起，我胆子有点小，这是突然吓到做出来的正常反应，你要是打招呼过来的话，我做出这反应。”

顾夕晨歉声安慰露出悲伤神情的元儿和阿宝，但元儿与阿宝已经被她的举动深深刺伤幼小的心灵，委屈地站在那一句话都不说，看得顾夕晨是更加的愧疚。“先，先生，纸人是什么？”

顾夕晨连忙转移话题，“我碰元儿和阿宝的时候，他们的身上有温度。”

“我是纸灵师。”

钟容阳道。顾夕晨点头。“我的纸人分两种，一种是用于给雇主抵消厄运的普通纸人，一种则是像元儿和阿宝这样的纸人，用于保护我。”

“保护？”

“我比较容易招鬼，一个人在外走，稍有不注意就会被缠上。所以，出门在外时间久些需要有人保护我。元儿和阿宝我生前与他们有过契约，等他们死后，魂魄就会被我放入我做好的纸人中，然后以纸人的形态来保护我，赶走靠近我的东西。”

“那就是说，元儿和阿宝是你的保镖？”

顾夕晨已最通俗的词来形容。钟容阳没有否认地点了点头。顾夕晨再次低头看向元儿和阿宝，看着他们与常人完全一模一样的容貌，若不是能见到他们身上的那团黑色雾气，顾夕晨都难以相信，他们不是人。“元儿，我能不能碰你一下？”

她问。元儿点头，将脸伸了过来，大义凛凛地道：“姐姐，你要碰就碰吧，不用顾忌我只是个孩子。”

“……”这话说得跟啥似的。顾夕晨盯着元儿的脸好一会儿，心底暗暗地鼓起勇气，伸出手捏了捏元儿的脸。这触感跟常人的一模一样，但是却比一般的人要嫩滑很多，而且还有温度，一点都不像是纸做的人。元儿做得如此的真实，对于钟容阳，顾夕晨又多了一份敬佩。“先生，你是怎么能将纸人做得跟真人一样？这皮肤的质感摸上去就跟真人的一样。”

她问。“因为制作咱们的原材料就是人皮，所以皮肤的质感当然跟真人一样。”

元儿笑道，顾夕晨吓得立刻收回了手。钟容阳微微皱眉，道：“原材料是硅胶，别听元儿乱说。”

“原来是硅胶娃娃。”

知道原材料，顾夕晨这才歇了口气。元儿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顾夕晨，笑道：“姐姐，你很懂嘛，硅胶娃娃是不是在网上偷偷买过？”

“……”这张稚嫩可爱圆嘟嘟的脸，真的一点都不适合开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