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块横木,“就只有这么高。”
“这么点高,不就是和差不多一岁的孩子差不多大吗?”
梁烟儿若有所思地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几人听到梁烟儿的话,身子都很默契地震了下,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抬头看向栏栅外的树林,树木枝叶繁多,重重叠叠的连光都透不过,一眼望去,感觉阴深。钟容阳道:“元儿,阿宝你们出栏栅外看看。”
元儿和阿宝听命令,身手利落地跳了出去。他们两人脚刚落地,忽得一阵风从树林里吹了出来,带着阴凉和一股说不出来的难闻的味道直扑脸上来。元儿、阿宝、还有顾夕晨三人同时地伸出手捏住鼻子。“先生,是腐血的味道,很臭。”
元儿说。梁华鹤半信半疑地看向他们,问:“怎么可能会有腐血的味道?烟儿,这树林里出过什么事吗?”
“这……”“先生,这里有一条鹅卵石铺的小路。”
阿宝突然抢话,指着前方的小道,“这条小路好像有一段时间,上面都长满了草,不认真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言枫跟我说过,这条小道的尽头有一个傅家以前用来放杂物的老屋,但是离得远,就荒废了。”
梁烟儿道。钟容阳道:“我们去那个老屋看看吧,夕晨你就不要来。”
“我……我想去。”
她被刚才的那个吓得不轻,跟钟容阳分开的话,她会害怕的。钟容阳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你刚才看到真的是个不满一岁的孩子,你就不能来。孩子的魂魄本来就很脆弱,你身上的阳气太重,靠近那个孩子的话,孩子可能会魂飞魄散。”
话毕,钟容阳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顾夕晨,这眼神,似在说——坚强点。在这样的眼神下,顾夕晨只能点头答应。“烟儿,你带晨晨回屋吧,给她看电视,放松下。”
梁华鹤跟哄小孩似的说。顾夕晨脸色很不满地一黑。梁烟儿点了点头。梁华鹤与钟容阳两个人抬脚准备越过银制栏栅,一只脚刚踏过去,一个声音大怒喊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几人目光齐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子佝偻,满头白发的老人在一个穿着一身昂贵西装的男人搀扶下快步地走了过来。当他们快走到前来,顾夕晨看到那个男人的脸,眼眶一湿,颤抖的手地抓住钟容阳的手臂。钟容阳不理解顾夕晨的举动,低头看向她。顾夕晨用着快哭出来的声音说:“先生,那个人好可怕,他的脸上有好多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