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容阳喝了顾夕晨的血,精神在一点一点地恢复。慢慢地,就恢复之前的状态中。元儿阿宝小春包子四个人也慢慢地恢复之前的活力,他们四个纸人都是以钟容阳的精气为食的,钟容阳要是没精气,他们四个人也都动不了。一旦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就会围在钟容阳的身边,以自身给钟容阳设下阵法,防止在钟容阳最脆弱的时候,会有什么东西来他的命。但说起来,这次的遭遇让元儿他们心里有余惊。这次,钟容阳先是纸灵居受到的阴气没除尽,紧接着就开始花费精气去弄给张峰孙子解诅咒反噬的材料,最后就是在解诅咒反噬的时候,被诅咒反噬。说来,要不是精气不足的话,也许就不会被诅咒反噬,毕竟对于钟容阳来说,解这种有源头的诅咒反噬是很简单的事情。但从被诅咒反噬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累了。看向在慢慢起床的钟容阳,元儿他们眼里是齐刷刷的担心。“没事,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看见顾夕晨要伸手扶他,钟容阳连忙出声说。顾夕晨闻言,依旧有几分担心地看向他。似乎是因为钟容阳瞒过她,所以,对钟容阳她都不再有那么多的信任。“能站起来,我就真的没事了。”
看着她眼里的质疑,钟容阳的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个轻轻的笑容,伸手揉揉她已经长出来的短发,短短的柔柔的,摸着还挺舒服的,“我跟你保证,下次我要是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就绝对不跟你隐瞒着,老实告诉你,因为我也不想因为自己的逞强没了性命。”
“这是你说的?”
顾夕晨吸了吸鼻子说。钟容阳点头。顾夕晨伸出手,道:“拉钩!”
“好。”
钟容阳宠溺地答应,伸出手与她拉钩。等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顾夕晨眼眶还是心有余惊地红了下。“先生,我刚进到房间来,见到你那个样子,真的被吓到了。”
说着,声音不由地再度哽咽。“我怎么舍得先走。”
钟容阳低沉的嗓音温柔地说,“我没还有解决你身上的续命咒,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比你先走的。”
“嗯!”
有了这个承诺,顾夕晨相信钟容阳不会再隐瞒危险的事情。**两人来到一楼的客厅。客厅里,钟清然和梁芸两个人正在聊天,听到下楼梯的脚步声,他们两人都朝他们这边看来。“容阳,你好点了吗?”
见到钟容阳到来,钟清然立刻站起来走过去,担忧地上上下下打量钟容阳。“叔叔,我已经没事了。”
钟容阳道。钟清然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去跟你的爸妈交代?你这个孩子,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跟我回钟家住一段时间的吗?你要是跟我回钟家住几天,就不会遇到今天这事。”
“该遇到的,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遇到。”
钟容阳再次拒绝钟清然的好意。钟清然总是逮到机会就跟他说回钟家的事,而钟容阳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去拒绝钟清然邀请回钟家的好意。“说什么,能避免遇到的事情,都可以避免!”
钟清然面对钟容阳难得地板起脸色,他道:“就算不想回钟家,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搬家的事?要不是我去纸灵居看你的情况,见纸灵居一个人都没有,才安排人去调查你的下落,我都不知道你搬家了。”
“叔叔,我是前天才搬到这里来的,搬得急还没有时间好好跟你说。本来想等安定一会,再跟你说的。”
“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该和张峰打交道,给他做事。张峰在咱们风水界的名声不好,所以,我们钟家有过规定,不管张峰出多少钱,都不为他办事。你现在给他办事的事情,整个风水界的人都知道,你都不知道一天时间里,风水界那些人都在怎么传你!”
想起那些人说的话,钟清然的心里就是一阵气愤。但说来,其实钟清然都无法理解钟容阳为什么要帮张峰办事。张峰在风水界的名声实在是太差!“叔叔,我不是钟家的人,钟家跟我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钟容阳出声,让钟清然认清这点。当年他被赶出钟家,跟钟家的关系就彻底已经断了。可他这句话,是钟清然最不想听到的。“容阳,这话以后不要再讲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是钟家的人。”
钟清然冷静地道。钟容阳不做声,在这个问题上,他不想跟钟清然有太多的争论。就算钟清然再如何强硬想要钟容阳回顾家,即便钟清然做了对不起钟容阳的事,钟容阳都会选择原谅钟清然。如果没有钟清然,就不会有钟容阳的今天。这一路走过来,钟清然帮过他太多。所以,在一些事情上面,钟容阳会尽量地尊重钟清然。尽管,钟清然的要求,他都做不到。“爸。”
钟洛寒从屋外走进来。钟清然闻声看向他:“做得怎么样?”
“我在这栋房子的设了阵法,那些东西已经进不了屋。”
钟洛寒说。钟清然听到,点了点头:“辛苦你了,洛寒。”
“没什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钟洛寒的目光看向钟容阳,问:“容阳,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
钟容阳点头,“辛苦你帮我设阵法。”
“我们是兄弟,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和我们说,不要客气。”
钟洛寒走过来,拍了拍钟容阳的肩膀说。钟清然看到他们兄弟间感情这么好,嘴角忍不住地微微上扬:“你们兄弟两人就该这样,互帮互助,这样就算遇到多少的危险都不用怕。容阳,你也不要老是这样,有什么事都瞒着我们。我和洛寒可比你那两个徒弟管用多了,靠他们,你只会受更多的苦。”
钟清然的话锋一转,说出来的话带着寒意和讽刺。在一旁的顾夕晨听得,心中立刻涌出愧疚之意,自行羞愧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