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我们就算是要取得一个大成绩，也得走光明正大的路线才行，不然你到时候就算走上了高位，日后也容易被人抓到把柄…”顾燊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扯了一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对她的说法也不同意，也不反驳。阮南盯着他，小声地说：“想要管理好一家公司，最基础的管理知识是不能少的，所以我们从今天开始，每天学习一点相关知识好吗？顾淼说他明天开始会请专门的老师过来…”顾燊擦手的动作忽地一顿，原本的好脸色瞬间荡然无存：“又要找那些所谓的老师来给我说教？不怕我像之前那几次一样，把人家给打得送进医院？”

“…”就这么讨厌学习？还是说，他只是单纯地排斥有人对他说教？阮南总觉得，他对顾淼找老师给他上课如此排斥，背后肯定有什么别的原因。她猛地想起顾燊高一时曾将一个老师的肾打得进了医院，因为这事，他险些被学校退学，更是被媒体塑造成了一个仗着家里有钱为所欲为的纨绔子弟形象。当时的她也单纯地认为是顾燊当年在仗势欺人，现在她却开始怀疑，顾燊当时打人会不会是有什么隐情呢。“顾燊，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是不是因为哪个老师而留下了阴影啊？”

阮南思虑了一番，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你高一的时候，到底为什么要打你自己的老师？”

顾燊的眸色忽然冷了下来，连带着整个房间的光线都变暗了。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冷哼道：“因为他欠抽，所以他得挨我一顿打，就这么简单。”

阮南却不信，但既然顾燊不愿意说，她也不敢一直追问下去。“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那就不说好了，我不会逼你说你不想说的事…”顾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忽然嗤笑道：“阮南，你假不假啊？”

阮南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是顾燊看出了她这些天对他的虚情假意，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话却是：“你明明就很好奇我当时为什么要打老师吧？”

“还…还好吧…”顾燊勾了勾唇角：“算了，看在你那么好奇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

“…”算了，你想说就说吧。顾燊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咬着唇想了想，似乎是在纠结要用什么切入点来展开这个故事。过了许久，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切入点。他看向阮南，表情平淡道：“你恐同吗？”

“啊？”

阮南还没反应过来，顾燊又不耐烦地补充：“就是你害怕或者讨厌同性恋吗？”

阮南彻底傻住了，皱着眉头反问：“我为什么要恐…等等！”

她震惊地看向顾燊，吓得直接结巴了：“难道说…你…你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