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的声音,刚好也醒了的黎小朵侧眸看去。只见沈南笛穿戴整齐的走了进来,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的问道:“夕玥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南笛脸上略显严肃不同的表情让黎小朵感觉到似乎是出什么事情了。“刚才江野打电话给我,厉家除了一些事情,我现在得回去一趟。”
黎小朵瞪大眼睛,关心的询问:“什么事情啊?”
“我会去处理的,你不用担心,拜托你过去照看一下北寒。”
虽然这里是vip病房,安保很安全,但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沈南笛还是放心不下。黎小朵急忙重重点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照看厉哥哥。”
沈南笛轻轻颔首,便离开了医院。回到厉家。一从车上下来,朝主宅走去,刚打开主宅的门,便看到客厅里站了不少似乎之前有见过的面孔。厉老太太愤怒的声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北寒现在一出事,你们就想造反了不成?厉家是我们的,你们别想从我们这里拿走一分一毫。”
厉老太太也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和和睦睦的亲戚,厉北寒现在才刚出事没有多久,他们甚至就想要趁火打劫。其中一人,是厉北寒的二伯父,听到厉老太太的话,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现在厉北寒昏迷不醒,外界知道这件事情,厉家的股票已经跌了很多,远兮又在国外,况且他也做不了什么,不如把厉家交给我们打理。”
厉老太太简直要被这些人给气死,看来他们之前,只是因为厉北寒厉害,而表现出尊敬害怕,安分守己的样子。现在厉北寒一倒……他们的狐狸尾巴就显露出来了。有时候……亲戚才是最可怕的关系,亲戚对你的恶意,或许比陌生人都还要可怕!“你们肖想!我是不会把厉家交给你们的!厉家是我和北寒还有远兮的!”
此时又有一人开口:“厉老太太,现在厉家,怕是不由你来说话了。”
以前是他们忌惮厉北寒的手腕。现在厉北寒不再了,他们还会怕厉老太太一个八十多岁从来没有掌管过公司的的老太婆吗?况且厉远兮现在远在国外,说不定都不知道国内发生了什么。就算他回来,他们也不会把厉远兮一个才不到19还是个身体残疾的人放在眼里。这时,一道凌厉的声音响起,“现在厉家的确不由得老太太来说话了。”
闻声,以为又是哪家想要来分一杯羹,大家纷纷侧头看去。当看到出现在门口,缓缓走来的沈南笛时,都不由愣了一下。厉老太太见到沈南笛,一瞬间如同见到救星了一般。这还是厉老太太头一次这么的高兴见到她,除了厉北寒和厉远兮……她算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了,他们厉家的媳妇!眼睛募地就湿润了起来,唤了她一声:“夕玥!”
沈南笛的心不由一软,她可以理解厉老太太现在的处境。自己唯一的两个孙子都不在身边,又被这些平日里的亲戚趁人之危的欺负。厉老太太80多岁了还要遭受这样的事情。那些人回过神来,二伯父冷笑一声:“那轮的到谁来说话?”
能说话的人……现在已经长睡不醒了。他们自然都知道厉北寒现在的情况,他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但也有可能会醒来,所以他们才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始行动,想在厉北寒昏迷的时间里拿到厉家的实权。那样就算他醒来了,哪怕他在厉害,也无力回天了。他们的如意算盘都已经打好了,他们连厉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更不会忌惮沈南笛了。在他们看来,即使沈南笛这个厉家的主母失忆醒来过后性情大变,但一个人再怎么变能变到哪里?恐怕就是个纸老虎而已!还脑子不清楚的厉家主母的位置不好好坐跑去当一个戏子!“当然是我。”
“你凭什么资格说话?”
“凭什么资格?就凭我是厉家的主母,厉北寒的妻子,厉家的女主人!”
沈南笛坚定的声音。那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怕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厉家的主人马上就要易主了,更何况你这个女主人。”
主人都要易了,她这个女主人还想继续当下去,简直是笑话。厉老太太被这些人的话语给气的留下眼泪。沈南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搞清楚的人,怕是你们才是吧。”
听着沈南笛充满自信的语气,众人蹙眉奇怪的看着她。“厉家是要易主了,但是就算要易主,也没有你们的份,因为……”沈南笛说着,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抬了起来,手中拿着一张文件。“要易的人要是我。”
二伯父蹙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前几天生日的时候,北寒就许诺把整个厉家都给我,甚至拟好了一份遗嘱,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厉家所有他的财产就全部归我所有!”
二伯父震惊的瞪大眼睛:“这不可能!”
他不相信厉北寒会做出这么儿戏的事情,竟然把整个厉家都给这个女人。更何况他又不知道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这么有先见之明的立下过这样的遗嘱?“我不相信!”
二伯父认为一定是沈南笛想要用一个假的合同来欺骗他们。沈南笛嘴角衔着冷笑,望着他们的眼神冰冷无比。“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瞪大你们的狗眼看看。”
二伯父也不在乎沈南笛说他们是狗眼,走到她面前拿过合同。只见甲方那里写下了厉北寒独特的签名,那张狂的字体一看就是他亲手所写,名字旁边还有印过的指印,而乙方那边还有沈南笛的名字和指印。“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沈南笛快速从怔愣中的二伯父手中将文件抽了回来。二伯父回过神想要抢过,却被沈南笛领先了一步。“怎么?想撕了它么?”
沈南笛猜出二伯父的意欲,冷笑道:“不要奢想了,就算你把这份合同撕掉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