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莞尔一笑,道:“并没有利用他叔叔的名义,找我们贷款。只是,在他的常用联系人上面,许平安只填写了许平志这一个人。所以,我们来调查调查。”
丁力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许平安没有亲人,就只有一个叔叔许平志。以前是给人开卡车的,可惜是一个酒鬼。五年前出了车祸,一命呜呼了。你们要是想通过他叔叔找到他,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这些讯息一点用没有。不过,李牧喜怒不形于色,开口继续追问道:“这许平安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吗?就这样一个叔叔?”
“没有了。”
矮胖的纹身男人丁力叹息了一声,开口轻声道:“这许平安其实是一个弃婴,单身汉许平志捡来的。这许平志没有什么文化,捡来一个男婴,取名叫做平安。外人听起来,许平志许平安像是两兄弟一般。这事情,在我们这和平赌局里,一度成为了笑谈。”
……弃婴?李牧站起身来,望着对面的丁力,开口笑着道:“好吧,麻烦丁老板了。我们就先行告辞,打扰了。”
丁力拿着手里厚厚几沓百元大钞,眉开眼笑:“欢迎下次再来,需要了解许平安的消息,尽管来找我。他是我们这赌局的常客,所以还是有着几分了解的。要是他哪天回来了,我还可以给你们通报消息。”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丁力这会儿很是贴心的为李牧着想。“谢了。”
李牧起身离开,薛藏锋跟随在身后。两人出了和平赌局,径直往外走。薛藏锋眉头紧锁,咀嚼着赌局老板丁力所说的话。李牧踩在那小巷子的石板上,心事重重。和丁力这一番交谈,不算是空手而来。至少有一个关键性人物,尹翠翠。只要找到这个女人了,那么指不定可以得到许平安更多的消息。小巷子很是杂乱,路两边还有着一些摆地摊的扯着嗓子吆喝着。这会夕阳西斜,这些小摊贩都是出来叫卖起来,很是热闹。这儿作为南城的城中村,很是杂乱。三教九流的人物,样样都有。路边一间小小的发廊,写着小红洗头。这会儿屋子里亮起了一盏橘红色的灯光。坐在沙发上的少妇,风韵犹存。光着腿子,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沙发上,正好把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展露出来。那裙子极短,放眼看过去,白皙一片。对于路边来往的男人,有人极大的诱惑。李牧和薛藏锋刚刚从门口路过,发廊的门打开着,里面的女人望见这两个穿着不凡的男人。顿时,翘着二郎腿的少妇站定起来。三十多岁,浓妆艳抹,姿色中上。穿着低胸短裙,上面的亮片在橘红色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故意身躯往前倾着,让自己傲人的本钱更好显露出来。“两位先生,进来坐坐,歇歇脚。”
女人的声音,软糯软糯:“我这儿什么服务都有,保证让你们满意。”
李牧皱了皱眉。而薛藏锋仰起头来,那目光有些清冷的扫了过去。李牧是一代天神殿的天王,这女人的出现,对于天王来说,简直是对他身份的一种亵渎。他们两人自然而然不会看上这种风尘女子,薛藏锋没有任何欲望。那目光之中的神色,带着几分杀意。“我这儿洗头的呀,大头小头都可以洗。”
女人咯咯一笑,声音之中透出来几分的甜腻:“我看两位行色匆匆,何不进来坐坐。要是服务不满意,不收你们钱。”
这种路边的小发廊,生意极其难做。不像是那种高档会所,客人源源不断的涌入进来。在这里做皮肉生意,接待的都是一些粗鄙的贫穷汉子。并且,服务一次,收费并不高。为了多拉几个顾客,这个为了生活低头的女人也是常常站出来拉客。李牧在薛藏锋目瞪口呆之下,却是径直走了进去。“关上门。”
李牧这会儿沉声吩咐道。“这位先生,懂行。”
女人顿时走了过去,拉上了卷砸门,并且门帘也给拉的死死的。有些粗鄙汉子进来寻欢作乐,还将就狗屁的私密性和保密性。这发廊的风尘女子,这会儿强颜欢笑的应付着李牧的要求。关上门自后。李牧坐在了沙发上,对面的女人咯咯一笑,道:“两位先生可以叫我小红。两位先生是一起上楼,还是一个个上楼。楼上有洗澡间,都要先洗个澡哟。”
“我们不是来洗澡的。”
李牧坐在沙发上,望了一眼薛藏锋,开口吩咐道:“给钱。”
薛藏锋虽然不懂李牧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但是依旧很听话的拿出厚厚一沓百元大钞,给小红递了上去。小红拿了过去,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一万。对于这种贫瘠的风尘女子,一万块已经是很多很多了。她这里的价码,一次才二百块。所以,她顿时喜笑颜开,眼角的鱼尾纹都是绽放开来。“两位先生,有什么特殊要求,尽管提。”
小红咯咯一笑,眸子里泛出了一层妩媚之意,身体前倾:“收了两位先生的钱财,肯定给你们服务好。放心,我技术好得很呐。”
“你想多了。”
李牧脸色微冷,不想和面前叫做小红的女人多加纠缠,开口冷冷的道:“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了。我们对于你的身体,并不感兴趣。”
小红这才是正襟危坐坐在对面,职业素养问题依旧是翘着二郎腿,开口轻声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位先生,尽管问。”
对于小红这种风尘女子来说,只要给钱。在床上赚钱,还是在床下赚钱都一样。只要给钱,那就是小红的一号贵宾。她在可以在床上任君采撷,也可以在床下知无不言。“知不知道许平安?”
李牧开口直截了当的问了起来。小红咯咯一笑,道:“知道。最近三个多月没来我这里了,怎么他欠你们钱?事先说好,我不是他朋友啊。他只是以前喜欢在我这消费,我每次还给他少三十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