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洪才看着墓碑前的陶子天,此时嘴角之上勾勒起一抹得意的笑。虎父犬子,看着陶子天这么稚嫩的模样,卢洪才放心了。这陶家看来会被他一点一点蚕食掉,最后什么都不会留下。“你说的很对。”
卢洪才此时站在墓碑旁,身后的人撑着一把大黑伞,开口阴恻恻的道:“你父亲死了,我的确很开心,很高兴。你到不愧是你父亲的好儿子,一下子就猜中了我卢某的心思。”
“你,你,你……”陶子天此时举起手指,望着卢洪才气愤的脸色煞白。而此时墓碑前的陶家众人,全部都是纷纷站定起来。望着卢洪才那一群人,敢怒不敢言。卢洪才这几年网罗了一群人,作为自己的打手。这些人,都是有些手脚功夫,并且手底下也不干净。一个个身材魁梧,腰间鼓囊囊的,明显都是带凶器。卢洪才这些年来,凭借着手底下这一群打手,那是飞扬跋扈,无法无天。“那你来干什么?”
陶子天气势一弱,此时开口色厉内荏的开口喝问道。卢洪才此时站定在雨中,望着陶行知的墓碑,开口道:“我来是想问问,你怎么给你老子选的墓地?你知不知道,我二爷爷的坟墓,就在你父亲的坟墓下面。你这样,是不是针对我卢洪才?我来是想告诉你,趁早给你父亲换个地。免得,明日我来亲自动手。”
掘人祖坟?这陶行知才刚刚下葬,卢洪才便是过来,让陶子天给陶行知换个地。尸骨未寒,便是要挖出来重新下葬。陶子天此时胸腔之中涌出来了一口鲜血,望着那卢洪才,开口厉声道:“你休想,我爸才刚刚下葬,你便是要掘他的坟墓?你真是欺人太甚。卢洪才,我告诉你,我陶子天还在一天,便是不会让你的得逞。”
看着这初生牛犊,卢洪才很失望的摇了摇头。“呵呵,那可由不得你。你不掘,到时候我给你掘出来,随便丢个地方让狗吃了得了。反正,陶行知这一辈子,不让我睡一天安稳觉。那么,他死了,我也不会让他安宁。”
卢洪才此时蹲了下来,仰起头来。那脸上涌现出来几分戏谑之意,整个人有恃无恐。身后这三十多人,一个个都是打手中的精英。陶家的陶行知倒了之后,人走茶凉。这陶家,已经不足为虑。而陶子天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按捺不住。整个人,像是一头猛兽一般冲了过去。他想要一拳打死卢洪才,这狗贼简直是欺人太甚。卢洪才却是蹲在草地上,望着那气势汹汹扑过来的陶子天。整个人不动如山,而从他身旁走过去一个壮汉。迅速一脚把陶子天踢飞了出去,又是重重的一拳踩在了陶子天的胸口上。卢洪才这才是呵呵一笑,道:“小子,和我斗,你还嫩了一些。不想让你爸爸死不瞑目,抛尸于山野。那么,给我打一千万。我开心了,就放你一马。”
至于这所谓的卢洪才二爷爷埋在山下,不过是一句借口而已。拙劣的借口,无关紧要。他此时才是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这一千万其实并不多。对于他们做古董生意的,也是一笔小钱。但是,一旦这件事情在青州市传开了。那么,以后青州市商界上的生意人,都得重新考虑合作对象。陶子天此时被人重重踩在脚掌下,又被那魁梧的男人用力的碾压了一下。顿时,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而陶家众人迅速全部站定起来,准备和卢洪才这群人大干一场。只是,卢洪才身后的打手,一个个都是掏出了腰间的开山刀。刀光森然,寒气逼人。在这雨夜中,让众人纷纷停止住了脚步。欺人太甚,偏偏无可奈何。而此时,李牧终于走到了山顶。对于这山顶上发生的事情,李牧早已经听见。他心情更为有些烦闷了起来,此此时走起路来。那脚步叩击在山间的青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李牧身后三百多黑衣黑裤的汉子,全部站定在山间。雨水噼里啪啦滴落在他们身上,一个个像是山间的磐石,一动不动。“还挺热闹。”
李牧走到了陶子天身旁,看了一眼那个魁梧的汉子。此时,同样是伸出一脚,直接踹在了那个魁梧汉子的腰间。动作极快,雨夜下众人压根都是看不清楚。只见卢洪才这个金牌打手,迅速整个人飞了出去。从这南山顶部,这般坠落下去,恐怕是不死也得重伤。然后,李牧从地上扶起了陶子天,开口问道:“你是陶老陶行知的儿子?”
陶子天此时有些懵,望着山间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衣汉子。从他们身上,他感受到了那种彻骨的杀意。这不是卢洪才身后那群打手可以有的气质,这个年轻人带过来的这些黑衣黑裤汉子,分明都是手上染过血的。陶子天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道:“我是。”
“好样的,你爸爸不错,你有个好老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李牧走了过去,开始献花磕头。动作极慢,但是每一个细节都是极其严肃,庄严。看到这一幕,陶子天终于明白了过来,长吁一口气。敢情这个男人是父亲的朋友,这是过来祭拜父亲的。等到李牧献花磕头之后,身后的薛藏锋开始上前献花磕头。紧接着,那是王炸,苏晚晴,梁若风,凌峰。最后,是那三百多黑衣黑裤的汉子,全部都上前献花磕头。大雨如注。但是没有任何人皱一下眉头,一个个全部都是一丝不苟的完成了所有祭拜动作。每一个都是庄严肃穆,满脸哀思。这么大的阵仗,哪怕是陶子天都是看傻了。看着父亲墓碑前的花,陶子天感觉有些不真实。陶家是做一些古董生意,但是并不处于权利中心。这些年来,更是韬光养晦,并没有善于交际。而卢洪才此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整个人在那大黑伞下,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