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起李牧那张年轻的脸：“你究竟是什么人？凭你，怎么有资格知道五爷的名号？”

李牧冷笑一横，道：“既然你是京城李家来的，那么我不杀你。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告诉我。”

完颜忠看着灯光下的李牧，竟然反客为主。此时，身上腰间一抹冷光闪烁而出。那是两把特质匕首，那是完颜忠真正的致命武器。两把匕首上面，都是染上了剧毒。杀人于无形，这些年来完颜忠凭借着这两把匕首，多少次都将敌人斩落于刀下。李牧望着那两把匕首在完颜忠的手掌上翻飞，像是天女散花一样、他面色依旧沉静如水，只是望着完颜忠开口道：“你别以为，我是惧怕京城李家所以不杀你。我只是念及一点旧情而已，所以放你一马。这些年来，敢向我抽刀的敌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我劝你想好了再出手，下一次我不会饶你一命。”

两把匕首在完颜忠的手掌上翻飞，跳跃。完颜忠目光阴冷的看着李牧那张脸，像是持机而动的一条毒蛇，准备随时扑了上去。但是，想起那个可怕的传闻，面前这个男人是一个内劲九段巅峰高手。他浑身上下的气息，一点点收敛起来。这些年来，完颜忠杀人都是做过万全准备。面对修为比自己高的敌人，他一般采取的是暗杀，致命一击。他此时已经感觉对面的男人，并不好对付。两把匕首在他手掌心翻飞，最后瞬间消失。他望着对面额男人，同样有着几分好奇：“你想要问什么问题？李家的机密，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哪怕完颜忠在给五爷李骁龙做事，但是他知道李家的任何机密，一旦被他泄露出去。那么，完颜一族，将是死无葬身之地。这便是残酷的京城，这便是那个残酷的京城李家。“这五年来，李家大爷回来了吗？”

李牧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口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李家大爷，那是他的父亲。南城的那一场车祸，他已经消失五年了。这五年来，李家不闻不问。他只想知道，自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有没有回到李家的祖宅，有没有知道他的儿子没了？还是虽然知道了，却没有当一回事。虽然李牧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对面的完颜忠，依旧察觉到从开始到现在。对面的李牧，终于情绪起了一抹难以抑制的波动。完颜忠仰起头来，望着李牧问道：“你是大爷的什么人？”

这个问题问得好。李牧凄凉的笑了笑，道：“我也想知道，我是他什么人。但是很可惜，我也不知道。这应该不算是李家的机密，你告诉我答案，我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凭借你内劲七段的修为，在我手中不堪一击，你信不信？”

完颜忠望着对面的男人，轻而易举便是看出了自己的修为。这一瞬间，他终于脸色变了变。对面那个男人，可能真如传说中一般，竟然是如此年轻的内劲九段巅峰高手。他舔了舔自己干枯的嘴唇，望着对面的男人，轻声说道：“据我所知，李家大爷未曾回来。这些年来，从来不曾听闻大爷的消息。他太过于神秘，据说在远方执行任务。”

在远方执行任务？李牧的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冷意，这些年来他竟然都没有回来过，没有回来过！他唯一的儿子被赶出了京城，死在了偏远的南方小城。他的父亲，竟然从来没有回来过。李牧一瞬间，像是被谁抽走了所有的生机，颓然站在灯下。落寞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