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块石碑,一路向后看。所有的石碑,在这一瞬间全部都是尽收眼底。此时,李牧发现这些石碑,摆放的位置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道韵。放眼看过去,这些石碑联合纵横在一起,仿佛是仙人棋局上的一颗颗棋子。“你说的有些道理。”
李牧往后退了几步,把八十一块石碑全部尽收眼底,开始细细参详。小沙弥净能看着李牧重新沉浸在碑林,当即闭上了眼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他又睡了。阳光照耀在林间。李牧站定在后院的入口处,把所有的石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目光不再局限于那些石碑上的碑文。反而,是把这八十一块石碑摆放的位置,开始用心的钻研起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净空这些武堂的武僧,都是盘坐在原地,开始参悟面前的石碑。一片寂静。想要参悟这石碑上碑文的奥秘,不是一时半刻可以一蹴而就的。这些人一个个盘坐于碑前,把握着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李牧一个人站在入口处,离开了第一块石碑,还往后退了几步。而那些石碑,一块又一块,开始在他的脑海里浮现旋转。沉寂的午后,后山有着阵阵蝉鸣。度厄主持种的山茶,正好在这石碑边缘的林间。苍翠欲滴,偶尔还有蝴蝶在上面嬉戏。傍晚时刻,净空从第二十块石碑前站定起来。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师弟们,都是一无所获。旋即,他开始退出碑林。他们这些武僧,还做不到不吃不喝辟谷的境界。在这参悟这些碑文,净空感觉浑身上下都是透出来了一种疲倦。他要出去吃一些东西,喝一点清水,补充一下身体的能量。退出碑林的时候,在这碑林的入口处。他看到了怔怔站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李牧。摇了摇头,开口嗤笑道:“我们武堂的众师兄弟,在碑林间参悟武学。从来都是一步步往前走,你反而往后退。呵呵,知难而退,那就干脆退出我们朝天寺的碑林。何必还要紧咬牙关站在这,丢人现眼?”
李牧心神全部沉浸在一块块石碑上,对于净空的话充耳不闻。净空作为武堂的首席,这些年来在师兄弟中极有威信。眼看着自己这番话,对牛弹琴。站在入口处的李牧,连看都是没有看他一眼。当即,内心翻涌起来一股怒意。哂笑一声,开口道:“莫非,你站在这想要偷师学艺?趁早下山吧,我们朝天寺的武学重地,岂是儿戏?站在这,影响了我们师兄弟的心神。也不知道主持为何允许你进入武学重地,想来也是让你开开眼界。我们朝天寺,你别看在这浮玉山上不显山露水。但是,我们朝天寺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对于这些絮絮叨叨,李牧并没有听进去。此时,那八十一块石碑,像是八十一枚炮弹一样,飞快的撞击在他的脑海里。他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那八十一块石碑按照方位在他的脑海中,飞速旋转。就像是一副星图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一遍遍回放。别看时间只过了一下午,但是这八十一块石碑已经在他脑海中回放了千万遍。瞬间,李牧明悟了这八十一块石碑的奥秘。刚刚那小沙弥净能所说是仙人下的一盘棋,并不对。这八十一块石碑,联合一起就是一副星图。而那石碑上的碑文,压根都是那一副星图的拼凑痕迹。说白了,这就是一副拼图。每一块石碑,都是拼图上分开下来单独的个体。要用这九九八十一块石碑,拼凑出一副完整的星图。而至于最后这一副星图,竟然有何妙用,李牧不得而知。李牧睁开眼睛,喜形于色。站在一旁的净空,眼看自己说了这么多,身旁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年轻人,竟然还笑了起来。当即,板起了脸色,开口冷哼道:“你在笑什么?莫非,你以为你站在这眯起眼睛,打个盹就参悟了这石碑上的秘密吗?呵呵。”
李牧转过头来,瞥了一眼话痨净空。瞬间,转过头去。他整个人往前走了一步,再次站定在那第一块石碑前放。就这般看了一眼,李牧整个人渐渐有所明悟。旋即,他开始走向了下一块石碑,同样是瞥了一眼,把石碑上面的碑文刻印在脑海中。紧接着,李牧走向了第三块石碑。依旧是望了一眼,记住石碑上的碑文。匆匆一瞥,李牧如今已经是内劲九段巅峰,记忆力远超以前。匆匆一瞥,便是可以把石碑上的碑文,清清楚楚记录在脑海中。天边的晚霞,绚丽的像是一匹华贵的绸缎。李牧从第三块石碑前,渐渐走向第四块,走向第五块……穿梭在碑林间,李牧脸上的神情越来越轻松惬意。那些石碑上的碑文,全部被李牧烙印在脑海中。而当李牧从第二十块石碑前方走了过去,顿时武堂里的这些武僧,全部抬起头来,愕然的看向李牧。哪怕是刚刚走到入口处武堂首席净空,像是被谁钉在了原地。抬起头来,目光仅仅锁定在李牧身上。他们参悟这八十一块石碑,不是一次两次一年两年了。他们知道这些石碑上有着无上的奥秘,同样也知道这石碑上藏着杀人的凶险。没有人敢这般贸然闯入碑林间,闲庭信步像是逛着自己家后花园一般。一不小心,到时候精神崩溃,就是会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傻子。而那个年轻人,竟然在这碑林间自由穿梭,就像是在田野上闲庭信步,在观赏着自己家的庄稼。是真不怕死吗?还是说他已经参悟透了这一块块石碑上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