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南,如今在南城迅速崛起,像是一颗彗星一般。手段毒辣,身手了得。哪怕是金豹金虎父子,都在死在了柳新南手里。加上柳新南是三爷的私生子,这一次回来,南城道上多少老人见识了他恐怖的身手。一个个都是改换门庭,跟了他柳新南。所以,一提到这个名字,方天星便是战战栗栗。浑身上下,发自骨子里的惧怕。李牧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坐在了柳新南对面。望着对面的年轻男子柳新南,笑了笑,道:“我寻思这一次回南城,要去会会你。没有想到缘分这么奇特,竟让我们相遇。”
柳新南坐在桌子对面,像是一头酣睡的猛虎一般。虽然不动,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滔天杀意,让人都是不寒而栗。他擦拭着手中的手枪,望着李牧,开口道:“没有什么缘分,只是我想让你出现在我面前,你就出现在我面前。至于设计陷害方天星,不过是无聊的消遣而已。成了,也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自信,狂妄。李牧自顾自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杯里升腾而起氤氲的热气,他吹了吹,浅浅喝了一口。然后,看向了柳新南,开口轻声的道:“三爷是我杀的。”
声音很轻,很柔。但是,对面的柳新南,擦拭手枪的手掌轻轻颤了颤。那一双眸子里,涌现出来几分猩红的杀意。“呵呵。”
柳新南望着李牧,抬起头来,那一双眸子,阴冷的可怕:“杀人如杀鸡,说的真是轻巧容易,有意思。”
李牧坐在对面,目光跳过柳新南,然后看向了他身后的几个中年男人。“叔叔,这就是和你进行交易的那几个山西的倒斗人?”
李牧瞥了一眼,当即开口问道。方天星趁着夜色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站在李牧身旁,点了点头,道:“是的,就是他们这群人。”
李牧呵呵一笑,望着柳新南开口道:“布的这个局,还是不错。不过,我想应该还有金星河的参与。不然的话,南城这一潭水,可不是你柳新南一个人可以搅浑的。”
柳新南终于是抬起头来,二话不说。抬起手来,对准了李牧的额头。手指微动,忽然是近距离扣动了那手枪的扳机。动作快如闪电,子弹从黑漆漆的枪口里激射而出。枪声响彻在夜空中。“去死吧。”
柳新南不知道李牧为什么有这样大的自信,敢坐在自己面前。更是不曾知道李牧为什么要激怒自己,说他的父亲三爷是他杀得。但是,柳新南相信自己的枪。他不仅仅擅长双刀,也擅长枪械。这些年来,三爷可是花重金去打造他这样一个杀人利器。古武和现代枪械,柳新南都是掌握的炉火纯青。他相信自己可以一枪打死面前这个男人,为父报仇。夜色中的枪声,让方天星迅速扑倒在了地上。而柳新南仰起头来,嘴角露出来了一抹狞笑。身后的几个中年男人,此时撇起嘴,不屑的笑了笑。李牧在南城传的神乎其神,不过如此而已。只有李牧依旧是一动不动坐在面前,身体上泛出了一层莹白色的光泽。金身术自然而然在体内运转起来,他整个人坐在月光下,几如仙人。眼看子弹即将穿透额头,李牧终于是抬起手来。轻轻一抓。动作轻柔,像是在抓着空气中的蚊子一般。轻而易举。但是,那一枚小巧的子弹,就是被李牧抓在了手掌心。子弹从李牧的手掌迅速减速下来,慢吞吞滑动了起来。李牧的手掌坚硬如铁,那子弹从李牧手掌上滑动,擦出了一层火花。最终,李牧的手掌轻轻一握。那一枚子弹,就是被李牧抓在了手掌心。最后,他轻轻摊开手掌,那一枚子弹已经干瘪了下来。吹了一口气,手掌心的子弹竟然变成了飞灰,一吹便是散去。做完这一切,李牧才是看向了柳新南,开口讥笑道:“你的凭仗,就是这吗?”
……柳新南此时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脑海里,嗡嗡嗡作响。依旧是没有想明白,自己这一把沙漠之鹰里的子弹,怎么被李牧直接一掌握在了手掌心。柳新南这些年来走南闯北,也是见识过不少的奇人异事。但是,古武终究有穷尽之时。面对着现代的热武器,古武终究还是呈现了颓废之势。在近距离的情况下,手枪的威力是无敌的。这是柳新南这些年来闯荡天下,屡试不爽的一件事。面前这个年轻人,怎么敢徒手接子弹的?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而柳新南身后的这些中年男人,此时再次看向对面的李牧。一个个都像是看到了鬼一般,情不自禁往后退了退。在他们的认识里,没有人可以徒手接子弹。并且,在这么短的距离里。“还有没有下文?”
李牧望着柳新南,开口冷冷的道:“我这个人做事,向来都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我是杀了你父亲,你可以对我开枪,对我动手。杀了我,算你本事。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柳新南深吸一口气,此时强行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恐惧。从金星河那里得到的消息,李牧身手不凡,但是绝对不是内劲九段高手。因为,以金星河的眼光,在京城都没有几人可以走到内劲九段上来。李牧如此年轻,不过是虚张声势。这一点儿,是金星河再三向他保证过的。内劲六段的柳新南,此时抬起头来,压制住内心的恐惧。那一双眸子里,涌现出一股浓浓的杀意。“不过是修炼了几年的外家横练功夫,就敢在这装神弄鬼。”
柳新南终于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所在,肯定李牧修炼果外家横练功夫,像是铁砂掌这种类似的。所以,才是敢徒手接子弹。但是,柳新南的双刀,像是游龙一般极其灵活。他不信,他的刀刺不进李牧的心脏。夜色正浓。柳新南从座位上徐徐站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