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鼎盛医疗行政大楼会议室,奢华的红地毯上,柳新南和金星河相对而坐。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压抑。远处超大的投影仪上,正好把牧天集团发生的一幕幕全部拍了下来。静。安静的可怕。墙壁上挂着的冷色调油画,都仿佛染上了一些沉重的色彩。柳新南仰起头来,手上的双刀自由自在的旋转着。眯着眼睛,望着对面的金星河,开口讥笑道:“你这些小把戏,我说过对于他没有什么用的。你看,反而为人家做了嫁衣。”
金星河端着一个紫砂壶,气定神闲的坐在名贵的皮沙发上。完全不当一回事的笑了笑,道:“我知道对他没有任何用处。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反而乘着我这一阵风,青云直上,把牧天集团这款新药反而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国际医学会这一出戏,没有料到。但是,军方出马,我还是能够想象到的。”
“那你还做?”
柳新南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金星河。金星河直接端起紫砂壶,壶嘴对准了自己的嘴,大口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动作粗俗,但是金星河悠然自在。“他的表现,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这么做,很简单呀。我就是混淆视听,分散他的注意力。镇北王明日过来,我要他没有精力去应付这件事情。我打算明日,要他死。”
金星河的眼神,瞬间阴鸷了起来。柳新南沉默片刻,眼神游离。望向巨大的落地窗,阳光丝丝点点洒落进来。但是,他的脸色却不像是窗外的阳光那般灿烂。“你确定,你能杀得了他?”
终究,柳新南还是提出了质疑。昨日的云水居茶楼一战,让他对于李牧越发忌惮。金星河转过头,望向了柳新南,哂笑道:“你像是一只惊弓之鸟,真可怜。一战之后,就彻底萎了吗?你看看我,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我就不信,杀不了他。”
柳新南一阵沉默。“你想想你父亲怎么死的。”
金星河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道:“杀父之仇,你都不想报了吗?你还玩刀,你回家玩泥巴去吧。”
听他提到了自己的父亲,柳新南终于仰起头来。那一双眼睛,瞬间通红了起来。像是一头受伤的狼一般,眼睛里涌现出浓烈的凶狠之意。“杀。”
沉默良久,柳新南的喉咙里,涌出来短短一个字。金星河洒然一笑,道:“我知道,李牧可能真的是一个内劲九段高手。我已经托人去青州市,打听了一下情况。三清门的陈白象,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你败给他,也没有什么挫败的。”
“这么年轻,竟然真的是一个内劲九段的巅峰高手?”
柳新南瞪大了眼睛,极其诧异。在神州大地上,这么年轻的内劲九段巅峰高手,闻所未闻。难怪,自己在他面前,压根都不是一合之将。“所以,你败给他,压根不冤枉。”
金星河此时放下了紫砂壶,开口徐徐说道:“并且,他背后的黄大器,当年曾经在京城李家当差,大有来头。要是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他,恐怕斗不过。但是,他在南城,我们终究难以有安宁的日子。还有你的杀父之仇,也得报。”
柳新南那一双眼睛,瞬间暗淡了下来。“不过,也不要紧。镇北王是什么人,虽然不知道这一趟为什么要来南城。但是,只要把仇恨转移过去。以镇北王如今的权威,捏死他不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金星河右手一握,浑身上下自然而然升腾而起一股豪迈之意。柳新南抬起头来,死死的望着金星河。这一刹那,双刀在他手掌心废物,像是蝴蝶一般盘旋。他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一口气。心里,犹豫不决。对于一个内劲九段巅峰高手,说实话,需要胆量。但是,李牧毕竟是他的杀父仇人。“柳新南,你是镇北王的不记名弟子。所以,你不用担心。真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相信以镇北王一定可以保住你。”
金星河此时眼神明灭不定,开口沉声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明日在圆月山庄,我们可要齐心协力好好布局。到时候,只要镇北王想要他死,那么他就得死。”
金星河是一个明白人,既然正面上争不过。阳谋不行。那么,自然而然开始来阴谋。只要让镇北王出手,那么还愁一个小小的李牧不死。镇北王可是成名已久,这些年来戍守边境,威名远播。他是真正的内劲九段巅峰高手,曾经以一己之力出入千人战场,如入无人之地。谈笑间,轻易间取敌方首领的头颅。更重要的是,镇北王戍守边境,手底下可是无数的猛将。这些人,都是战场上出生入死几十回。一个个骁勇擅长,并且战力无双。无论是身手,还是在热武器的使用上,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这些人全部涌上来,那么李牧肯定双拳难敌四手。再厉害的无双猛将,都可以被人流战术所淹没。最可怕的是镇北王,手握重拳。到时候真想要李牧死,飞机大炮坦克,不信干不死李牧。这些细节,金星河都是想的一清二楚。对于这一次镇北王之行,金星河志在必得。他知道镇北王性格刚烈,眼睛里容不得一丁点沙子。只要他和柳新南,加以利用。那么,只要镇北王出手,不信李牧明晚不死。柳新南眼睛里的光,渐渐炽热起来。这的确是最后唯一的机会,一旦镇北王离开了江北省。那么,凭借他和金星河两人的能力,那是一辈子没有希望报杀父之仇。深吸一口气,柳新南握紧了拳头,开口沉声道:“一切听凭金兄安排。”
“有打听到镇北王这一次,为何要来南城吗?”
金星河沉思半响,开口徐徐问道。柳新南摇了摇头,道:“不曾知道。镇北王这么多年来,未曾来过江北省。更是未曾听说,这里有人和镇北王有一丁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