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没下水，只她一人在水里扑腾。她将目光扫过去，萧潜目光淡淡的盯着他，非常耐心，像在等什么，不时却又将眉头蹙起，像是疑惑。谢芙蕖：“系统，出来！”

系统：我在。谢芙蕖：“他在看什么？”

系统：他在看你会不会变鱼尾。“鱼尾？”

系统：对啊，你是半人半鲛，他怀疑自己半人半鲛，他遇水会化形，他在测试你。“……”谢芙蕖觉得有必要过去跟这个男人聊一聊，测试就测试，一会把她扔出水，一会把她扔进水，几个意思？水不深，按照萧潜的身高，大概没到胸口，但谢芙蕖比萧潜矮两个头，这水也差不多到她鼻下了。她狗刨姿势往汤池边沿游去，两条小短腿一蹬一蹬的，一个不小心剐蹭上了一个尖锐的硬物，脚下一疼，她整个人即刻往下一沉，满满吞了一口水。她给呛的眼圈通红，喉咙也极不舒服，也就在这个空档，水下晕开了红色的血团。她抬眼看了萧潜一眼，萧潜有些迟疑，犹豫了一下，忽然下了水，极快的朝她游了过来。在水中，谢芙蕖感觉自己被人抱住，脚伤依然在流血，却不疼。就在快到岸边的时候，萧潜突然停住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往身下看，看完又侧过脸看谢芙蕖。目光中有惊讶，也有探寻。谢芙蕖挺好奇的，也拼命扭着头往水里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她整个人都方了。卧槽，什么鬼！萧潜的鱼尾哪儿去了？怎么变成两条腿了！那么长那么直！还没穿裤子！卧槽，太不和谐了！她的手下垂着，随着水波一荡一荡的，十分规律的触碰到萧潜腰间紧实的劲肉，线条感十足。她的脸不自觉的烫起来，耳根通红，两只眼睛不知所措的乱看。萧潜却没注意到她这一反常，依然静静的盯着水下的变化。又看什么呢？谢芙蕖本能觉得萧潜不是在看他自己，也是，自己有啥好看的，都看好几十年了。那他在看……她？禽兽！眼光向下，谢芙蕖不说话了：“系统，你给我出来。”

系统：又怎么了？谢芙蕖，“我的腿怎么回事？”

系统白了一眼：说了几遍了，你是半人半鲛！半人半鲛！变鱼尾很奇怪吗？谢芙蕖：“……”萧潜的眼底却逐渐浮出了一层明亮的光，他重新看向谢芙蕖的脸，像在凝望一件宝贝。“终于找到了……”滴滴滴——系统：恭喜宿主，信任值＋10谢芙蕖一头黑线，智障吧？她变成鱼尾，却增加了信任值？当真物以类聚啊。上岸后，萧潜当着她的面给自己换了件浴袍，然后抱着她进了内室。内室燃着醇厚的沉木香，很是好闻。他将她搁在木塌上，回身取了药箱，给她受伤的位置止血。“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伺候，知道了吗？”

谢芙蕖反应过来，赶紧点头。看她乖顺的模样，萧潜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