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对了!他想起来了!前阵子在城郊的城隍庙抓到的女人!半人半鲛!卧槽,他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清安殿内谢芙蕖尴尬的站在床边,萧潜的罩衫已经脱了,只剩下一身玄色中衣。他在床边的桌案边坐下,然后招呼谢芙蕖过来。谢芙蕖小跑过去,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两只手比划着。意思需要我做什么?她的心砰砰跳着,现在的氛围让她特别拘谨,怪怪的……嗯!跟她以前世界里两人滚床单的前奏差不多感觉。但她现在没有积分商城,不能兑换肉体托管,所以她必须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捍卫自己的节操!呸,贞洁!所以她的策略是,多做事,不断分散对方注意力,实在不行给他后脖子一个手刀,让他早点睡过去。萧潜递给她一把檀木梳,“替我绾发。”
谢芙蕖楞了一下,赶紧接过来,捧起他耳边的一缕头发,小心翼翼的梳了起来。他的头发还是湿的,长且密,发梢有几处打结,她梳了半天都没梳通,一着急手下就用了点力。啪嗒——头发断了,萧潜皱了下眉,回身看她。只见她一脸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会注意的表情。突然就觉得好笑,心说:他这个太子大哥怕是也对她颇为怜爱吧?下人的活大概都没叫她做过。连个发都绾不好……他抬眼又看了她一眼,白嫩嫩的跟块水豆腐似的,一个娇养大的歌姬,也难怪霍艳君会记恨上。他接过梳子,搁在桌案上,起身指了指床边的一张贵妃榻,“你晚上就睡那儿。”
蜡烛熄灭后,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谢芙蕖窝在铺了虎皮张子的贵妃榻上,背对着萧潜的位置蜷缩的跟只虾一样。萧潜似乎睡得也不踏实,一直听见他翻身和衣衫被褥间的摩擦声。谢芙蕖就听着这声音睡了过去。接着,她做了个梦。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个身穿紫金蟒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手执长剑,怒气冲冲的抵着她的喉咙。他说,“女人,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谢芙蕖站在他对面,忽然能开口说话了。“什么地方啊?为什么我不能来啊?”
那男人笑容极冷,带着怨气和不甘,最后压抑着音色开口,“因为这个地方是我们……”卧槽,怎么回事?男人的口型还在动,但是她就是听不见他到底讲了什么。跟特么信号中断了一样。她有点急躁,“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男人收敛了笑容,像是生气的样子,又开口说什么。可她还是听不见。就像她二十四岁那年死在那个冰冷的手术台上一样,也有个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他是……谁呢?滴滴滴——滴滴滴——半梦半醒间,谢芙蕖被一阵系统提示音吵醒。她迷蒙睁眼,心说:干嘛?系统:萧潜每次化形恢复后都睡不好,宿主可以主动过去安抚他,帮助他入睡,可以有效增加信任度和好感度。谢芙蕖:“……”系统:请宿主抓紧时间,萧潜已经由深度睡眠转为浅睡眠状态,按照惯例,再过一会他就会起身倒水喝了。谢芙蕖:“……”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