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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当官不发财 请我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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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趣?若是不为了养家糊口,谁愿意为点蝇头小利起早贪黑?马靖马明完全不理解张光北的心思说:“风吹雨淋的,有啥乐趣,出去一天你就该叫苦连天了。张光北神色飞扬地说:“马哥,在我眼里,人活一世,不一定要大福大贵,要多经历些事儿才叫圆满。”

对于马靖而言,人活在世无非是求名求利,像张光光这样的说词,他之前是闻所未闻,不由地在心里哧笑了一声。马靖看着孟桥,孟桥笑着说:“马哥,你就带着他去外面晃荡一天吧,不然,他还会缠着别人带他。”

马明高兴地从车上跳下来,笑着说:“那我今天算是有福了。”

虽然过了年,可天还冷得厉害,坐在车上被风吹一天,感觉整个人都要成了冰吊子。张光北兴奋地坐在车上,跟着马靖到了一个小区。马靖扯着脖子拉着长腔喊:“收着废铜烂铁,纸箱子,塑料瓶。”

张光北学着叫一通乱叫。马靖叫出来有种字正腔圆的韵味,张光北学的不伦不类,令人啼笑皆非。一个头发全白了的老太太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喊:“收废品的,纸箱子啥价儿?”

谈好了价格,两人上楼。张光北称重,马靖付钱。老太太拿着几块零钞,嘟囔着:“现在做小生意的越来越不实诚了,总是缺斤少两。”

张光北跟马靖一人搬起一捆废纸箱子下楼。孔秀拉着赵大海说笑着上楼。孔秀看见张光北,飞快地松开赵大海的手,片刻的不自在之后,有些痛心地说:“张光北,你现在怎么堕落到这个份上。”

张光北不乐意听,不悦道:“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挺好,自食其力,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堕落了,我怎么就堕落了,是偷了?还是抢了?。”

赵大海问:“秀秀,这人是谁?”

孔秀没有回答赵大海的话,瞪着张光北说:“你现在都要靠收破烂来维持生计了,难道还不算是堕落吗?光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体面的工作。”

在孔秀的眼里,收破烂是个下三滥的行当,张光北现在做这个,一定是过不去日子了。张光北冷淡地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我觉得现在的工作比任何你认为体面的工作都要好,再见。”

张光北大步下楼,孔秀看着少年的背影有些失神。马靖把手里的纸箱子掼进车里,气愤地说:“忒看不起人了,靠自己的双手吃碗饭,怎么就堕落了?”

张光北拍了拍马靖的肩头说:“她就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千金,你跟她生那门子气。再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若是尽顾忌别人的眼光,还怎么痛快做人。”

说完扯着脖子嘹亮地喊:“收这塑料瓶子,易拉罐,废纸箱子,废铜烂铁喽。”

黄昏时分,五短身材,腆着啤酒肚的靳明,手里提着包装精美的茶叶,进了环境保护局局长封云良的家。这封云良长得肥头大耳,满脸红光,挺着圆滚滚的肚皮。他跟靳明站在一起,活像一大一小两个皮球。他把人让到客厅的沙发上,打趣说:“你这大老板怎么有闲工夫登我的门?”

靳明苦着脸说:“什么大老板,眼看着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封云良惊诧地说:“何出此言,我可是听说你这两年赚了不少。”

靳明愁眉苦脸地长叹一口气:“你是不知道,去年不知从哪冒出来个小子,在城北王庄开了一家收购站,这小子邪性,也不知怎么做的生意,满城收破烂的都奔他哪儿去了,我这里现在真是门可罗雀儿,再这样下去,可就要关门大吉了。”

封云良沉思了一下说:“可你来找我,我有什么办法,人家做的可是合法生意。”

他没有接封云良的话茬,把带来的茶叶摆在桌子上,拍了拍说:“不说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了,这可是顶极的云南普洱,前几年我花了好几千块买的,放了好几年,现在喝正好,前些日子有人给我一万块,我都舍不得割爱,想着老同学你好这口儿,就拿来了。”

封云良笑着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收。”

靳明笑着说:“不过是一盒子茶叶。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若不收那不是打我的脸吗?”

封云良扭头对着厨房喊自己老婆:“柳凤,柳凤。”

柳凤很美,跟封云良一比,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年粪上。她看见肖飞咯咯地笑着说:“今儿刮得什么风,把你靳大老板给刮来了,你们老同学好不容易一聚,今晚上不走啊,我收拾两个菜,你们好好儿喝一盅。”

她穿的很暴露,,整个人妖妖娆娆的,让靳明看直了眼。封云良心里有些小得意地咳了一声说:“这是靳明拿来的茶叶,你给我好好收着,过两天我给荣市长送过去。弄两个拿手菜,我跟肖飞喝两杯。”

靳明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眼,恭维道:“还是你有艳福,我家那黄脸婆,唉……”柳凤扭摆着纤细的腰肢进了储物间,从手提袋里拿出茶叶盒子,下面赫然是五叠还没拆封的粉红票子。看得她心花怒放,拿出一叠在嘴上‘啵’了一下,才笑容满面地走出来,暗暗给封云良比了个只有两人人才懂的手势。看老同学如此上道,封云良脸上的笑容有深了两分。俗话说得好,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天气越来越暖,太阳升起来之后,孟桥和张光北都脱掉了身上的棉衣,把袖子捋得高高的,脸上带着笑容,往车上装攒存了近月余的废纸。他们的额头上挂着细细的汗珠子,年轻的脸庞被春日温暖的阳光晒得红红的。日复一日劳着,他们并不觉得辛苦,这样的日子是充满希望的。忙活了半天,孟桥把一叠沉甸甸的粉票揣进兜里,接过王老头递过来的茶杯子,跟张光北坐在屋檐下一通牛饮。孟长生走到孟桥面前不容置疑地说:“拿来,以后钱我给你保管。”

孟桥无奈地说:“爸,我这一天进进出出的,哪里不要钱。”

“去年两三个月的辛苦钱都填了冯家的无底洞,今年再也不由着你了。”

孟桥想着冯泉的医疗费现在有了着落,也没有坚持数出三分之二的钱拿给了孟长生。他看着父亲的背影,拍了拍口袋,笑着低声说:“听闻顾为新和李玉珠还没有走,晚上叫出来,好好撮一顿。”

正说着,一辆车顶上放置着‘政府执法’四字的白色轿车停在了收购站门前,下来三个男人,一个高瘦,一个矮胖,一个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俱都穿戴整齐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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