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秋葛便去了医院,等她回来,孟家早已是人去楼空。临走之前,冯清歌于心不忍在江秋葛的门锁上留下了一张小纸条,没有说她在的具体地址,只说他们到乡下去了,希望她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孟长生对她的举动非常不满,只是碍于儿子的面子,并没有马上发作,一路上阴沉着脸。到了地方,孟长生放下东西背着手便出门去了。王老头本想留下来收拾一下带过来的行李,但也被孟长生不由分说地拉着出门了。冯清歌立马着手给两位老人铺床,孟桥站在一边帮忙,说:“我爸心眼小,大概是怪你给她留纸条了,你别放在心上,他气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冯清歌笑了笑说:“没事,他是你爸,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包容他的。”
“有个这么大度善良又漂亮的女朋友,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人了。”
说着,他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她拍了拍他的手说:“别捣乱,快去厨房里帮我洗菜去,今天是王叔和孟叔到这儿的第一顿饭,可不能含糊。”
孟桥搂着冯清歌说:“遵命,我的老婆大人。”
孟长生领着王老头一路来到村里,村里那早已经废弃不用的大磨盘旁边蹴着几个人,晒着暖洋洋的阳光,说着闲话。他们看着孟长生和王老头走来,只抬头打量了一下,又继续刚才他们聊的话题。李根生在石磨上敲了敲自己的铜烟袋,愤愤不平地说:“哼,不信你们看吧,那仨青年把阵仗摆的不小,到最后呀肯定是要一败涂地的。”
李长孝瞪着他说:“我看你就是因为冯姑娘拒绝了你儿子到山上干活,所以怀恨在心。”
李丰年咳了两声说:“你也不能怪人家冯姑娘不是,毕竟你家秀泽就不是干庄稼活的料,瞅你家的地,年年草长得比庄稼还茂实。咱这青山村人多地少,多少年了是出了名的穷。好不容易来了人把山包下了,日子才看着有了点希望,你就不能盼着点好?”
李根生急了说:“我说这话可是有依据的,咱这山上以前又不是没有栽过果树,你们都忘了吗,李长顺的老爹以前不是在他家的山林里种了李子树,结果怎么样,十年过去,那果树上连一个果子也没长出来,全砍了烧柴了。”
孟长生心往下一沉,急切抓住李根生的衣袖问:“老兄,你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