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果树挂果不多,一共收入了这个数。”
“十万?”
“十万还不够我们的辛苦钱,在后面多加个零。清歌说,明年至少要翻上三倍。”
任双双惊讶地说:“这么多,那你不是最少都能拿十万块的分红。”
“分红是有那么多,不过所有的利润又拿去做二次投资了。”
张光北指了指水库东边那面地势舒缓的斜坡说:“看到那块地没有,清歌说明年秋收之后,要在那块地方建一个渡假农庄。农庄建成之后,会在岸边栽上垂柳,浅水里养上茶花,到时候再弄几条小船,没事儿的时候可以钓鱼划划船,那滋味想一下就觉得惬意。”
任双双听着张光北的描述,心生向往。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母亲还一脸的不赞同,说是乡下地方能有什么好工作,害怕是骗局。当时她的心里也有一丝迟疑,不过幸亏她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了,如果不来,恐怕一辈子都不会遇着这样的机会。两人四处察看了一下午,任双双手里拿着笔和本子,把自己的工作重点和遇见的人一一记了下来。晚上,冯清歌给任双双安排住处的时候,无意看到她的笔记,对她的工作态度非常满意。任双双的房间就在张光北的隔壁。张光北帮着搞完了卫生,看着只有一张床的房间说:“清歌,连个衣柜都没有,是不是太简陋了?”
冯清歌合起任双双的笔记说:“你明天带着双双去镇上的家具店里挑两组衣柜和一张梳妆台回来。”
任双双连忙摆手说:“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不用麻烦。”
张光北连忙说:“住得好了,才能安下心来工作,这事儿就听清歌的。”
说完打了个呵欠说:“坐了两天的车,累死了,我先去洗澡了。”
他还没有洗完澡,上下眼皮就不住地打架。若不是天气有点冷,他觉得自己靠在洗澡间的墙壁上便能睡着。他草草地抹了下身上的水,套上睡衣,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便匆匆上楼。任双双拿着睡衣下楼洗澡,跟张光北打了个照面。张光北浅笑着说:“你也早点收拾好休息,明早上我带你去镇里。”
任双双从来不把当天能完成了事情放到明天去,洗完澡之后想要动手洗衣服,打开洗衣机看到张光北的衣服在里面,有点纠结,给一个男人洗衣服丝乎有点不妥当,但若是把他的衣服拿出来洗自己的,好像也不太好,毕竟张光北是自己的老板,好像人也不是太坏。她略想了一下,便把自己的脏衣服投进去一起洗了。张光北早上下楼,看着自己的衣服好端端地晾在外面,看向任双双的眼神亮了,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多好的女人,模样好,身材好,能干还勤快。任双双解释道说:“昨天晚上看你的衣服在里面,想着反正是洗衣机又不用我自己动手,所以就一起洗了。”
张光北收回心神,说:“还是你对我好,要是清歌,就算我的衣服放臭了,她也不会伸手碰一下。”
吃早饭的时候,张光北把剥好的鸡蛋放进任双双的碗里说:“吃这个,这个有营养。”
任双双活了二十几岁,除了自己父亲之外,还从来没有对自己做如此亲密的举动,看了一眼张光北不觉脸红了。冯清歌看了看有些怪异的两人,心道,不会吧,这么快就擦出火花来了?随后的一段日子里,张光北就成了任双双身后忠诚的小尾巴。李帅对张光北追求任双双是不赞成的,任双双比张光北大整整四岁。农村有句语叫女大四哭啼啼,意思是说,女人比男人大四岁的婚姻是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张光北对此不以为意,日子是人过出来的,不管大几岁,只要以后两人能同心协力把劲往一处使,他就不信还过不好日子了。冬至的晚上吃火锅,喝了两杯小酒之后,张光北拉着任双双从椅子上站起来,兴奋地说:“我宣布,从今天起我跟双双正式恋爱了。”
冯清歌看着面前一脸甜蜜的两人,想起孟桥,心情有些低落,但还是笑着举起杯子说:“祝你们早日修成正果。”
新年之前,几百亩大棚瓜果蔬菜上市又狠赚了一笔。放年假之前,冯清歌把两个红包分别放在李勇和任双双的手里,笑着说:“温棚能取得如此高的效益,跟你们俩的努力是分不开了,这个红包是对你们的额外奖励。”
两人暗暗捏了捏红包的厚度,眉开眼笑。他们在心里暗暗下决心,来年一定要更卖力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