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宁一觉睡到了十点钟,起床正打算去楼下吃早餐,听见门外有个妹子声音软软的叫门声,想着不知是那个美媚约自己出去玩,乐得屁颠屁颠地去开门。打开门一看两个戴着大盖帽的警察站在门外,吓得差点尿了,慌忙关上了门,直接反锁了,一颗心跳得像一面被敲打的牛皮鼓。昨天晚上的事自己明明做的很谨慎,怎么才过一夜警察就找到家里来了。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乱转,跑到了窗户边想要跳窗逃跑,才惊觉自己住的是六楼,跳下去不死即残。两个警察相互对视一眼,原本他们只是怀疑,但肖宁做贼心虚的表现却让他们肯定昨天晚上的事就是他干的。男警察小声对女警说:“再喊门,你就说咱们是查户口的。”
肖宁听女警说是来查户口的,提着的心放下几分,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过激反应,就是说吗,昨天自己戴着那么大一幅墨镜,就算是亲爹亲妈都不一定能认出自己,这些人怎么可能找到自己呢。刚才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他们会不会因此怀疑自己?肖宁忐忑地开了门,讪笑着说:“刚才房间里有些乱,怕二位见笑,所以略收拾了一下,快请进。二位工作辛苦,要不要我给你们倒杯水。”
“不必了,我们登记完马上就走。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女警问着话,眼睛却装做无意地向他的手上瞄去,果然在他的右手虎口外发现了那个翘着尾巴的毒蝎图案。两个警察默默地对视一眼,他们做搭档很久了,彼此的眼神什么意思一看就懂。肖宁拿出自己身份证递给女警,然后规规矩矩地坐下来说:“嗯,就我一个人住,这房子是我爸妈买的,预备着给我娶媳妇的。”
女警看着肖宁的身份证,并没有急着登记,反而跟他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就在肖宁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男警把肖宁扑倒在沙发上迅速地拿出手铐,‘咔’一声铐住了。肖宁看着双腕上锃亮的金属,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本来跟那女警聊得正欢,他还在为自己的口材沾沾自喜,情节却来了个大逆转。等他反应过来,急赤白脸地喊冤:“警察姐姐,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你们怎么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扣人。”
“走,有冤屈到了局里再说。”
男警察推着肖宁出了门。肖宁这一路上都在喊冤,心里像是有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脑袋高速运转着,想着此次犯事究竟是因为以前做的事,还是昨天晚上的事,想着究竟要怎么说才能在警察哪能里蒙混过关。可到了审讯室,看着冯清歌毫发无伤地坐在自己对面直接懵圈了,用戴着手铐的手指着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冯清歌站起来笑盈盈地逼视着肖宁问:“这位先生,真的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你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哪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在哪里?医院的病床上,还是直接进太平间。”
肖宁哭着脸说:“这位小姐,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懂,不就是几个草莓吗,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说你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不要再装糊涂了,我问你,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里?”
警察气得拿起记笔录的本子在桌子上拍了拍。肖宁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说:“那么晚了,自然是在家里睡觉,要不然还能去哪里?”
如果说自己在别的地方是要人证的,自然容易漏馅。“是吗?我们适才去你家的时候,你才从床上爬起来,难道你每天的睡眠时间要长达十几个小时?”
肖宁面不改色地讪笑着说:“我现在失业在家,你说不睡觉还能干吗?”
警察搬出昨天晚上的监控。肖宁心里有些慌,但嘴上还是抵赖道:“咱这市里染我这样黄头发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就能断定那个人一定是我呢?再说了,我跟那个女孩子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说我没事对付她干嘛?”
“哼,染黄头发的是多,可是既染黄头又有这个蝎子纹身的怕没有那么多吧?”
肖宁下意识地把手往袖筒里缩,早知道就不该为了拉风刺这个纹身。警察威严地说:“你也说了,你跟那个女孩子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那你要对付的人究竟是谁?”
“我,我昨天晚上在家睡觉来着,那事真不是我干的。”
像肖宁这样在社会上混惯了的人是不会那么快就束手就擒的。进来一个警察,手里拿着个物证袋对审问的警察说:“这是伤者的母亲在伤者的手心里发现的。”
警察拿过袋子看过之后,笑了。“肖宁,这里有从伤者手里得到的头发,这事究竟是不是你干的,只要拿去跟你做个DNA对比就清楚了。”
肖宁这个彻底的慌了,昨天他原本是不打算下那么重的手的,只是因为那女孩儿无意间抓到了他的头发惹怒了他。他觉得再抵赖下去没有意义了,垂头丧气地说:“我招认,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干的。”
“你为什么要殴打那个女孩子?”
“我,我,她拿眼睛瞪我来着,所以我一时不愤就打了她。”
“肖宁,你可要想清楚,事情真的只是这样吗,那女孩儿伤得可不轻,现在还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如果她死了那你就是故意杀人,故意杀人那是要叛死刑的。”
警察的话像把铁锤字字句句都在敲打着肖宁的心理防线。肖宁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一下子力气全失软倒地椅子上,可怜巴巴地看着警察说:“我全招,但是在我招供之前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陈嫣然,不要怪我把你招出来,若是不招出你来,老子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了。事情的真相令冯清歌万分震惊。她跟陈嫣然从高中时代起就一直摩擦不断不假,她认为她只是个被家里人溺爱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从来没有想过陈嫣然会恨她恨到欲除之后快的地步。